蘇子墨心疼的要命,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知道現在的白簌簌很脆弱。,?
現在,她——需要他。?
在蘇子墨的懷裡閉上眼睛,白簌簌傷心過度又因傷口流血太多而暈了過去。蘇子墨忽然發現白簌簌很輕很輕,輕的就像一片羽毛一樣。?
脆弱而柔軟,大雨直落,蘇子墨將她整個護在懷裡,喃呢低語:“怎麼會這樣呢,你怎麼把自己搞的這麼狼狽,我纔剛離開而已。”?
雲初慌張的牽馬過來,道:“城裡已經恢復正常了,我們感覺進去避雨,給簌簌找大夫醫治吧。”?
蘇子墨點頭,抱着白簌簌跨上馬進了彎月城。?
白簌簌這一昏,就是三天過去了。?
白簌簌一直在循環着做一個夢,夢裡繁花似錦,無言坐在百花從中溫柔的笑,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像許久以前夢寐以求那樣與他遠離紛爭,安靜的坐在那裡。?
那裡是夢想的天堂,永不會消失的陽光,不會曬乾的雨露,輕柔的風,以及不凋零的花朵。?
嘴角微微勾起笑,白簌簌想,這個夢真好。?
“無言,天長地久的這樣下去就好了呢。”白簌簌揚起滿足的笑,輕聲低喃。?
無言沒有說話,只是任由她靠着,笑看着遠方。?
藍天白雲、綠草紅花,真是好夢啊……?
從客棧外買了一些珍貴的藥材,雲初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間門,擔憂的問蘇子墨:“她還沒有醒來嗎?”?
坐在牀前的蘇子墨很憔悴,整個人都消受了一大圈,搖頭嘆氣:“大夫說她已經無礙了,只是因爲什麼不願醒來,只有她自己知道。”?
雲初將藥放在自己桌上,道:“你去休息下吧,傷口還沒好,別逞能。”?
他已經在這裡守了三天了,日夜不離。雲初從來都沒辦法想象蘇子墨對一個女人如此上心,這樣擔憂她寸步不離,且他還受了傷口。?
以前的蘇子墨不是這樣的不是嗎?他永遠都懂得怎樣最好保全自己。然而那一天,他卻不顧一切的衝破了鏡花水月的束縛,受了傷。?
那個時候雲初忽然就恍然了,這個男子愛着那個女子。?
蘇子墨拉住白簌簌的手,也不擡頭看雲初,只淡淡的道:“沒事,傷口已經包紮了,我陪着她。”?
夢裡的女子,嘴角帶着安詳的笑,臉色卻蒼白如紙。?
這個女人,其實心裡有很多的苦澀吧,也許她只有在夢中才能這樣安靜美好。?
雲初也不奪勸,吩咐了人把飯菜端進來就出去了。蘇子墨決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改變,所以若他要留下來,他趕也是趕不走的。?
面對白簌簌,總歸是蘇子墨比他要更深情。?
雲初離開之後,屋子裡就變得靜悄悄的了。窗外月光灑下來,蘇子墨伸出手爲白簌簌撩撥劉海,溫柔的撫摸她的發。?
“你爲什麼會有那麼多秘密呢?你的秘密壓的你很累吧。我知道你懷裡那件衣服的主人。是那個人吧,你總不說你和他是什麼關係,我也沒辦法知道。不該和死人計較的,然而卻又忍不住嫉妒。你可以爲他哭的撕心裂肺,爲什麼就是不知道,我在等你醒過來呢?”疲憊的長嘆在月夜下幽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