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智聰可不是笨蛋,老者的神‘色’已經悉數落在了他的眼中,他立馬就看出了端倪。
千葉七海可是萬奴谷的總管,試問,在萬奴谷會有誰不認識他呢?
“要是我所猜沒錯的話,你就是千葉七海,對不?”張智聰低沉着聲音問道。
老者依舊搖頭。
張智聰明白老者的顧慮:“說過你不用怕,爲何還要如此呢?”說着話,張智聰從懷中掏出了那紙契約:“我是受朋友之託,想要幫他們找回失散多年的‘女’兒,你看看,這個是不是你當年所簽下的賣身契約?”
老者聽到張智聰如此說,他的神情這才大大的放鬆下來,雙目凝注於張智聰手中的那紙契約之上,片刻之後,他便點了點頭。
“這個‘女’孩呢?她現在在什麼地方?”張智聰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激’動,急切地問道。
老者微蹙着眉頭,卻是不住地搖着頭。
張智聰見這樣問也不是辦法,直接將利刃橫在了千葉七海的脖子之上,這才解開了他的‘穴’道:“她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
“公……公子,經過我手的小孩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我……我如何記得這麼清楚呢?”
“你試着想想,這件事情大概在二十……”
說到這裡,張智聰自己也不由得愣住了,當日走得匆忙,他居然忘記問皇上皇后公主是多少年前丟的。
“這名‘女’孩大概是二十幾年前丟的,”張智聰接着說道:“而且你看看,十兩白銀,這個價格是不是賣得太低了?我想通過這一點,你一定會有一些影響的,對不?”
張智聰用提示‘性’話言問道。
千葉七海在張智聰的提示之下,又一次蹙眉沉思了起來,片刻之後,他猛然擡起頭:“我記起來了。這件事情恐怕是二十四年前的事情了。當時有一位衣着十分華貴的漢子,抱着一個‘女’嬰,直接來到港口的‘交’易之地。當時我還是一名坐店的掌櫃。由於那名漢子並不像其他的人販子,並沒有帶來很多的小孩,而且一進來就問,那名‘女’嬰能值多少錢,我見‘女’嬰長得十分的清秀,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了他要多少錢,沒想到他居然開出了十兩的價格,由於這件事情太過特殊,所以我對這事還有着清楚的記憶。”千葉七海輕聲回答道。
“我現在不想聽這些,我只想知道‘女’孩的下落。”
“公子,這個我真的不知道了。凡是被賣進萬奴谷的小孩,之前所有的所有,我們都不會理會,只會將他們好好的養大‘成’人,然後再將他們賣出去。而且當年我只不過是坐店的掌櫃,一直都在奴隸港口忙碌,就更不可能知道那名‘女’嬰的下落了。”
“這麼說來,無論如何,也是找不到那名‘女’孩了嗎?”
千葉七海輕輕地點了點頭,一臉死灰地說道:“確實沒有辦法找到那名‘女’嬰了。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公子知道那‘女’孩的身上有什麼特殊的胎記,我還能幫公子找出她來。公子,你知道她身上有什麼樣的胎記嗎?要是有的話,我一定會幫公子找到那名‘女’孩的。”
這個問題又將張智聰問住了。
連什麼時候丟的,他都沒有問,他又如何會在乎這些呢?
看來這趟萬奴谷之行,想要找公主的下落,將會沒有任何結果。
“既然無法查出那名‘女’孩的下落,那你現在告訴我,萬奴谷的幕後老闆是誰?”
張智聰的問話聲落,老者立馬愣住:“公子,這個我可真不知道了。萬奴谷,從成立之初,老闆的出現都是以頭巾‘蒙’面,從不以真面目示人,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可謂來無蹤去無影。所以萬奴谷成立兩百年來,誰也不知道老闆是誰,也不知道他是何方人士。”
張智聰一直都怔怔地盯着千葉七海,他說着這些話的時候,樣子沒有半點的做作之態,很顯然,他的話至少有八成的希望是真的。
“難道你們的老闆不在萬奴谷中?”
“這個誰都說不準。公子,在這方面,我絕不會有半分的隱瞞。老闆太過於神秘,而且不管任何時候,他對於萬奴谷甚至是整個惡魔島的情況瞭若指掌。他有可能根本就不在萬奴谷,如果他在萬奴谷,他可能是我們工作人員當中的一員,甚至有可能會是那些奴隸之中的一員。在我們的這些萬奴谷的工作人員眼中,我們的老闆就是一個無所不能的存在。”
聽着千葉七海的話,張智聰的心中情不自禁地生起寒意。
如果他所說的是真的,那萬奴谷的老闆可就真的太可怕了,而且現在他已經現出了本體,極有可能早就已經被那個神秘可怕的老闆所知曉。
“你們對於那些孩子的收購,高達五百兩銀子一個,只要會算帳的人都知道,你們所做的這種買賣,是一種賠本兒生意,可是你們爲什麼還要做下去?”張智聰很是好奇地問道。
“公子,其實我們萬奴谷還是蠻賺錢的。因爲我們萬奴谷,有自己的偷人團隊,他們所偷回來的小孩,根本就不用‘花’一分錢,如此一來,我們的買賣,就是有賺無賠的。”
“哼,你是不是當我白癡呀?如果真是這樣,你們又何必要從一些人販子手中‘花’高價購買小孩以及嬰兒呢?如果真如你所說,那萬奴谷爲何不就讓自己的偷人團隊來完成這樣的事情呢?”張智聰冷哼一聲,厲聲喝道。
厲喝聲中,張智聰手中的利刃又貼進千葉七海的頸項幾分。
“公子,我……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你還是將手中的利刃,放下吧!”千葉七海駭然驚呼道。
“你們這麼做,一定還有另外的目的。快告訴我,你們在炎黃神州四處偷盜收購嬰兒與小孩,到底有什麼樣的‘陰’謀?如果不說,我就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真接殺了你。反正我可以慢慢的查,殺了你對我也沒有什麼損失。”
張智聰絕不是恫嚇之言,話語聲中,他手中利刃再次遞進,鋒利的刃口,已然劃破千葉七海的皮膚,殷紅的鮮血從刃口滲出。
“啊,別殺我,我說。雖然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不過在萬奴谷中心地帶,有十里方圓的禁地……”
“砰——”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大‘門’應聲而碎,一道人影閃了進來,千葉七海的臉‘色’在瞬間變得駭然至極,即使身上的‘穴’道已經被封,卻也可以看到他身體在不住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