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饒命,英雄饒命,我以後不敢了。 ”被推落地面的斷手道者,無比駭然地驚呼道。
張智聰的臉上,‘露’出一抹無比冷酷的笑容:“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可惜你不懂得珍惜。而且,我說過的話,就是鐵定的規矩。”
話音落,張智聰直接從背後控制那名道者的身體,左手製住他,右手成拳,凝聚所有的道力,對着那名道者的肩胛骨猛地揮出一拳。
“砰——”血‘肉’橫飛,那人的一條手臂,齊肩胛骨而斷,猛飛出去。
“砰——”又一拳,直接擊掉他的另一條手臂。
道者雙臂被斷,鮮血如柱般噴出,灑落在張智聰的身上,使得他的整個人就如同在鮮血中淋浴過一般。
雙手被擊斷,張智聰將道力凝聚在自己的右足之上,猛踢兩腳,在最快的情況下,踢飛了他的雙‘腿’,手上運起暗勁,將他猛地摔在地上,震碎他的內腑,讓他慢慢的在無盡的痛苦折磨中死去。
隨其前來的數百騎兵,都已經被這駭人的一幕給震驚,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恐怖。
數百騎兵,此時也不可能離開這裡,因爲在他們的周圍,已經圍聚了成千上萬的百姓,看着這邊發生的事情。
這些官府中人,與天道‘門’的人,在咸豐城中橫行霸道,無惡不做,已經成了所有百姓心中的痛,今日居然有一名老者,膽敢出面與他們作對,而且那名府臺大人,已然被眼前老者重傷,他又擊殺了兩名天道‘門’修道者,這對於他們來說,是從未有過的事情,更是一種無形的振奮。
眼前的殺戮,非常的可怕,可是看着這些平日裡魚‘肉’他們的惡人,被如此兇殘的殺戮,他們的心中,沒有半分不忍,只有無盡的暢快。
張智聰以重手法斷了那名道者的四肢之後,又震碎了他的內腑。
他就是不想讓他在第一時間死去。
他說過,如果這些人再爲惡,他一定要讓他們跟前面的那名趙師兄一樣受盡痛苦的折磨而亡。
當然,這只是其中的原因之一,裡面的府臺,還在寫着他夥同天道‘門’‘門’主鐵雄勾結左丞相宇文化極的罪狀,這名道者的慘叫聲,對於他來說,絕對是一種無形的震撼,同樣的道理,他的慘叫聲,對於眼前這些騎兵,也是一種無形的震撼。
爲惡者的報應並不一定在第一時間應驗,可是爲惡者的報應,終究還是會到來的,而他張智聰,就是加速這種報應應驗的人。
還有一個更爲重要的原因,這些惡人的慘叫,總是能讓張智聰莫名其妙的振奮、‘激’動。
張智聰冷沉着臉站在當場,如寒星般的雙眼,在數百騎兵的身上掃來掃去,注視着他們的一舉一動,只要他們有任何的妄動,他絕對會在第一時間出手擊殺他們。
在罪狀沒有到手之前,他不希望有人打攪到這種氣氛。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太陽已經落入了大地,西方的天際,剩下一片火燒雲。
晚景很美,可是所有的人都無心欣賞這份美景。
約莫一個時辰過去,肖筱拿着一張寫滿字的紙走了出來:“他的罪狀已經寫完。”
張智聰接過那紙寫滿字的供狀,從頭到尾仔細地大聲讀了起來,越往後讀,他的眉頭皺得更緊。
府臺名叫鐵英,他與天道‘門’‘門’主之所以會在此胡作非爲,竟是受左丞相宇文化極指使,而選擇咸豐城的原因,就是因爲此處距京城長安萬餘里路程,天高皇帝遠,誰也管不着這裡,當然,更因爲鐵雄是咸豐城天道‘門’‘門’主,如此行起事來,就更加方便。
宇文化極只有一個目的:斂財。他給這兩個外甥開出的條件,異常的豐厚,他們可以在這裡恣意胡爲,天蹋下來,都有他頂着,只不過他們在這裡所斂錢財的七成,要歸他所有。
據鐵英‘交’待,他們在咸豐城行惡所得的銀兩,每日都達四萬餘兩白銀,加上貪贓枉法所得,日純收入至少都在十萬兩白銀。
日純收入十萬兩白銀,這是多少百姓的辛苦所得呀!
咸豐城是大城,就算這個城市的人口在百萬人,每個人的頭上,都要分攤一吊銅錢,而一吊銅錢,爲二十個銅幣,每個銅幣能賣一個鏝頭。
換句話說,他們每天都要從百姓的手中,奪去二十個饅頭。
這樣看起來,並不是一個大數目,可是一年呢?
一年以三百六十五天算,那就是七千三百個饅頭,這是一個多麼駭人的數字呀!
他們這就是在榨取老百姓的血汗。
張智聰讀完那名府臺的供詞,周圍圍着的成千上萬的百姓,開始涌動起來。
相對於張智聰來說,他們更是被這些蛀蟲傷害得更深。
所有的百姓,在傾刻之間憤怒。
“大家先聽我說。”張智聰以道力推動,發出了一聲巨吼。
所有的聲音,在瞬間靜止。
“觀此供狀,你們之所以會在此受罪,看來並不是中華帝國皇族的本意,只不過是左丞相宇文化極個人的行爲而已。事情既已至此,我一定會想辦法爲大家討一個公道的。當然,在做這些事情之前,我會把你們的後顧之憂想辦法解除。”
“啪啪啪……”掌聲如‘潮’水般涌來,並且還參雜着驚天動地的叫好之聲。
張智聰飛身房樑之上,示意所有的百姓安靜。
傾刻之間,萬千上萬的人安靜了下來。
張智聰趁着落日餘輝,匆匆地看了一下,在周圍的街道之中,已經人滿爲患,人羣的隊伍,延綿了數裡方圓。
不知不覺間,居然聚集了數萬人之多。
遠方那些百姓的神情,張智聰無法看清,可是近處百姓的眼神,卻是在深深地震撼着他的心。
他們的目光是那麼的複雜:期盼、無奈、痛苦、希望……
很多百姓的眼中,流下了‘激’動的眼淚。
“今天我在此向大家承諾,就是拼了‘性’命,也要爲你們除害。天道‘門’,想來每個人的手中,都沾滿了百姓的鮮血,我會拼盡全力,殺光他們,滅了天道‘門’,還你們一片清明的世界。在喜來客棧之中,有我生命中最爲重要的兩個人,所以我希望大家全都留下來,幫我照顧她們同時,我也要讓你們見證你們自己的新生。給我兩個時辰,我必定滅了整個天道‘門’。大家願不願意留下來?”
“願意。”聲音如雷般響起。
“好,既然這樣,我馬上就行動。”
張智聰話音落,直接躍落地面,將那紙供狀揣入懷中,走進客棧,肖筱與寧兒都用極其堅定的目光看着他,眼睛中充滿了支持的神‘色’,也充滿了欣慰。
這就是他們的丈夫,足以稱之爲英雄的丈夫。
張智聰只是重重地與她們點了點頭,還沒有說話,小黑稚嫩的聲音已經在他的意識中響起:“老大,放心的去吧,肖筱與寧兒,我會幫你照顧好的,誰也傷不到她們。”
張智聰什麼也沒有說,與小黑對望了一眼,轉身走出了客棧的大廳,來到街道之前,所有的百姓,已經爲他讓出了一條通道。
張智聰不用問,也知道,這是通往天道‘門’的道路,邁着沉得的步代,帶着無盡的殺意,他踏上了這條百姓爲他讓出的人海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