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並非是他無動於衷,而是一直在觀察風南天等人的反應,風南天等人的思考,面對質問時的沉默以及言語中的強硬卻是讓他越發的肯定,這些人與許多年前所闖入宏圖大陸,大肆屠殺修行者的人是一丘之貉,畢竟那天壁乃是敕鎮子大人所親自佈下的,多年以來一直都沒有破過,雖然這天壁多年以前受到過攻擊和削弱,但理應也不是一般人可以破開進來的。
雲泊上人乃是宏圖大陸真正的領導者,他的話音一出,頓時就代表了對這件事情的定性,厲轟在一邊也是搖搖頭,心想也就是風老弟比較仁慈,換了自己一而再的被人撩撥,哪裡會跟他們客氣,早就衝上去一番廝殺了,有時候不得不說,這武力是解決一件事情的最好方法。
天魔在一邊聽着都膩味了,心想這幫人怎麼回事,一見面就是包圍,質問,這就差馬上動手了,自己這些人與他們有過深仇大恨還是怎麼的,若非是因爲斬卻了三尸,天魔在境界上已經提高了許多,恐怕他第一個就動手了,不過儘管如此,自己一行人被人如此的污衊,這也是他們修行路途以來的頭一遭,要知道此刻的三人身份都不一般,眼界目光和身份,所做的事情,都已經隱隱約約的與整個洪荒的未來變動牽扯到了一起,所謂高山仰止,卻又被一羣如螞蟻一般的人物纏住,並且誣衊,還要攻擊。
這要是傳出去不但是名聲不好,恐怕就是泥人,這三分的土性也是受不了的,風南天也有些惱怒,自己還有一大堆的事情要處理,什麼混元胎如何取得,如何換回天后,紫螺仙祖等人,來這個裂鞽上府,不過就是其中的一點變數而已,他可不想在這裡耽誤或者再出什麼變故。
而且儘管嘴上說不在意員巫等人,不去和他們爭奪那七寶紫鑫潼,但是這並不妨礙風南天的好奇心,他是想與天魔兩人若是能尋到一兩件寶物,那自然最好,也會之後取得混元胎增加一些勝算,若是沒有尋到的話,那麼就要趕緊回去,順便在一邊看看員巫等人到底打的那七寶紫鑫潼什麼主意?
但是偏偏,在這裡,他們遇見了宏圖大陸的一批修行者,這些人的修行法門,有別於正經的修仙功法,一般來說,修仙者身上出現的一定是仙靈之氣,但是這些人身上出現的似乎不完全是仙靈之氣,就連功法也是似是而非,但是從質量上看,這裡的仙人無論是修爲功力境界,若是與仙界之前的仙人同等級對比的話,無疑都要高上一個層次,也就是說,六界當中的大羅上仙真正實力上或許只能與這裡的散仙一個層次。
當然,具體的區別風南天並不是很清楚,這些劃分純粹是他根據自己修行多年的經驗所作出的判斷,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一戰似乎不可避免,風南天是領頭人,不可能讓他出手,而天魔剛斬卻三尸,修爲大進,功力冠絕三人之上,所以厲轟很乖巧的自己出手了。
“兩位兄弟,這一場就讓我來吧!”厲轟也不謙讓,自己踏步上前,已經是站在了風南天兩人的跟前。風南天倒是對厲轟最近的舉動越來越滿意了,這小子雖然居心叵測,一肚子壞水和算計,但是對自己兩人,至少到目前爲止,好歹還收斂一點,並且言聽計從,如今居然也是主動的要去接這個差使,倒是多少迎回一點風南天對他的好感,但那也僅僅是暫時的。
畢竟兩人同爲道祖童子轉世之身,從目前來說,雙方在得到混元胎之前,是需要傾力合作的戰友關係,但是一旦真到了混元胎出世時,那麼牽扯到混元胎歸屬的時候,那麼兩人恐怕就是競爭的敵對關係了,這一點,風南天從一開始就看的很透徹。
“有勞厲兄了!”風南天也是顯得很客氣,厲轟點點頭,下一刻,他已經是飛了出去,從天井當中飛出,看着周圍已經佈置完全的天罡北斗陣,倒是難得的有了一絲莊重,只聽見他淡淡的道:“無知小兒,就讓我厲轟來會會你們所謂的天罡北斗陣是如何厲害?”
雲泊上人以及啓韻真人以及炫龍子等人都是看的心中冒火,這敢情只有厲轟一人去面對天罡北斗陣,這是一種輕視還是一種胸有成竹的蔑視呢!“氣死我了,這羣掠奪者居然如此託大,上人,他們分明是不將我們宏圖大陸的修行者放在眼裡啊,不將我們放在眼裡,就是不將敕鎮子大人放在眼裡,本真人倒是要出去好好的教訓教訓他們。”啓韻真人在一邊直跳腳,她生性高傲,在宏圖大陸,除了有限幾人,一般修行者與她見面,她大都是不屑一顧的。
如今眼見風南天三人居然如此大拿,就派出了一個人對付自己這邊最拿手的天罡北斗陣,這讓她如何不惱怒。“真人不要惱怒,這些人如此狂妄,該是對自身修爲有所依仗,咱們斷不可掉以輕心,否則當年的慘況就是我們的前車之鑑啊!宏圖大陸再也經不起另一番折騰了。”雲泊上人雖然也是氣惱風南天等人的狂妄,但是說到底他們對於這些進入天壁到達宏圖大陸的每一個人都有着深深的忌憚。
說到底他就是當年那場激戰中的倖存者,是踩着前輩們的屍體和鮮血,他才能走到今天的高位的,也由此他對於當年的那場大戰才尤其的印象深刻,說到底若非宏圖大陸本身有着自保的手段,只是當年一戰,這宏圖大陸就要被抹去,煙消雲散了。
因此相對於宏圖大陸之上的五個領導者來說,雲泊上人是最謹慎的一個人。他的話音剛落,另一邊的餘震子也開始發話道:“是啊,此事還需要慎重啊,啓韻真人的心情我們也都能理解,不過這大敵當前,我們還需要同仇敵愾纔是,不過上人,按照本座看來,這三人是來者不善啊,爲了以防萬一,我們是否……”
說話這人乃是宏圖大陸上第二宗派玉簡宗的宗主聖手尊者,修爲也是大羅金仙的層次,相對於雲泊上人的謹慎來說,他簡直就是害怕了,畢竟當年的那場大戰他也是在場的,不過他是作爲一個低級弟子目睹師門整個的高手都被殺掉的,那些人修爲通天,若非最後關頭鎮壓宏圖大陸的至寶出現,他也是活不了的。
雲泊上人眉頭一皺,頓時搖頭道:“事情沒到那地步,我們還沒那必要動用那物件,更何況那東西牽一髮而動全身,之前已經用它來鎮壓印殤仌了,若是貿然動用,搞不好連鎮壓在下面的那人也被逃脫了,若是如此,那事情可就真的糟糕了。”雲泊上人這話一說,頓時讓周圍衆人都是倒抽了一口涼氣,若說這世上有讓他們真正畏懼,投鼠忌器的人的話,排在第一位的自然就是這蜚聖花世界的擁有者敕鎮子,這第二位的自然就是當年被鎮壓在印殤仌之下的那人。
敕鎮子畢竟已經多年不見蹤影,根據消息,恐怕早就身隕,但是此人雖然當年已經被重傷,但是無法身死,畢竟到了那人級別的境界,想要徹底殺了他,那幾乎是比登天還難的事情,因此只有將之鎮壓,儘管如此,也是讓雲泊上人等人戰戰兢兢,不停的派人看守,半點都不敢含糊。
這其中那件寶物纔是至關重要的東西,正是由於這件寶物,才讓那人被鎮壓許多年,如今一旦提取那寶物,勢必會帶來一系列的變動和反應,若是這邊的人不過如此,而動用了那寶物,惹得那人重新殺出,那麼對於宏圖大陸來說絕對是一場災難,畢竟對於雲泊上人來說,這天壁雖然是防禦保護阿門的一道屏障,但若是真的那人復出,這天壁恐怕就要成爲阻隔他們選擇生路的死障了。
啓韻真人難得的嘆了口氣,忍不住喃喃道:“唉,爲何我們宏圖大陸總是多災多難,自從敕鎮子大人離開之後,咱們就當真成了無人眷顧的孩童了,這些年過的可真是艱難啊!”
炫龍子等在一邊也是嘆氣,這宏圖大陸看似仙境,其實卻是一個兇險之地,只不過那危機被壓制了而已,只是那危機雖然被壓制,誰也不敢保證他不會爆發,而爆發之後衆人能不能承受,這也是一個很大的問題,也因此生活在宏圖大陸的修行者幾乎各個都是心頭上壓了一塊大石,這壓力可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要命的是,這宏圖大陸所收留的大部分都是當年懼怕度劫的人,也就是說,進入蜚聖花世界的外來修行者大都是修行失敗,或者說是不稱職,懼怕劫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