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的一聲,風南天一口鮮血噴出,從九死一生中恢復過來的,風南天臉色陰沉的可怕,儘管有着十二都天神佛杖爲他在最後關頭保駕護航,但是風南天依然是受了重傷。
到底兩個妖皇的夾擊實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下一刻,就見風南天身上閃出一絲耀眼的光芒,猶如纏絲一般一圈接一圈,他已經用纏絲仙訣將身上的重蟲徹底的壓制。
恢復全部實力的風南天,整個人已經沉入了境界中,他已經決定不計後果得好好教訓這兩個卑鄙小人一般。“哥哥,你沒事吧!”紅孩兒看着風南天陰沉的樣子,感到渾身直打冷戰。
天痃老君皺眉,知道風南天的怒火已經被蛤仙和鳧仙徹底挑起來了,他連忙勸道:“風老弟……”話還沒說完,就見風南天冷冷的道:“天痃老哥,此事還是容我自己解決吧!”
這話一說,天痃老君就知道糟糕了。“哼,你小子以爲自己是誰啊?”蛤仙對着風南天叫道,剛剛的一戰他顯得十分不服氣。
鳧仙也是陰陰的道:“既然剛纔沒殺死你,那麼現在你可以試試。”鳧仙嘴上也不示弱,儘管他知道這是很難的做到的事情,要知道越是境界高的修行者,就越不容易殺死,什麼身外化身,什麼元神攻擊,什麼意識降臨,等等,無一不證明了不死之身其實是真實存在的。
滅了肉身還有元神,滅了元神還有意識,一旦跑掉一個,那麼你等於就給自己找了個定時炸彈,等敵人重修起來,最後麻煩的還是你,所以在高層次的修行者之間,就算是打架也是表面上的切磋的,畢竟真打出火來的話,對雙方都沒有好處。
不過很顯然,這一次蛤仙和鳧仙是給自己惹來麻煩了,不過兩人向來驕橫慣了,雖然對於風南天有些忌憚,不過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兩人也不會懼怕,桀驁不馴是兩人性格的最真實寫照,否則當年也不會將仙庭鬧了個天翻地覆。
天痃老君此時急得也是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要是別的人別的地方,他早就自己上去勸架了,問題是這三個人,哪一個都不是好惹的人,而且都與他有些牽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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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要是幫了風南天吧,紫螺仙祖,他的大師姐肯定不好交代,雖然本身天痃老君對於這兩個妖皇也沒好感,但是要不幫吧,要他眼睜睜看着雙方對決,他也急。
無奈之下,天痃老君這纔想起來,要趕緊進入閣樓去找紫螺仙祖,他需要具體的詢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而且目前也只有紫螺仙祖纔有終結這場對決的能力。
眼看着風南天三人正在劍拔弩張,紅孩兒也在爲風南天擔心的時候,就見虛空之中傳來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那聲音緩緩的道:“行了,打了半天,你們三個不累,我老人家看的可是都眼花繚亂了,都停了吧!”聲音震盪虛空,似乎是從四面八方傳來。
“參見仙祖!”蛤仙和鳧仙對望一眼,都不敢怠慢,頓時收回了自身的強悍氣勢,一個躬身,朝着閣樓方向的虛空就地拜倒行禮。
風南天和紅孩兒幾乎也是下意識的轉身,望去,卻雙雙一愣,頓時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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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衆星,邀月門。
纖露從沉睡中甦醒過來,柔軟的牀墊,讓她很是舒服,這一次的睡眠,是她千年以來真正毫無拘束的安然入眠,儘管自從開始進入修真以來,打坐入定已經完全替代了修真者的睡眠。
睜開眼睛的瞬間,她就下意識的朝着身旁的牀位摸去,牀鋪是冰涼的,心愛的人已經不在,只是鼻尖似乎還殘留着他的氣息,一點一縷,在空氣中環繞,並未完全的消散。
緊跟着纖露直起身體,身上的被單瞬間滑落,露出她那完美光潔的皮膚,高聳的雙峰在空氣中顫抖,帶起一抹奼紫般的殷紅光暈。
“啊!”看着自己赤身*相依的一幕。
腦海中出現風南天那堅實的胸膛,偉岸的身影,還有強烈的男子氣息,緊緊相擁,真心相對,片刻的柔情廝守也足以保留永遠,纖露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笑容。
此刻的她感覺渾身舒泰,原本千年以來有些鬱結的境界居然完全貫通,下一刻,纖露的身體已經是從牀上漂浮了起來,她身在空中,身體一個美麗的旋轉,頓時周圍散落在地的衣服,紛紛吸起,頓時將她那無限誘惑的身體全部包裹。
踏出房間,纖露頓時覺得神清氣爽,一路在邀月門行來,都可以見到無數的弟子對着她恭敬的行禮,對於這個邀月門傳說中的祖師,這裡的弟子有着太多的感激和崇敬和神秘感。
祖師千年以來的壓制飛昇,創派的經歷,以及之前面對無數大敵時的冷酷毫不畏懼,再到後來與外來修行者風南天的糾纏,相識,那種女人投入男人懷抱的依戀。
讓所有邀月門弟子都對這個祖師有了最深刻的認識,原來祖師並不是一味的冷酷無情之人,她也有護衛門派的拼死決心,更有男女之情的真心流露。
纖露一路行來,充滿了笑容,風南天的迴歸以及之前的那番真心告白,讓她壓抑許久的情緒得到了完美的疏泄,加上風南天刻意輸入功力爲她調節,可以說此時的纖露已經徹底完成了飛昇時候的元氣積累,纖露此時只感到渾身輕飄飄的,身體總是控制不住要往上走的感覺。
她知道自己只等仙界降下天兆,就可以真正飛昇了。纖露的出現,很快就從邀月門弟子那裡傳到了硯霜真人等人的耳朵裡,於是月閣的大廳之外,整整齊齊的排列了邀月門的二代幾個長老弟子。
纖露一一過去,和她們微笑着招呼,看到硯霜真人,硯雪真人,這些熟悉的面孔,纖露很是高興,一路走來,看到最後一個人影的時候,他愣了一下。
那人居然是七劫散仙扶恕,對於扶恕死皮賴臉的賴在這裡,她可沒有好感,只是到底礙於對方是散仙的身份,她也無法多說什麼,只好裝作視而不見。
“硯霜,我風南天大哥他們呢?怎麼不見?”纖露一走進大廳,就張目四顧,居然連一個人影都沒看見,她不禁驚訝起來道。
面對纖露的疑問,硯霜真人恭敬道:“風前輩和天痃前輩除外辦事去了,而靨前輩兩人也有事出去了,可能過段時間才能回來吧!”
硯霜真人心中多少能夠想象的到,自己的祖師當年與這位風前輩的戀人關係,多年重聚,而且風前輩又擁有這麼強悍的實力,這讓硯霜真人都感覺到了興奮。
“哦,他們都出去了啊!對了,怎麼沒見唐浩啊?”纖露對於唐浩的印象還是比較深刻的,畢竟風南天曾經着重在她面前強調過唐浩的修爲。
“嗯,浩兒說最近有感修爲有即將突破的跡象,因此他出去歷練遊歷去了。”
“硯霜,恐怕我不日即將飛昇,邀月門日後的重擔你就要挑起來了。”纖露轉過身來,對着硯霜真人吩咐道,風南天是仙人,而自己與她已經挑明瞭關係,那麼就算去仙界,兩人也是可以在一起的。
“呵呵,美人兒,我看你還是算了吧,不要枉費心機了?”一句難聽的話語在大廳之內響起,幾個長老和纖露都是一愣,然後轉頭望去,發現居然是之前老老實實的散仙扶恕。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纖露有些驚訝,他發現扶恕的態度似乎又回到了最開始的桀驁不馴,那種看自己的淫蕩眼光,讓她很是不習慣。
“什麼意思?哈哈!可憐啊,真是可憐啊!”七劫散仙扶恕從座位上站起來,雙手負後,在衆人面前走了一個圈子,然後對着纖露淡淡的道:“我說你們邀月門真是可憐啊,苟延殘喘,百般騰挪,終究還是逃脫不了覆滅的命運啊!”
“什麼?扶恕,你好歹也是個前輩,我希望你把話說清楚,危言聳聽,滿口胡言的話,那就別怪我將你趕出邀月門?”纖露沒好氣的道。
“哎呀,小娘子生氣起來還是很好看的嘛?”扶恕此時似乎完全變了一個人,只見他渾身透着陰鷙的氣息用幾乎是帶吼的聲音道:“纖露,我的美人兒,你還不清楚自己惹了多大的禍嗎?你認爲以上仙三宗的龐大勢力會輕易的對你們善罷甘休嗎?會承受鎩羽而歸的恥辱嗎?如此根深蒂固的門派,會沒有強大的靠山嗎?我告訴你們,他們的靠山不是我,事實上這個靠山比我強上無數倍,不要指望你的小情郎了,相比起上仙三宗的靠山,他們什麼都不是!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邀月門的真正災難就要即將開始了!”扶恕一邊說着,一邊豎起了自己的食指,做了個不屑姿態,同時,他的臉上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詭異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