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晗月撓了下額頭,心想她無意中一覽無遺地欣賞了男人的裸.體,當然臉紅了。
“誰剛剛洗完澡不紅臉的,難道你洗完澡都不紅臉的嗎?”趙晗月振振有詞地辯解說。
小星哦了一聲,又問:“少爺,昨晚你翻來覆去的,你睡不着覺嗎?”
“嗯,我睡不着!”趙晗月點點頭。
小星非常好奇地問:“這就稀奇了,奴才服侍你這麼久,你每天晚上都是頭沾了枕頭就睡,昨晚忽然睡不着覺是爲什麼呀?”
趙晗月知道,她睡不着覺,是因爲昨晚,她的腦海裡,總是反反覆覆地出現劉家洛赤身裸.體站在她在前面的情景。那情景令她臉紅耳赤,心跳加速,哪裡還睡得着覺?
如今被小星一問,她不由得又想起昨晚那香豔的情景來,心想那男人的身材真是好啊。想着想着,她的臉驀地就紅了。
“咦,少爺,你的臉怎麼紅了?好奇怪哦。”小星擡頭髮現趙晗月的臉紅得像西紅柿,忍不住問道。
生怕被小星知曉自己齷齪的心思,趙晗月連忙捂住臉,衝小星嚷嚷說:“真是的,昨晚吃飯的時候,叫你別點蝦,你偏要點蝦,這下好了,我吃得過敏了!”
小星說:“不對哦少爺,我記得你好久不會過敏了,怎麼又開始過敏啦?”
“是啊,真是見鬼了。”趙晗月一邊說,一邊往前走。
走了一會兒。
小星瞄了一眼趙晗月,驀地又大驚小怪地說:“少爺,你臉上怎麼這麼快就不紅啦?你這皮膚過敏好得也太快了吧?”
趙晗月無言以對,頓時惱羞成怒,“閉嘴,你今天話太多了,嘰嘰喳喳的吵死人了!”
小星見趙晗月莫名其妙地生氣了,嚇得一下子噤若寒蟬,不敢再開口說一句話。
主僕兩人經過一個山隘口的時候。發現這個地方荒無人煙,只有樹林裡的鳥撲騰着飛起來。
小星膽子小,她環視着兩邊高聳入雲的山,心裡沒由來的一陣害怕,她怯怯地捏着趙晗月的衣袖,小聲說:“少爺,這地方很詭異的樣子,要不,咱們從別的地方走吧。”
趙晗月也感覺不對頭,於是點點頭說:“嗯,咱們從別的道走。”
主僕兩人剛轉了個身,卻發現,她們的來路,早已被一羣彪形大漢給截住了。
她們再轉身,發現另一邊,也被一羣人給截住了。現在她們主僕兩人,完全成了夾心餅的夾心。
這是一夥剪徑的強人,也就是江湖上那種口頭禪爲“此樹是我栽,此路由我開”的土匪。
“你們是什麼人?”趙晗月怒問道,她初次出門,自然不懂得江湖上的險惡,更不知道土匪的規矩。
精瘦的土匪頭目先是一愣,繼而哈哈大笑起來,“真是想不到,原來竟是兩個女娃娃。”
“頭領,那個少爺打扮的,留下來當個壓寨夫人吧。”有人諂媚地獻計道。
那個土匪頭目一邊看着趙晗月,一邊頷首說道:“嗯,這個主意不錯。”
趙晗月雖然不懂得江湖規矩,但是,她卻聽得懂壓寨夫人是什麼意思。心下頓時大驚,“想留下我當壓寨夫人,我看你們這是找死!”
土匪頭目饒有興趣地看着趙晗月,走近她,繞着她來來回回地看了看,彷彿在牲口市場上挑選牲口似的,“這女娃娃是個烈性子,挺對我胃口的。”
趙晗月噁心地呸了他一口,惱喝一聲:“滾……”
旁邊立即有人上前去,揚手就要抽趙晗月:“找死,竟敢對我們老大如此不敬!”
土匪頭目攔住了那人的手,低喝一聲:“滾,我的女人,輪得到你來教訓。”
“是,老大!”那個手下立即退了開去。
“誰是你的女人?”趙晗月惱怒地說。“給我死遠一點!”
那個土匪老大逼近趙晗月,擡手捏起她的下巴,“給我壓寨女人,當然就是我的女人了。”
此時,不遠處一個半山腰的亭子裡,幾個人正在亭子裡歇息。其中,一身白衣的劉家洛正在閉目養神,他閉目養神的時候,一張俊臉越發顯得冷峻好看。
“咦,教主,你快看看,那邊隘口處,有兩個少年被一羣土匪給截住了,那兩個少年,好像就是昨天黃順躲在那房間的主人。”
劉家洛聽了,驀地睜開眼睛來,那個被他強吻過,而他卻赤身裸體被她看光光的女人?
他目光投射向那個土匪出沒的隘口處。
果然,他看見土匪老大正捏起趙晗月的下巴,接着,那土匪老大忽然下蹲,扛起趙晗月就走,彷彿扛起一袋大米似的。
趙晗月在那男人的肩頭上,拼命地掙扎。小星搶上前去拖拽趙晗月,想把趙晗月拖拽下來,結果她也被人像扛大米似的,給扛走了。
劉家洛皺着眉頭,他本來不想管這事的,但是,他平生最討厭的人,就是別人強搶婦女,欺負老弱幼孺。所以,今天撞見這種事情,他管定了。
他霍的一下從石凳上站起來。縱身一頓,施展開輕功,那身影猶如凌波微步,優雅迷人,衆人只覺得好像有一團白雲飄過,他人轉眼就到了趙晗月的跟前。
他驀地擡頭,伸出手,在那土匪老大身上就是一通點穴。
劉家洛的手法極快,根本不給別人躲閃的機會。因此土匪老大來不及防備,就被點了穴,渾身忽然像雕塑似的一動不動。
又一瞬之後,趙晗月從那土匪的肩頭上,被移動到劉家洛的懷裡去。
趙晗月本能地勾住了劉家洛的脖子,彷彿抓着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似的。
一陣天旋地暈之後,她終於回過神來了,她現在正在劉家洛的懷裡。
雖然劉家洛算是一個陌生人,但是,她窩在他的懷裡,感覺卻是那麼踏實和安心。彷彿他是她前世的親人似的。
“老大被欺負了。”有人大喊一聲。
於是衆土匪一哄而上,把劉家洛團團圍住。
此時,劉家洛的人早已趕了過來,他的人雖不多,只有五個,但個個都是頂尖高手。而那幫土匪卻大多是沒經過訓練的莽漢,所以,自然不是對手,沒一會就被打得七零八落,一個個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