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芷不知道那一天她需要等待多久。
但是,只要想起來日後在她身邊的那個人是蒼昊軒,她的內心就一陣溫暖,彷彿就算是天都要塌下來,只要他在,一切都不是問題。
奪嫡之爭,各位皇子都心事重重,想着各種辦法前去增加自己獲得皇位的籌碼,唯獨太子府邸的太子殿下卻整天沉迷在那些鶯鶯燕燕的女子身上,每天喝個爛醉。
“都是這些賤人,該死的賤人!”楚蓮兒快要氣死,但是卻又無可奈何,現在太子哥哥對她的感情早已經不同往日了,她的話,太子就只是當成笑話一樣。
但是,她氣不過。
在經歷了太子妃之位罷黜又建立之後,她也不敢再跟太子正面衝突什麼,畢竟現在覬覦她太子妃之位的鶯鶯燕燕太多了!
所以,想到這些鬱悶的楚蓮兒回到了丞相府,想要爹爹和娘給她出點主意。
丞相大人一聽到楚蓮兒的話都感覺太子這個人成不了大氣候,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要這樣沉迷女色,若是日後當了皇帝,也未免要亡國!
他楚天霸甚至在勸說楚蓮兒:“女兒要不趁機和離了吧,我看八王爺冷穆九最近很是有勢頭,還有五王爺也是事業心很重的男子,他們奪嫡都是有望的,跟着太子實在是有點爲難。”
“爹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楚蓮兒哽咽,“我就要太子哥哥 爹爹幫幫太子哥哥吧,太子哥哥只是被那些妖媚子給糊弄了,再說現在要是太子登上皇位了,你女兒我可是皇后了,整個楚家也都跟着榮耀了!”
“是啊,老爺。”盛蘭心也護犢子着女兒,看着老爺道,“現在蓮兒受了委屈,當務之急是讓太子看到蓮兒,再去努力奪嫡,再說要是太子奪嫡之爭成功的話,蓮兒可是太子妃,那之後可是要封皇后的!現在半路走人,萬一太子上位記恨可怎麼辦?”
盛蘭心這個姨娘的話也無不是道理。
楚老爺緊緊皺着眉頭,半晌對着楚蓮兒說道:“你爹我這幾天受到不少皇子的應邀,現在我爲了蓮兒的幸福爲了楚家的榮耀賭一次,去全力輔佐太子。蓮兒你回去告訴他,你說我答應了輔佐他,唯一條件就是對蓮兒要好,太子不傻,他知道是什麼意思的。另外加上一句,若是依舊是沉迷歌舞,那麼我楚天霸自願退出朝廷,此生不爲官。”
楚老爺的話說得隱晦。
但是明眼人都知道這是給太子一個選擇。
太子再好玩,但是在這一次奪嫡之爭卻是有着分寸的。
“爹,謝謝爹疼愛蓮兒。”
楚蓮兒在楚老爺的懷裡撒嬌,信誓旦旦給楚老爺畫着大餅:“女兒日後成爲了皇后,爹爹可就更是皇后的爹爹了,一定要爹爹享盡榮華。”
楚天霸安撫着女兒楚蓮兒。
楚蓮兒幸災樂禍地回到了太子府,告訴了太子這些要求,太子聽到丞相大人要竭盡全力輔佐自己,唯一條件就是對楚蓮兒好,若是再沉迷歌舞,楚老爺就誰也不輔佐了。
太子趕緊變臉了。
先前,他是丞相的女婿,就是想要楚天霸輔佐自己,楚天霸也答應了。可是後來楚老爺的身子不好,朝政之事情也是快要隱退了。
正是因爲丞相的隱退,這讓焦灼的太子更是無力了幾分,這才破罐子破摔。
如今竟然再一次出山了!
這個足矣讓太子興奮了。
他感覺,他的機會要來到了!
太子抱着楚蓮兒,毫無感情地親吻她的側臉,欣喜若狂地說道:“蓮兒,本太子的好蓮兒,本太子就知道蓮兒出馬一個頂倆,有了咱們爹爹的相助,本太子勢必扶搖直上九萬里。”
“太子哥哥,日後你登基了,可封蓮兒爲後?”
楚蓮兒可憐巴巴地說道。
太子頓了頓,清了清嗓子說道:“那是自然。”
楚蓮兒看着太子心情好,趁機再一次問道:“太子哥哥,你愛蓮兒嗎?蓮兒是不是你心中最愛的女子?”
“怎麼突然問這個。”太子的回答不是立即的回答愛或者不愛,反倒是反問起來楚蓮兒。
“你說嘛太子哥哥,蓮兒想聽,蓮兒想聽嘛。”
楚蓮兒撒嬌,期待看着太子。
從太子的嘴裡,許久才說出來不情願的一個字:“愛。”
“太子哥哥,蓮兒就知道太子哥哥疼愛蓮兒。蓮兒也好喜歡好喜歡太子哥哥。”
“……”
果然自此之後,太子不去理會那些女子,楚蓮兒也是高人一等,成爲太子哥哥眼前的紅人,從前看不慣的妃嬪,她楚蓮兒可是現在威風凜凜,說訓斥就訓斥,說嘲諷就嘲諷,說打就打!
她,現在猖狂而又高傲。
有時候,楚蓮兒都在想。
現在要是楚芷還在她的面前的話,她肯定就能伸手直接給她一個巴掌,讓她跪在自己的面前,讓她明白她就是一個低賤的奴婢。
想起來之前的出醜,想起來蒼昊軒那麼俊逸的男人那麼寵愛她,楚蓮兒嫉妒得快要發瘋,恨不得把楚芷給活活吃了。
可是,身在太子妃的楚蓮兒怎麼會知道。
現在的楚芷可是她高攀不起的,她楚蓮兒給楚芷提鞋都不配!
她等!
等待太子登基的那一天。
等到那一天的到來,她楚蓮兒要所有人都跪在她的面前!
然而在寺廟內。
蒼悠悠自從救了從樹上摔倒了慕玄竹,總會時不時想起來在她面前笨拙而又略帶可愛的他,這讓她平靜的心緒開始泛起了漣漪。
這不好。
所以,她更是拼命地朗讀着經綸,每日拿着小木魚清心寡慾地打坐。
也許是感知到了悠悠的疏離,慕玄竹也是許久沒有上山來燒香,二人雖然是距離那麼近,但是也似乎好久都沒有見到了。
只是,這天,她們依舊是相見了。
面前的慕玄竹曬得黑黑的,癡癡地笑着。
蒼悠悠的臉上沒有表情,剋制地打坐,彷彿從未看到他一樣,慕玄竹只是在她打坐的地方放了一個編制的狗尾巴草就緩緩離開。
他也不敢打擾她的世界。
也許,靜默對誰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