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肯定是楚醫生這個庸醫嚇了毒藥,否則這個狗怎麼會死!真的想不到啊,外在看起來這麼乖巧的楚醫生,內心這麼陰暗,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對老太太都不放過!”
“嘖嘖,以後再也不來醫館了。這裡不是治病,全都是要命啊!蛇蠍女人該死,真的該死唉!看人阿飛痛苦的,心疼個人唉。”
一瞬間,人羣開始嘈雜了起來。
只不過,沙索飛沒有想到——
既然有支持他的說法,就有否定他說法的人羣。
有人站在原地反駁道。
“怎麼可能,我在楚醫生這裡看病了那麼久,楚醫生從來都坑蒙拐騙,還心疼我們老百姓花多了銀子,這樣的好神醫憑什麼這個來歷不明的男人說上幾句就表示是她死的?憑什麼啊?”
“就是,我相信楚醫生,楚醫生不是這樣的人。”
兩股勢利對抗了起來,在場所有的人都開始爭吵辯論,聲音越來越大。
“停一停,大家聽我說!”
楚芷清了清嗓子對着衆人,做了安靜的手勢,看着衆人都逐漸平息了下來,便回答道:“關於事情的真相,我想我有必要給京城的父老鄉親說一說,這個事情我楚芷的確沒有下毒,但是這藥裡面是真的有毒!”
沒有下毒?
的確有毒!
所以,這到底是有毒還是沒有毒?
衆人被饒了一個大圈。
只有沙索飛這個男人,鐵定了心看着楚芷又面對着衆人說道:“大家聽見了沒,大名鼎鼎的楚醫生可是親口所說的藥裡面有毒,還說自己沒下毒,這不是以我之矛攻我之盾嗎?”
他的表情也越來越誇張,越來越得意。
“哈哈哈。”楚芷冷笑一聲,看着男人說道,“這位少爺,本醫生可沒有說這藥是我的藥,這個藥你在裡面動了手腳!下毒的那個人是你!”
“你誣陷我!我怎麼可能給我的老母下毒?”
男人立馬否決道。
看着男人一點也不屈服的樣子,楚芷走到他的身邊,看着他說道:“我的營養品是細膩的藥草混合的凝幹,即使碾磨成爲完全粉末狀。但是,你剛剛給狗吃的藥物可是有着霜狀顆粒的,說明其中摻雜了別物。而這個顆粒是白色霜狀,我盲猜應該是砒霜吧!”
“你……”
沙索飛嚇得一哆嗦,他沒有想到楚芷竟然給一下看透了,還猜測到他下毒的藥品。
只是,他依舊是騎虎難下,現在人羣越來越多了,剛剛相信他的人那麼多,現在面對這樣的情況,他肯定是不能繼續說出來所有的實情的!這樣他覺得自己一定是丟臉丟到家了。
所以。
沙索飛依舊是咬住道:“不可能,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況她可是我老母,難道我當兒子的會殺了我的阿母嗎?”
“那可未必。”楚芷懷疑地說道,“至少你不是一個好兒子。”
“我爲我阿母伸張正義,有何不好?”
聽到楚芷否定他的形象,沙索飛氣憤地說道。
“你阿母一把年紀了不單是遭受非人的折磨,而且死後連棺材蓋子都不給她蓋着,還爲了你的利益前來醫院門口,這難道是你對阿母好?”
楚芷諷刺地說道。
“不說這個!反正藥我沒有動!這個藥並不是我的!”沙索飛反駁道。
楚芷看着他冷笑一聲說道:“那可奇怪了,我初心醫院什麼藥物都賣,唯獨就是沒有砒霜的。既然不是你弄的,難道是鬼弄的?”
看着楚芷冷笑,沙索飛嚇了一身冷汗。
這個時候,在地下的人羣有人想出來好主意道。
“沙公子不是想要證明自己的嗎?那麼你沒有下砒霜,就讓我們大家一起搜一搜,看你手上身上沾染了砒霜了嗎?”
楚芷對着底下說出來這個主意的男人,眨巴眨巴眼睛道:“這個主意好,果然還是高手在民間!”
“怎麼樣,既然沒有做,那麼也不用害怕吧!”楚芷激將地說道。
“我當然不怕!”
沙索飛卻下意識地用手抹在後背上,心中卻不由得咒罵了起來。
該死,這一次前來唐突。
在用砒霜的時候,由於不是專業的醫生,他不知道多少的劑量可以毒死一條狗,所以安全起見,身上攜帶着毒包子,還多存了一包砒霜,剛剛手上也沾染了不少……
沒想到,現在卻是成爲了把柄。
“好,我楚芷看你是個漢子!”
說着,她伸手當着衆人的面子搜查着,從他躲躲藏藏的懷裡抓出來一包砒霜,又從身後抓了看到了衣襟上沾染了砒霜。
哐當。
從懷裡搜出來的砒霜扔在了地上。
衆人看着扔在地上的一包砒霜,剛剛咒罵楚芷是庸醫的那團伙,心情複雜極了,沒想到竟然被這個男人給欺騙得團團轉,更是愧疚地看着面前這個頂天立地的楚醫生。
然而,支持楚芷的人卻覺得十分解氣。
對,就是解氣。
而這樣切實的證據打得沙索飛臉啪啪的疼。
楚芷清了清嗓子,看着他,又面對着衆人說道:“你說吧,爲什麼要誣陷我初心醫院,爲什麼要用毒藥謀殺你的阿母,爲什麼從你的衣服裡面搜查出來砒霜,告訴我爲什麼?”
沙索飛心虛極了。
他沒有想到這個小女子這麼厲害了,非但沒有一點點的恐懼,反倒是把自己給玩得團團轉。
“我,我……我不能說!”
沙索飛面對證據暴露,他面面相覷,卻支支吾吾,簡直是不敢多說一句話。
“不能說,難不成要我將你阿母死亡真相公佈於衆,若是說出來的話,你還以怎麼樣的身份形象在京城裡面活下來?”
楚芷說道。
她看着這個男人竟然利用自己的阿母,前來跪拜,哭聲動天,她們之前又沒有什麼誤會也沒有深仇大恨,所以背後的關聯並非那麼簡單。
“你知道什麼?你在胡說什麼呢,是毒藥是我下的,但是又怎麼樣,我娘已經死了,現在大家都知道了,我娘怎麼死的,難不成我不比你清楚的嗎?”沙索飛依舊是聲聲控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