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面巨碑光華燦然,日光與月輝‘交’映,有一種神異的力量在流淌,形成能量光罩,將巨碑包裹起來,衆人難以靠近。
日月聖經!
巨碑最上方,四個大字鐫刻其上,極其醒目,奪人心魄。
下方的字跡卻被莫名的力量遮掩了,模糊不堪,難以看清,衆人頗爲急切,他們都清楚那就是《日月聖經》的經文,乃絕學典籍,必然蘊含着先賢聖者的法與道!
但這面巨碑好似仔故意爲難衆人,那股力量神異至極,各種天眼神通都難以穿透,看不清楚《日月聖經》的具體內容。
“聖經?”
卓越挑眉,眸光驟閃,自語道:“唯有最巔峰的聖法,甚至至尊法,才能被稱作‘典’與‘經’,這日月聖法難道是一位大聖所留,抑或是……至尊鐫刻?”
至尊開創的法,可稱爲“典”與“經”,譬如在天蒼域時,金幻妖皇開創的《妖皇典》,當然某些巔峰聖者,戰力強悍,堪比至尊,他們開創的法也極其不凡,也有資格稱“經典”。
再往上,那些無上至尊,甚至帝皇級的絕代強者開創的法,可稱天功,譬如輪迴大帝的《涅天功》,黃泉天帝的《黃泉天功》等。
這《日月聖經》敢稱“經”,可見其是何等不凡。
卓越沉思片刻,便移開了目光,索‘性’一時半刻,他們也破不開那層光罩的封鎖,即便他對《日月聖經》很感興趣,依舊不着急。
他與綽兮一起,走向一面石碑,這石碑不足兩米高,很不起眼,碑面上字跡寥寥,並無法道記載,因此,關注者極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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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一代人傑,神姿蓋世,驚‘豔’寰宇,也難敵天數!”
卓越眸光變幻,輕輕誦出,“原來風流傾世的一代星帝,也是癡情人,可憐可悲復可嘆!”
林修崖留字。
星耀九重天,最後三重天梯,林修崖都留下了石刻,但唯有第七重刻有守護劍道,且極其淺薄,僅有劍道真意,並無招式與劍訣,而後兩重則是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似在……感慨什麼。
“寰宇蓋世,卻難敵天數……他指的是紫微星帝麼?”
卓越眸子眯起,“如果當真是在感慨星帝,那最後一句,又是什麼意思?”
毫無疑問,萬年前,星耀九重天降臨,林修崖亦曾登臨絕巔,留下三面石刻,但這三座石碑究竟隱含着什麼,卻無從知曉。
“林修崖……”
綽兮身姿綽約,容顏絕麗,美麗近乎夢幻的眸子有些朦朧,輕輕道:“你在何方……真的隕落了麼,如果你魂飛魄散,爲何要留下那樣一句話,讓雪溪姑姑枯坐一萬年?”
卓越心神一動,禁不住開口,道:“那雪溪……是誰,你能不能跟我說說她?”
提起雪溪,他語氣中有種莫名的顫抖,這一點,他自己並未察覺。
綽兮怔然,輕點了下螓首,道:“那是我族中的一位長輩,曾因族中阻撓,與愛人分離,此刻她正等着心愛的情郎歸來……已等了一萬年……”
最後一句,她說的極輕,似自囈一般,若非卓越耳力不俗,恐怕還聽不真切。
卓越望着石刻,默然許久,神情淡然,眸子幽暗而深邃,誰也不清楚他心底的想法。
許久後,兩人離開這面石刻,重回那面鐫刻《日月聖經》的石碑處。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爲何下面的字跡看不清楚?”
皓月太子臉‘色’難看,他的本命源星是月亮,這《日月聖經》極其適合他,自然無比渴望,但這經文一直被莫名的力量籠罩,他費盡了手段,依舊看不清,這讓他心中異常憤懣。
其餘人等亦無奈,顯然,他們與皓月太子同樣苦惱。
“或許是你與這《日月聖經》無緣!”卓越與綽兮並肩走來,掃了眼模糊的石刻,望向皓月太子,眼中滿是揶揄。
“卓越!”
皓月太子臉‘色’冷了下來,想要出手,但想到適才他劈出那萬星隕落的絕世一劍,心中不由地有些發虛。
他並不確定自己能否抗住那驚‘豔’的一劍。
“你我相約第九重天梯決戰……”卓越望着皓月太子,淡淡道:“我如約而來,你可敢一戰?”
皓月太子臉‘色’一凝,冷喝道:“等我閱覽這《日月聖經》後,必定要與你一戰,決出勝負!”
“這麼說,如果你永遠看不到這《日月聖經》,你我一戰,就要無限期的拖後了?”
卓越劍眉一挑,哂笑道:“這個藉口真爛!”
“你太狂妄了!”
皓月太子大怒,喝道:“你真以爲本太子怕你不成?若非怕耽誤這《日月聖經》的爭奪,本太子現在就會出手,解決你!”
其餘人等則眼神玩味,並不參與兩人的“爭端”。
太陽之子也保持沉默,按理來說,他與皓月太子同出日月神教,無論如何也不該作壁上觀纔對,他的沉默讓人費解。
“既然你想觀覽這《日月聖經》,那我就成全你!”卓越不理會皓月太子的挑釁,淡淡一笑,道。
“就憑你?”
皓月太子驚愕,神情不屑,冷笑道:“我們這麼多人都解不開這光罩封鎖,你憑什麼認爲自己能解開,你以爲自己很特殊不成?”
其餘人等也望向卓越,神情疑‘惑’,顯然,對卓越解開這光罩封鎖,他們也持懷疑態度。
卓越踏前一步,雙手同時推出,左手日光湛湛,右手月輝瀰漫,兩者彼此映襯,‘交’映生輝,而後緩緩融合,凝成一道日月光球,卓越突然將其推出,竟隔絕了那層能量光罩,直接碰觸巨大石碑。
在衆人震驚的眼神中,那些字跡前的模糊光幕散去,顯‘露’出一行行清晰的小字,映照出日月之輝。
那足有近千字,正是《日月聖經》的經文,字字珠璣,博大‘精’深,玄奧絕倫。
“真的顯‘露’出來了!”
衆人震驚,連忙觀閱,數個呼吸間,衆人便將這篇經文熟記於心,才鬆了口氣,掃視四周,最後視線凝注在石碑兩側。
那裡有兩道光輪,一爲圓日,一爲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