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治完病人之後,葉杉根本沒有理會那些聚衆的人羣,而是和楊紫瓊直接進入了“平安堂”,此時,何大志正拿着一份報紙看的不亦樂乎,電視上也基本上是本次中醫義診的畫面,何大志擔心的問:“這次會不會將事情鬧的有些大?”畢竟美國不同於華夏,是一個極爲民主的國家,若是真的激怒了衆人,到時候對於誰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兒,何大志在美國生活了三十多年,已經對這個國家的經濟、政治、文化體制極爲了解。越是開明的一個社會,便越是具有保守的一面。
或許這樣的話說出來沒有人相信,往往兩個極端是極容易重合在一起的。一直以來,美國人都極爲自豪,但是這一次葉杉的做法確是讓美國人的自豪、美國人的民族心理受到了擊打的打擊與傷害。
“越大越好!”葉杉看着何大志一臉擔心,安慰道。這個時候,石康、悶油瓶以及鐵生三個從外邊跨入了“平安堂”,他們本來約定今天晚上一起在平安堂吃飯的,不過,石康等人在回來的時候受到了美國人的圍堵,他們好不容易纔突出重圍。石康進來坐下,一臉驚駭,拿了一張紙擦拭了一番額頭上的汗水,而鐵生與悶油瓶也好不到哪兒去,看來他們好似一路跑回來的。
“外邊……外邊好多遊行的人,而且鋪天蓋地的都是針對本次事件的報道,萬一事情鬧大了怎麼辦?”石康道。“美國是一個極端自傲的民族,若是他們對華夏國採取強硬的態度,咱們一個不小心便破壞了中美友誼,會不會被整個華夏國通緝?”想到這兒,石康現在已經後悔跟着這個年輕人出來,即便是出來了,也後悔沒有將自己的妻子兒女一塊兒帶上,萬一事情真的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石康根本就不敢想下去。
“現在的場面根本就還不夠。”悶油瓶聽着石康的話,面無表情的道。
“不夠?”石康有點兒抓狂,恨不得將悶油瓶的腦袋抓住問一個究竟,到底是哪兒不夠了,但是看着一邊虎視眈眈的鐵生,他和鐵生的關係一直都不好,雖然悶油瓶很冷漠而且不怎麼愛說話,但是也不至於像鐵生那傢伙一樣動不動就動手動腳。石康大口喝了一口水,一臉驚駭。“怎麼就不夠了?我說諸位,其實中醫怎麼樣,那是國家的事兒,是中醫的事兒,命可是咱們自己的。”
“你tmd有完沒完?”鐵生看着石胖子嘮叨個沒完,罵道。
“我……”石胖子還想說什麼,不過看着鐵生已經捏住了拳頭,那原本準備說出來的話硬生生的給嚥了回去。鐵生客氣的對葉杉,悶油瓶幾個人笑笑,指着石胖子說石胖子這種人就是欠削,石康子心底雖然不滿,但是卻不敢表現在臉上。幾個人聽着鐵生的話,都爲石胖子委屈了一盤。接下來,悶油瓶和葉杉分析了一下本次機會能夠帶來的好處,其實,這件事兒鬧得越大,便越是能夠引起美國政府的重視。美國民衆其實並不抵制中醫,並不貶低中醫,而且一直以來,對於華夏人的神秘、對於中醫的神秘都抱有一種觀望的態度,無奈美國政府制定了一系列的措施阻撓中醫的發展,本次聚衆如果鬧大了的話,說不定能夠從一定層面打破中醫在美國的僵局。
在何大志家裡吃過晚飯之後,石胖子又講了幾個有色笑話,何大志的孫女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門口,石胖子講當年對越還擊,某團長英勇作戰,不幸被流彈打飛了jb。鄉親們聞訊團長掛彩,都趕來醫院慰問。當然這是很難言的事了,團長沒讓人家知道受了什麼傷,只是說受點皮傷,快出院了。鄉親們都放心地回去了。團長的老婆年輕美貌,正值當年,她清楚團長傷情。想想,不由傷心地哭了。團長很懂人情,耐心地安慰道孩子媽,別哭了,孩子也長大了,這幾年什麼招式都給你玩過了,還求什麼呢你看,現在我都破格提撥爲師長了,轉業到地方也是廳級大官了,難道一個廳級幹部連一個jb都不如?
大家聽了石胖子的話,都一陣哈哈大笑,何大志的孫女兒跑過來在石胖子懷裡蹭了蹭,問石胖子“jb”是什麼玩意兒,石胖子當即一怔,面紅耳赤,不知道怎麼解釋,只安慰着小女孩兒,以後就會知道是什麼了。小女孩忿忿不平的離開了。
接下來的幾天,紐約的布朗克斯區、布魯克林區、曼哈頓、斯塔滕島等地先後聚集了大規模的遊行隊伍,而且遊行隊伍越來越壯觀,越來越大,逐漸開入華爾街,口號稱“佔領唐人街”。
由於本次遊行新獲得一些工會的支持,到第四天的時候,人數已經增至數萬人,遊行隊伍氣氛熱烈,填滿狹窄的唐人街街道,高呼“我們是99%”、“我們要民族平等”、“堅決抵制民族歧視,民族不公平待遇的現狀。”並且,還有更多的人將鬥爭的矛頭轉向美國政府,要求美國政府積極採取有效措施,制止這種民族不公平待遇的現狀。
葉杉等人站在酒店內,見着聲勢浩大的遊行隊伍,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與此同時,鋪天蓋地的報道,大規模的遊行,也給予紐約市市長隆伯格極大的壓力,紐約市政府大樓裡面,電視屏幕上正在報道此番遊行,隆伯格“啪”的一聲關掉了電視,將遙控板丟在桌子上,氣憤的道:“胡鬧,簡直就是胡鬧。”
“市長,接下來政府應該怎麼辦?”市長秘書愛麗絲一臉擔憂,問道。雖然美國的遊行是有發生,但是像這麼大規模的還是很少見,而且引起本次遊行的開端居然是一個華夏人,這一點兒讓隆伯格無論如何也想不通。隆伯格搔了搔後腦勺,尋思着因該找這個華夏人談一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