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刑天並沒有沉醉於這一點點的收穫上,畢竟就算多了這百十來人,那都僅僅只是外力而已,真正能夠決定自己命運的,能夠決定自家生死的還是自身的戰力,只有自身強大起來,方纔能夠真正主宰自己的命運,所以刑天並沒有去拉攏這新來的手下,而是閉關開始恢復自身力量,消化這一連番大戰所得到的諸般收穫。
有了一場同生共死的大戰,那些存活下來的部落戰士自然認可了刑天,刑天在擔心這一場獸潮的恐怖,而這些部落戰士同樣也有擔憂,他們自然願意跟隨刑天這樣的強者,所以那怕是刑天並沒有去拉攏這些戰士,依然得到了這些戰士的認可,得到了他們的效忠。
相對於刑天,那黃雲則是丟盡了臉面,那怕是黃三並沒有表態,沒有懲罰於他,但是有了這一次的失誤,他在部落之中的地位則是大大降低,諸多戰士都不會再認可他。
有了這一次的大戰後,刑天在黃三部落待了足足一個來月,之前救下了諸多戰士讓刑天更加得黃三的看重,漸漸也知曉了不少關於部落之中的核心機密。黃三部落的實力,放在黃土部落之中那一票分部落中,真的算不得什麼,也只有那些小部落方纔會去邊緣所在引領諸多十品道武,以增強部落的戰力,對於那些頂尖的部落來說根本不需要這麼做!
刑天設身處地的將自己,代入黃三的位置之上來考慮部落的問題,覺情況真的十分糟糕。要是獸潮真得出想象,整個部落能不能依託大河頂住來自於獸潮的衝擊都難說,更別提渡河作戰,主動殺退獸潮了,那更是遙不可及。
最讓刑天感到不安的是,就在自己帶着一票殘兵敗將返回部落駐地後,又有一批倒黴蛋同時從大河退了回來,只不過他們手頭帶回的人手比刑天還少,可以說整個部落的幾大隊伍都在這一次的變故中遭受到了慘重的損失,甚至很多大隊的前鋒都全軍覆滅。更讓人心驚的是,在那些隊伍之中不僅僅有九品道武還有八品道武的存在,而他們都戰死了,而這個結果一出,就算是一向穩重的黃三領也了一通脾氣!
在知道這一切時,刑天不由地撇了撇嘴,暗自忖道:“這個時候生氣有個屁用,還是老實想解決辦法的好,不然以後還有得氣受!”這可不是開玩笑的,畢竟獸潮已經開始了,接下來只怕就要有一場生死大戰了,在這場大戰之中,若是部落頂不住獸潮的攻擊,那只有毀滅,要知道獸潮一起,部落可沒有什麼援兵可求,一切都要依靠自己。
正如刑天心中所擔憂的那樣,很快過了幾天之後,巡守河岸的部落勇士便飛奔來報:對面岸上出現大批兇獸,而這還不是最重要的,讓人心驚的是,出現在對面岸邊的兇獸,並不只是一個種族,而是多個種族兇獸彙集在一起,讓人感覺頭皮麻的是,本來應該是敵對種族的幾大兇獸羣,竟是老實安分聚在一起,儘管每一個族羣都有自己的勢力範圍,可就是幾種兇獸族羣表現出來的互不侵犯,讓部落中的強者心頭沉甸甸的,像是壓了塊大石般難受!
危機,死亡般的危機出現了,這個時候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得出來,對面的幾大兇獸羣,之所以能夠相安無事,背後肯定還有強大的兇獸坐鎮,要不然根本彈壓不住這些性情兇殘的兇獸,因爲兇獸之間有血脈的壓制,只有強大的兇獸方纔能夠壓制弱小的兇獸讓它們聽令。
一頭不知實力強弱的兇獸,這對整個部落來說有着無盡的威脅,未知是最可怕的,這樣一頭不知實力深淺的兇獸,那怕是黃三這樣的強者也爲之恐懼,未知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同時幾大兇獸羣聯合在一起,其威懾力也不是一般的,看着那漫山遍野密密麻麻的兇獸羣,無需氣機感應,就能夠讓整個部落之中所有人有種頭皮麻的恐慌,而且是來自內心深處的恐慌,恐慌一但出現,那將大大削弱部落的戰力。
讓部落衆人慶幸的是到現在爲止大河之中的兇獸還沒有出現,所以對面那幾大凶獸羣還無法渡過大河,所以部落還有時間做好防禦準備,不過出現了這樣的情況,留給大家的時間可就不多了,整個部落要全力啓動,要不然很可能連第一波衝擊都抵擋不住,畢竟在這獸羣之中並沒有飛禽的出現,這一點就不得不讓大家謹慎對待。
沒有人會相信對面的兇獸之中的飛禽都在之前的那場大戰之中損失殆盡,若是有這樣的想法,那就是傻子,飛禽類的獸羣遲遲不出現,對於整個部落而言有着無盡的壓力,甚至很多人心中都在猜測,那頭實力最強大的兇獸很有可能就是一頭飛禽類的兇獸,而它一直不出現就是在等待着最終的決戰,甚至是在決戰之時突然殺出來,殺部落一個措手不及。
對面出現了這樣的劇變,整個部落全面啓動,刑天這樣得到黃三重視的人自然被賦予了重任,全權負責了一段河岸的防禦,而他手下的戰士也不再只有一百多人,而是直接有了五百之衆,雖然並不是太多,但是也能夠阻成強大的戰陣,要知道在真正的獸潮之中,百人小隊那根本就上不了檯面,無法抵擋得住來自於獸羣的衝擊,五百人的隊伍也僅僅只是有自保之力罷了,相要反擊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怎麼感覺,咱們像是主動跳進坑裡一般,成了炮灰一樣的存在?”山泉作爲與刑天一樣出身於偏遠地帶的道武,在看到部落所要面對的危險是如此的強時,心中不免有所不安,也不免有所猜疑,畢竟被安排在第一線上,心裡多少有些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