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尊戰魂被斬殺後,整個身軀都在第一時間化爲虛無,消散於無形,化爲烏有,徹底消失在這天地之間,那怕是從時間長河之中也無法找到他們的影子,那是真正的死亡。
殺!殺!殺!那怕是面對真正的死亡,這些戰魂依然沒有畏懼之心,沒有退縮之心,只有那無盡的戰鬥欲/望,在他們的眼中只有刑天一人,在他們的心中也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將刑天徹底擊殺,刑天不死,戰鬥不止。這種殺戮,十分的慘烈,十分的可怕,不斷地有戰魂倒下,殞落,可是沒有一人在意,彷彿是他們就是爲了殺戮而生。在這些戰魂的攻擊之中,可以說每一擊都是殺意凜然,煞氣沖天,引得無數血煞氣息在虛空激盪,衝撞九霄。
如此激烈的廝殺,彷彿是讓人如同置身在千軍萬馬的戰場之中,每一道攻擊,都讓人爲之心神顫抖,若是有天域的生靈能夠看到刑天的這一場大戰,只怕他們的雙腳都要顫抖,這樣的殺戮會徹底震撼他們的心神,甚至在不斷的粉碎瓦解心中的意志。
震撼,恐懼。這就是這場殺戮所帶來的感觀,只可惜沒有人能夠看到這一切,無論是刑天也好,還是那些戰魂也罷,他們都全心全意地投入到了這場殺戮之中,不將對方斬殺誓不罷休,可以說他們雙方之間沒有緩和的可能,只能是一方倒下。
刑天能夠戰鬥到最後,能夠取得最終的勝利嗎?對於刑天來說,他也不知道,也沒有時間去考慮這些,要知道他現在需要快速完成自己的目標。將那躲藏在後方的戰魂斬殺。這一場廝殺,雖然十分的激烈,可是過程並不長。只不過是持續一刻鐘而已。
要知道這不是普通的戰場,雙方所面對的也不是普通的對手。對於他們來說有的只是殺戮,最直接的殺戮,最純粹的戰鬥。有你沒我,有死無生的戰鬥。當刑天一斧將面前最後一尊紀元之主級的戰魂斬殺之時,那原本瘋狂向刑天發動攻擊的戰魂突然之間停了下來,一個個皆是靜立在當場,若不是他們身上還殘留着那恐怖的血煞氣息,誰也不會相信先前他們正與刑天瘋狂地廝殺着。這樣的結果實在是太讓人感到意外。
“好,我所猜想的果然沒有錯,這些戰魂完全是受那紀元之主戰魂的指揮,失去了指揮者之後,他們便失去了戰意!”就在刑天的這番話剛剛落下之時,突然一道恐怖的氣息出現在了這天地之中,讓刑天的心神不由爲之一凜。
“不好,有危險!”沒有去做太多的考慮,刑天心念一動,身體如同閃電一樣地快速後撤。就在刑天的身體剛剛離開之時,一道恐怖的劍氣斬在了刑天所站立的位置之上,若是他沒有做出反應。只怕會被這一道劍氣所殺。
脫離之後,刑天的背後不由地出了一陣冷汗,他能夠清晰地感受得到這一道劍氣的恐怖,那怕是自己的肉身已經又有所增強也擋不住這一擊,硬抗只會讓自己受到重創,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刑天相信一定又有變化發生。
當刑天轉身回看之時,眼前的一切讓他不由地倒抽了一口冷氣,只見那祭壇之上的漆黑長幡竟然在瘋狂地揮舞着。而隨着這長幡的揮舞之下一尊尊恐怖的戰魂再一次出現在了刑天的面前,這一次又是數萬的戰魂。每一尊戰魂的臉上都毫無表情,透露出無盡的煞氣。
若不是這些戰魂身上的氣息與先前的戰魂不同。刑天甚至會懷疑這眼前重新出現的戰魂是原先戰魂的復活,畢竟製造如此恐怖的戰魂所需要的資源那是十分恐怖。
“好瘋狂的手段,究竟是什麼勢力能夠做出如此瘋狂的事情來,能夠製造出如此衆多的恐怖戰魂!”若說這戰魂是正常情況所出現的,刑天可不會相信,這樣的戰魂絕對是有意地培養出來,能夠弄出如此的大手筆,這勢力一定無比的強大,在天域之中沒有任何一個種族文明能夠做到這一點,可是這樣的強大勢力卻毀滅了,這讓刑天的心神爲之震撼。
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那諸多的戰魂,刑天沒有找到剛纔對自己痛下殺手的對象,這讓刑天的心中不由疑惑起來,不過刑天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思考,這一尊尊戰魂出現之後,飛快地布好戰陣,恐怖的殺氣向刑天瘋狂地壓了下來。
“還真是有點意思,看來這一關的重點不是這些戰魂,而是那祭壇之上的長幡纔是關鍵,只有毀了祭壇,斬斷長幡,方纔能真正的破解這一關的衝擊。”刑天在瞬息之間就察覺到這一關的重點,眼前的這些戰魂,雖然很強大,可是他們根本算不了什麼,自己沒有必要與他們正面對抗,若是依然按照先前的決戰,只怕刑天將自身的氣血消耗一空也難以將那諸多戰魂滅殺,要破此局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毀滅祭壇!
看出了問題的重點不算什麼,但想要破解只怕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這樣的情況讓刑天不由地皺起了眉頭,讓他開始思考該如何能夠用最小的力量,最小的消耗達成自己的目的,若是依靠用蠻力來衝殺那是不會有什麼結果的。
還沒有等刑天想到辦法,只見一道陰沉的聲音從那祭壇之上響起,僅接着那些戰魂便發生了驚人的轉變,只不過是瞬息之間,一道血雲落在了這些戰魂的身上,無數的血光在翻滾着,將那所有的戰魂給籠罩起來,在這血光的籠罩之中,那一尊尊戰魂在瘋狂地吶喊着,無數的戰意與殺氣交織在一起,暴發出驚人的力量來,那怕是刑天在感受到這恐怖的氣息之後也爲之臉色大變,目光爲之凝重起來,神識死死地盯着那祭壇之上的長幡,想要找到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