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你醒了呀!肚子餓不餓,你去吃夜宵嗎?要不然我們一起去吧?學校的小餐廳裡,晚上的時候有壽司哦!我們去吃?吃完夜宵,我們可以散散步!或者邊吃邊散步?”徐丹文見他醒了,又是興高采烈地說道。
一想到能和風少一起吃夜宵外加散步,她就異常興奮!
姬凌風雖然聽到徐丹文所說的話,可是根本沒有將身旁的她當一回事。他的目光對上了朝陽,深邃的眼底迸發出一絲寒光。而朝陽反射性地選擇回頭,鴕鳥得逃避了。直到兩人走過教室,他終於蹙起了眉頭。
“凌風?凌風!我們去嗎?凌……”徐丹文遲遲等不到他回答,低下頭望着他。
刷——
姬凌風豁得站起身來,挺拔的身姿宛如明星一般。
他甩了甩頭髮,整個人散發出雍懶的氣息,俊容如撒旦一般完美的五官依舊渙散迷離。居高臨下地瞥了眼面前的徐丹文,冷冷地拋下一句話,“我沒興趣!”
話音落下,徑自邁開腳步走出了教室。
徐丹文等了半天問了半天,原來還以爲他會答應。只是沒有想到,自己又吃了一次“閉門羹”,她氣得在原地直跺腳!
“可惡!姬凌風!我一定會得到你的!”她信誓旦旦地發誓。
※※※
校園裡打着路燈,月光灑了一地。
晚自習結束後的半個小時,這可是情侶們約會的最佳時間。儘管學校嚴明禁止男女學生在校談戀愛,可是總是無法起到完全作用。沒有辦法呢,禁果太神秘,而青春期的孩子們就是想要採摘禁果的夏娃。
一對對學生情侶,膽大些的就會牽手,小心翼翼則是間隔着一點距離而行。
這種純純的喜歡並沒有太多污穢以及其他,顯得格外美好。
操場上,朝陽以及佐斯漫步而行。
朝陽擡頭望向星空,脫口而出,“晚上的星星好漂亮,不過比起我們家好象差了點哈!”
“是啊,比起我們家差了點!”佐斯順着她的話幽幽念道,心裡卻萌生起異樣的感覺。即便知道她是無心才說了“我們家”這三個字,但是他還是有種小愉悅。望着身側的朝陽,模糊的臉部輪廓,讓他隱隱惻動。
“阿斯,時間不早了,我們朝寢室走吧!”朝陽看了眼時間,發現快要到十點了。
佐斯沒有異議,朝着她點了點頭。
“你考上了臺中,爲什麼都不告訴我呢?我好象忘記跟你說恭喜了哈!那現在說也不晚!”朝陽轉身正對向他,倒退着走,她眯眯笑,“阿斯,恭喜你!”
佐斯柔和了男聲,“就怕有些人考不上臺大,那就要被阿姨罵死咯!”
“你真破壞氣氛!幹嗎突然提我媽媽!討厭!”朝陽癟了癟嘴,背過身不再理他。
佐斯淺笑,深深地注目着她的背影。
一路上,他都十分掙扎。那份想要讓她明白自己心意的渴望越來越強烈,但是他還在猶豫不前。現在是不是還太早,是不是應該再等等?但是他又害怕,就怕有人會出來破壞。而且,他更害怕朝陽知道後的結果。
不是接受,就是拒絕。更糟糕的是,以後見面如果尷尬了,那該怎麼辦?
眼看着快要走到女生寢室了,一想到姬凌風,佐斯憋在心裡很多年的話終於忍不住了。
“朝陽!”他喊了一聲。
她停下腳步,回過頭來,“什麼?”
“我……”他沉靜地望着她,夜裡的黑暗很好得遮掩了他俊容上的潮紅。
朝陽耐心地等待,卻是有些狐疑,“怎麼了?阿斯?”
“我喜……”
“叮叮咚——叮叮咚——”就在這個時候,誰的手機突然叫囂而起,和絃的鈴聲直接蓋過了佐斯的聲音。
佐斯一愣,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在這個時候鬆懈。
朝陽發現自己口袋裡的手機在振動,她一驚,腦子裡想到了姬凌風!這個手機是他剛剛給她的,電話號碼也只有他一個人才知道!他怎麼突然給她打電話了?朝陽嚇了一跳,抓出手機假裝看了一眼,緊張地說道,“是媽媽!我先回去了啊!拜拜!”
她立刻轉身,奔進了寢室大樓。
“拜、拜拜!”佐斯望着她離去的背影,嘆息了一聲。算了,反正有得是時間!
※※※
“叮叮咚——叮叮咚——”手機不斷地發出鈴聲,只是朝陽遲遲都沒有接。
等到她終於爬上了樓,奔進寢室之後,這才匆忙地按下了接通鍵。用腳踢上了寢室門,她抓着手機想要開口說話。可是這才發現自己此刻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只有急促而又沉重的喘息聲。
“說話!”姬凌風自負的男聲在下一秒響起,直接穿透她的耳膜。
朝陽無力地走到牀沿,累地躺下了。她閉着眼睛說道,“說什麼?”
“以後不許晚上的時候和他在一起!聽到了沒有?”電話那頭,姬凌風霸道地命令。
朝陽秀眉一挑,“爲什麼?阿斯是我的好……”
“沒有原因!我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他直接打斷她的話。
“……”這個王、八、蛋!
“好了,沒事我掛了。你早點睡覺!”他說着,就要掛斷電話。
朝陽想起了些什麼,嚷嚷道,“等等!你……你吃飯了沒?”
“你擔心?”
“我纔沒有!”她臉上一紅。
一陣沉默,姬凌風突兀地來了一句,“你喜歡籃球嗎?”
“喜歡!”朝陽有些疑惑。
“我掛了!”他放下這三個字,直接將電話掛斷。
朝陽抓着手機,鄙視地怒吼,“你有病!”
第二天清早,朝陽是被吵醒的!賓果!沒錯!又是某人的電話!朝陽正睡得迷糊,她抓起手機看也不看對方是誰,就按下了接通鍵。電話那頭,姬凌風冷逸的男聲沉沉傳來,“馬上起來,到籃球館找我!”
“唔——”朝陽敷衍地應了一聲,意識朦朧到不行。
“十分鐘之後,如果沒有看見你過來。你自己看着辦!”
“唔——”她懊惱地翻了個身,痛苦地呢喃。
電話那頭忽然沉默了一會兒,隨後更加叫囂的男聲像是喇叭般怒吼道,“給——我——馬——上——起——來——”
哐啷一聲,電話被掛段了。
耳朵一下子被突然響亮的男聲震得刺痛,朝陽反射性地從牀|上半躺起身。手機還抓在手中,她惺忪地眯開了眼。透過窗簾未拉的那條縫隙,瞧見了窗外的旭日以及霞光。恍惚地低頭看了眼手機屏幕,無語地再次躺下了。
“搞什麼啊!才五點半哎!起那麼早幹嗎呀!還要去籃球館?”朝陽嘀咕地自言自語,心裡的狐疑越來越大。頭有些疼,她還是勉強爬了起來。
一半是因爲他的威脅,一半則是因爲自己的好奇心。看看那個傢伙又要幹嗎!
等等!他該不會是要去找夏大哥的麻煩吧?籃球隊每天早上五點半都會開始訓練的呀!
朝陽一陣不祥瑞的預感,連忙拿下衣架上乾淨的衣服匆忙地奔入了衛生間。換衣、刷牙、洗臉一系列動作快得讓人愕然,不過是五分鐘時間,她就已經搞定一切。抓起桌子上的書包,隨意地抓了抓頭髮就打算趕去籃球館。
轉身的時候,一個不小心碰倒了水杯,“哐啷——”,玻璃碎片碎了一地。
“啊!”葉佳被吵鬧聲驚醒,煩惱地問道,“朝陽你幹嗎呢!”
朝陽抱歉地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佳佳你繼續睡!現在還早!”
“哦!”葉佳悶悶地說道。
朝陽鬆了口氣,走到了門口。她伸手剛打開房門,就聽到躺在牀|上的葉佳含糊不清的女聲,“你去哪兒啊!不是還早嗎?”
“我去籃球館!一會兒再跟你說!”她回頭解釋了一聲,甩門而去。
“哦!”葉佳又是悶悶地說道。
過了一會兒,她猛地起身,大吼道,“朝陽你說什麼呢?你去籃球館幹嗎呢!”
※※※
清晨的校園裡零星有些學生,初升的陽光下雨露泛着光芒。
朝陽一路狂奔至籃球館,差點去了半條命。爲什麼自從他出現以後,自己的生活就是不斷地跑、跑、跑!除了跑,還是跑!她怎麼這麼倒黴?嗚!繞過了教學大樓,不遠處的籃球館赫然映入眼底。
她跨着大步拼命地跑,屏氣來到了籃球館前。顫顫地伸出手,終於推開了籃球館的大門。
頓時,腳步聲夾雜着籃球撞擊地板的聲響混合而起,直接衝擊向她。
籃球館內,籃球隊的隊員們已經全部到齊。穿着寬大的籃球服,開始着每天的鍛鍊。男孩子們都很高,他們臉上有着格外認真的表情。胖仔正在督促新入隊的一年新生,頗有一副學長的架勢,看上去還真有那麼回事。
觀看的座位席上,一些女生已經到場擁護。
朝陽焦急地尋找着姬凌風的身影,視線掃了一圈,卻發現哪裡也沒有。
怎麼搞的!那個傢伙人呢?難道他又騙她?想整她是嗎?性質真是惡劣啊!
“朝陽!”夏雲帆瞧見了館門口的矮小身影,沉聲喊道。
朝陽點點頭,音量不高也不低,“沒事!你們繼續練!那我就先走啦!”
她笑笑,轉過身來。可是迎面卻撞上了一堵肉牆,對方太過結實健碩的胸膛讓她的鼻樑一陣痠痛,險些掉下淚來。她眯緊了眼睛,有些欲哭無淚,卻還是直覺地道歉,“不好意思,對不起,我沒有注意!”
姬凌風霸道地說道,“誰準你走了!”
嚇!朝陽聽到這熟悉的男聲,瞬間擡起頭來。瞧見了姬凌風,頓時鬆了口氣,“你來這裡幹嗎?我們出去談!”
“我不會走!你也不能走!”姬凌風酷酷地丟下一句話,拽得讓人氣結。
“姬凌風!你……”朝陽懊惱。
“竟然是風少啊!哇——”這個時候,不知道誰驚喜地喊了一聲。
下一秒,女生們開始躥動,一下子炸開了鍋,“真的是風少!風少來了!”
“不對啊!風少來籃球館做什麼啊?”
“難道他要來單挑夏隊?不是吧!啊?夏隊VS風少?有好戲看了哎!不管是誰我都支持!”女生們興奮地鬧開了,一張張小臉激|情不已。
有人認出了朝陽,不滿地吼道,“等等!那個不是三年F班的朝陽嗎?”
“怎麼又是她啊!”
“……”
嘈雜的議論聲盤旋於籃球館,原本在練球的隊員們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緊張而又困惑地望向來人。胖仔奔到夏雲帆身邊,緊盯着門口的方向,低聲說道,“老大!新來的怎麼來了?難道要來踢館?”
“不是!”夏雲帆堅決地否認他的猜測。
“那他來幹嗎?”胖仔詫異。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攏到同一方向,好奇地遐想風少的到來!
籃球館門口,姬凌風一把抓過朝陽的手,朝着夏雲帆走去。面對衆人驚然的注目,他無所謂地接受。
朝陽被他拖着走,卻是直覺地低下了頭,“姬凌風!我們能不能先出去?”她可不想這麼惹人注目,再說了,他來這裡想做什麼?
“不能!”自負的男聲從身前傳來,她只想挖個洞將自己埋了。
“你要幹嗎啦!”朝陽直覺不安,因爲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
姬凌風一路拽着她走,不羈的神情朦朧閃爍出璀璨的光芒,讓人有種恍惚的錯覺。太過耀眼的他,就像是希臘神話裡太陽神那樣高高在上。而在他身後的朝陽擡起頭望向他的背影,只好無奈地咬緊了牙關。
看來這個惡魔已經太習慣對別人呼來喝去了,討厭的傢伙!討厭討厭!真是討厭!
所有的人都望着姬凌風與朝陽,看着他們兩人手牽手走到了夏雲帆面前。一雙雙眼睛瞪到最大,想要看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難道風少再次來挑釁籃球隊,直接槓上了籃球隊隊長夏雲帆?可爲什麼還要帶着F班的朝陽呢?
一時間,流言蜚語又開始碎碎念般響起。
朝陽眼前自己離夏雲帆越來越近,衝着前方的姬凌風小聲嚷嚷道,“喂!你不要亂說話哦!我警告你!你如果亂說話,那我絕對……我……”
“我不會原諒你的!喂!姬凌風?你聽見了沒有啦!姬——凌——風——!”她惶恐地追問,甩着他拉住自己的大手。
姬凌風頭也沒回,酷酷地給了那兩個字的口頭禪,“閉嘴!”
“……”
夏雲帆的目光望向姬凌風,又掃至他身後的朝陽,沉聲說道,“姬同學,朝陽,這麼有空?”
“新來的!你來幹嗎啊!”胖仔一出口就很衝,敵意十分明顯。
“胖仔!”夏雲帆扭頭看了他一眼,示意他消停。
胖仔雖然不甘不願,但是礙於夏雲帆的原因,只好嗤之以鼻地哼了一聲。
“夏大哥!我們……我們……”朝陽搶在姬凌風之前開口,想要極力解釋些什麼。她更害怕他一個不小心就說了什麼讓人目瞪口呆的話,那可是補救也來不及。思緒一團亂,她訕訕地笑道,“我們隨便看看,正好路過!對!就是這樣!”
“隨便看看?”胖仔狐疑。
“原來是這樣!”夏雲帆衝着朝陽微笑,視線轉向了姬凌風。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風少身上。
姬凌風酷着一張俊容,好長時間都沒有開口說話。等到衆人提了一顆心,現場氣氛降至冰點的時候,他突然沉沉說道,“我要加入籃球隊。”
啊?加入籃球隊?在場所有的學生傻眼。
呃?新來的要加入……籃球隊?胖仔愣住了,不可思議地注視着姬凌風。
朝陽更是僵硬在原地,遲遲無法回神。不是吧?這不是真的吧?他要加入籃球隊?迴響起昨天晚上那通電話,他莫名其妙的問題原來就是這個意思啊!他問她喜歡不喜歡籃球,難道說是因爲她喜歡,他才加入的?
“……”朝陽猛地扭頭望向他,而他剛毅的側臉變得熠熠生輝。
夏雲帆依舊從容肯定,將手伸向了姬凌風,“姬同學,很高興你加入籃球隊!今年的賽季聯賽,我們一起拿下冠軍!”
對於伸向自己的那隻手,姬凌風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他的態度明顯,分明不將夏雲帆的示好當一回事。
朝陽意識到尷尬,連忙扯了扯姬凌風的衣袖,扯着嘴角卻咬牙切齒地說道,“握手!快握手!”
這個傢伙!自己說要加入籃球隊,現在還要給別人臉色看!什麼人呀!
姬凌風蹙了下劍眉,這才磨磨蹭蹭地伸出手。只是敷衍地拍過夏雲帆的手,並沒有握手。
“喂!你是什麼態度啊!”胖仔看不下去,又是憤怒地吼道。
夏雲帆擡手攔下了胖仔,徐徐說道,“從今天開始,你擔任PowerForward大前鋒!”他說着,扭頭對胖仔吩咐道,“胖仔,你去將我櫃子裡那套乾淨的4號球衣拿來!”
“什麼?老大!你這算什麼啊?爲什麼要讓他做大前鋒啊!大前鋒一直都是你啊!我不去!”胖仔憤憤不平地抱怨,完全是幫裡不幫外。
夏雲帆厲聲喝道,“讓你去你就去!這是隊長的命令!”
這個時候,夏雲帆充滿發揮出了隊長的威嚴,一反平時溫潤的模樣。
“……”胖仔被他喝得整個人發愣,握了握拳頭,這纔沒轍地轉身奔進了更衣室。
朝陽小心翼翼地觀察着夏雲帆以及姬凌風,心裡卻還是狐疑不已。姬凌風主動要求加入籃球隊?夏大哥二話不說就答應了,而且還將自己的球衣讓給了他?情況怎麼這麼亂七八糟!
“朝——陽——!”籃球館內忽然響起另一道嘹亮的女聲。
這個時候,葉佳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籃球館。她奔進籃球館,瞧見了聚集在角落裡的人羣就大喊出聲。一邊喊,一邊朝着人羣快速跑去。等到她跑到朝陽身邊,目光掃過衆人,好奇而又警備地開口發問。
“發生什麼事情了?恩?你們怎麼好象都怪怪的!”
“夏隊?”
“朝陽?”
“喂!新來的,你怎麼一大早就在這裡?你想幹嗎啊?難道你一大早起來沒事情做,就要來找茬啊?”葉佳一連問了好多問題,狐疑地望向姬凌風。說話的同時,她也站在了夏雲帆身邊,顯然是同仇敵愾了!
胖仔抱着全新的4號球衣奔出了更衣室,他將衣服遞到夏雲帆面前,悶悶地說道,“老大!球衣!”
“姬凌風!拿好了!這是你的!”夏雲帆轉手將尚未拆封的球衣遞到了姬凌風面前,“你正式成爲籃球隊的一員,4號大前鋒!以後辛苦你了!”
姬凌風不屑地瞟了一眼,擺明不給臺階下。
“夏隊!爲什麼要把4號球衣給他?”葉佳愕然地瞪着姬凌風,又是問道,“不要告訴我,這個傢伙要來加入籃球隊吧?”
夏雲帆點點頭,微笑說道,“沒錯!姬同學已經加入籃球隊了,以後就是4號大前鋒!”
“怎麼這樣?大前鋒一直是你啊!他成了4號,那你呢?”葉佳怒聲質問。
夏雲帆扭頭望向她,眸底滿滿都是笑意,“啊,以後我就是中鋒!你不覺得中鋒更加適合我這個隊長嗎?況且,5這個數字念起來也順口!”
“這也算理由嗎?拜託哦!”葉佳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好了好了,既然姬同學已經加入了,那以後就是自己人了!”夏雲帆乾脆當了和事老,開始安撫人心,視線一一掃過衆人,“佳佳,胖仔,你們也要改口!從現在開始,我們都叫你凌風吧!凌風,你沒意見吧?”
姬凌風依舊是沉默,繃着張酷臉。
“好啊!就這樣叫吧!大家是一個隊伍的,這樣叫比較親切!”朝陽急得汗水泠泠,一把拿過夏雲帆遞來的球衣抱在懷裡。
夏雲帆滿意地“恩”了一聲,“胖仔,你先來!你和凌風打聲招呼看看!”
“老大!”胖仔十分別扭。
“不服從我這個隊長的命令?”他直接擺隊長架子。
“凌、凌、凌……”胖仔支支吾吾了好天,還是沒辦法叫出口。無奈地“哎呦”嘆息,大刺刺地嚷嚷道,“我不會那麼肉麻!反正既然老大同意你加入籃球隊,現在你又是大前鋒了,那以後我就直接叫你姬凌風!”
夏雲帆扭頭望向身後的隊員,比了個手勢。
頓時,隊員們熱情地打着招呼“姬同學”、“姬凌風”、“風少”、“歡迎你加入”等等。
葉佳雖然對這樣的結果感到狐疑,但是也樂於見到他們言和。視線睨向站在姬凌風身邊的好友,她心裡的困惑越來越大。邁開腳步走到了朝陽面前,擡手作掩護,悄悄問道,“朝陽,你怎麼會那麼湊巧趕來籃球館?”
“呃……”朝陽一時悶住,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一切。
“哦哦哦,難道你……”隱約的念頭在腦海裡盤旋,葉佳上下打量着朝陽。
朝陽急地甩手,“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我之所以會知道,那是因爲……因爲……”
“羅嗦什麼?你沒必要向別人解釋!”姬凌風突然插話,直接打斷了葉佳的拷問,也替朝陽解了圍。他不顧在場那麼多人的注目,直接摟過朝陽的肩膀,朝着更衣室走去,“我要換衣服。”
“你要換衣服?”朝陽的吸引力一下子被轉移,不敢置信地說道,“那你拉我進去幹嗎呀!”
姬凌風一邊走一邊說道,“你替我拿換下的校服!”
“但是你是男的哎,我是女的哎!”
“那有什麼關係。”
“你!你都不懂得男女授受不親這個道理嗎?”
“難道你覺得像你這個樣子,有男生會覺得你是女孩子嗎?”
“……”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吵鬧着走入更衣室,可是一旁圍觀的學生們卻驚呆了。老天啊,那個真得是平時冷漠並且酷到讓人汗顏的風少嗎?他竟然也能說那麼多話?而且還會和人吵嘴?上帝啊,這一定是奇蹟!
“啊啊啊啊啊——”
“啊——風少!風少風少風少!LOVE風少!L——O——V——E!”
不知道什麼時候籃球館內涌入了無數學生,而女生的比例佔了七成。女生們一致地喊起了“我愛風少”的愛之口號。更誇張的是,風少的親衛隊竟然還臨時組成了拉拉隊,校服的襯衣下襬直接打成兩個大蝴蝶,搞成了迷你胸衣,看上去性感|可愛。
一羣紮成高馬尾並且身材苗條的女孩子開始吶喊,爲她們的風少助威。
男生們雖然對於女生的迷戀感到不可思議並且瘋狂,但是也樂於欣賞美女。
原本就熱鬧的籃球館一下子聚集了爆棚人氣,演變爲臺中最熱鬧的場所。
※※※
更衣室內,朝陽緊張地閉上了眼睛,不敢睜眼看他。小手抱着球衣,儘可能地伸向前方。她扭頭嘀咕道,“我的手好酸,你換的時候快一點啦!”
“你難道不知道這是你的榮幸嗎?”他自負的男聲討人厭地響起。
朝陽皺了下眉,儘管她知道他已經成爲女生心目中神的存在,可是自己也還是嘴硬地回擊道,“你少臭美了!誰會稀罕啊!就算臺中所有的女生都稀罕,我也不會稀罕的!別把我當成是那些女孩子!”
“還有,你到底要捉弄我到什麼時候,你才能放過佳佳!”
姬凌風伸手解着襯衣,露出了結實的胸膛。脫下衣服的同時,也取過她手中的球衣換上。只是他的視線自始至終盯着她,陰沉地說道,“怎麼?你很急着想要擺脫我?”
“我、我、我沒有啊!我只是覺得這樣很不公平!”朝陽偷偷眯開眼睛,瞄到他的雙眸趕緊又閉上了。
姬凌風卻突然將她按在了更衣室的牆壁上,整個人壓向了她。她驚恐地睜大了眼睛,卻發現他已經換好了球衣,完美的身材更加顯露無疑。但是現在這個姿勢也太曖昧了,她直覺地伸手推拒着他。
“你敢發誓,你沒有說謊?”他眯緊了眼眸,緊迫盯人。
聽到發誓,朝陽一下子心虛不已。
她硬着頭皮迎上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吼道,“是啊!我就是想早點擺脫你啊!像你這麼霸道又白癡的人,我當然要擺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