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邵一也沒有回答瀟知情的話,只是靠着瀟知情的身體暖和自己。瀟知情艱難的抱着尉遲邵一寬厚的身體,能感覺到尉遲邵一都在瑟瑟發抖。她不停的和尉遲邵一說着話,希望尉遲邵一不要就此睡過去。在這樣的環境睡過去並不是什麼好主意,有可能會醒不過來的。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瀟知情拿出手機看了看,手機的電池顯示量已經不多了,可是來接她/他們的人卻遲遲沒有趕來。瀟知情望了望四周,她很想帶着尉遲邵一換個地方卻又擔心換個地方來尋找他/她們的人就找不到她/他們了。
瀟知情鬱悶的不行,而就在瀟知情鬱悶的時候,時間也在一分一秒的過去。
幾個小時之後,瀟知情和尉遲邵一都昏昏欲睡的時候,山上終於來了特搜隊了。這批特搜隊一小部分是警察局的人,一大部分是尉遲邵一那邊的人。
老大帶領着特搜隊的成員做好安全措施之後就下了山,就在這個時候天空忽然颳起了一陣風,很不尋常的風讓大家的注意力都往天上看去。老大看到一輛私人飛機在天空上盤旋,沒多久就看到飛機上降落下來了梯子,隨後還有不少人從上面下來了。
老大走過去防備的盯着領頭的那個人看着,那個人濃眉大眼身高也挺高的,只不過眉眼處戾氣很重,老大一眼就看出這個人殺的人不少身上有很重的殺氣。那個人看着老大笑了笑,主動伸出了戴着皮套的手:“你好,我是大長老那邊派來尋找家主的。大長老擔心的不行,特意讓我們來幫助你們。”
老大跟在尉遲邵一身邊這麼久也知道尉遲邵一根本不信任大長老,久而久之的老大也自然不會信任大長老那邊的人了。不過他們人已經到了,老大也沒有權利阻止他們,他只能和對方握了握手轉身帶着自己的人下了山。
下了山坡老大主動對身後自己帶着的小隊伍說道:“記住不要和那個男人多說什麼,找到了家主就立刻通報。”老大說的不多,可跟在老大身邊那麼久的小隊伍都是人精,紛紛明白老大話裡的含義。看來對方是敵人而非朋友,他們也自然會防備着。
蕭何也是收到消息後趕了過來,不過尉遲初九如何勸着,對方就是一直要來。尉遲初九心裡也擔心,只好跟着蕭何一起來了。
蕭何此時此刻臉上沒有了半分迷茫全都是擔憂,那雙總是渾渾噩噩的雙眼看起來除了渾濁以外也沒有其他的了。初九有時候都懷疑蕭何是不是假裝的了,不過現在並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了。
看着隊伍一大羣一大羣的下去,尉遲初九也安心了不少。安心的尉遲初九也沒忘記安撫身邊的蕭何:“外公你別擔心,爸爸和媽咪不會有事情的。”蕭何也不知道聽到沒有,就只是點着頭不說話。尉遲初九也沒指望蕭何和自己說話,他看了看四周還看到了熟悉的人。尉遲初九轉頭想要讓蕭何和自己去,他一擡頭看到蕭何還在山上不停的張望,尉遲初九就知道蕭何大概也不會和他一起去別的地方了。尉遲初九嘆了口氣只能站在蕭何身邊囑咐他:“外公,你先在這裡待着,我去別的地方問問情況。”
蕭何還在那裡點着頭,尉遲初九搖着頭離開了。尉遲初九直接走到另外一邊的人羣,他看到了熟悉的白大褂和女人。
“初九!”沈曼君也看到了尉遲初九,她趕緊招了招手尉遲初九小跑了過去。蘇芮也摸了摸尉遲初九的腦袋,卻反而被尉遲初九給瞪了一眼。蘇芮只好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也就順便收回了自己的手,這幅畫面沈曼君是很想笑的,只是想到尉遲邵一和瀟知情生死未卜的,沈曼君的笑容頓時又綻放不出來了。
“初九別擔心。”沈曼君心裡擔心卻還是安慰着小年紀的尉遲初九,生怕他承受不住一夜之間失去兩個親人:“那邊你爸爸的保鏢接到了你媽咪的來電,現在已經知道了準確的位置。他們已經下去找人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找上來的。”
尉遲初九表現的很成熟,也沒有擔心受怕的樣子。越是這樣沈曼君反而越擔心,尉遲初九和尉遲邵一的性格差不多,都喜歡把事情放在心裡面,站在人解壓的狀況上來其實這樣的情況反而不妙。不過事到如今沈曼君也實在是沒那個心思去多說什麼了,只能嘆口氣。
蕭何站在山上望着山下,想起了瀟知情很小的時候的情況。他不知不覺就留下了眼淚,他用手背抹了一把臉,心裡的不安卻越來越嚴重了。蕭何一直以來都相信自己的直覺,她覺得瀟知情一定是遇到危險了。
蕭何看了看四周,蕭何站在這裡並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蕭何又看了看尉遲初九那邊,尉遲初九也跟一男一女站在一起,應該是認識的人。蕭何咬了咬牙趁着別人不注意的時候悄悄的翻過柵欄跑了,不過蕭何的行爲還是引起了一個男人的注意。他愣了一下立刻撲過去,只是沒有抓到人,只能看着蕭何連爬帶滾的掉了下去。那個男人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大喊:“快來人啊,有人私自下去了。”
尉遲初九聽到聲音轉過頭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蕭何原本站着的那個地方,那個地方的蕭何已經不見了。尉遲初九趕緊跑去柵欄邊上,隱約的還能看見蕭何的身影。尉遲初九也沒有白費力氣去叫,只是緊緊的皺着眉毛。
“那是瀟知情的父親吧?”蘇芮看到尉遲初九的反應這麼問道,尉遲初九點了點頭。蘇芮嘆了口氣拍了拍尉遲初九的肩膀:“那倒也能夠理解,女兒出事了做父親的怎麼可能袖手旁觀。就像是你如果出事了,你爸爸也會親自去找你一樣的。”
尉遲初九沒說話只是垂下眼皮,睫毛微微扇動遮掩住了他眼裡的情緒,沒有人知道此時此刻的尉遲初九再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