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一飛擡起腦袋看着眼前郝香蘭肥胖的身體,他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付一飛越是不說郝香蘭就越來越擔心,郝香蘭急忙坐在付一飛的身邊,沙發都被郝香蘭的體重壓得彈了一下。郝香蘭伸手在付一飛的背上狠狠拍了一下:“你給我老實交代,到底什麼事。”
“媽!就是最近公司要提拔我的事情。”說起這件事情郝香蘭的眉眼就變得異常溫柔起來,她也很高興。兒子畢業沒多久就找到了工作,找到工作不說而且還馬上就要升職了,要不是這件事情還沒有板上釘釘,郝香蘭真是恨不得逢人就說,讓人知道自家有個多麼厲害的兒子。
郝香蘭眉眼彎彎的點着頭,肥嘟嘟的臉都變得可愛了幾分:“是啊,這不是很好的事情嗎?你怎麼愁眉苦臉的。”
付一飛又嘆了口氣手放在自己的臉上撐着,提不起精神的跟郝香蘭抱怨:“上司的確是挺看重我的,不過就在最近幾天別人跟我說,有人給上司送了禮,上司現在的想法可能就不一樣了。”
“什麼!”郝香蘭一聽就聽出了付一飛的話外之音,這有人給上司送禮,那升職的事情豈不是要飛了。郝香蘭可比付一飛更加的着急起來,她趕緊拉着付一飛的胳膊:“你這個笨兒子哦,那你還在這裡嘆什麼氣發什麼呆,趕緊給你上司也去送禮啊。”
付一飛被好像搖的身體直晃盪,他不耐煩的推開郝香蘭的手,鬱悶不已的大聲說道:“媽,你別搗亂行不行。這能說送就送的嗎?我聽說那個人送了將近三十萬的樣子,我怎麼可能送得起。”
郝香蘭的媽媽愣了一下又搖了搖頭:“不可能的,怎麼可能送那麼多。”
付一飛低着頭心不在焉的點着頭:“是啊,算了我不管了,沒有就沒有吧。大不了我在多幹個十幾二十年的,等我四五十歲了說不定還能升職。”
郝香蘭的臉色頓時都七彩了,她看了看低着頭沒什麼精神的付一飛,沉默了幾秒起身進了房間。付一飛快速的轉頭看了一眼郝香蘭房間的門,過了一會兒郝香蘭走了出來,付一飛有趕緊低着頭保持着剛纔無精打采的樣子。
郝香蘭坐在付一飛的身邊將手中的盒子遞給了付一飛:“一飛啊,這是之前付平安留在這裡的東西。”郝香蘭捨不得的打開了那個盒子,盒子是郝香蘭自己以前放項鍊的,她還十分的愛惜那條項鍊,總是把項鍊放在盒子裡面。郝香蘭打開盒子,盒子裡面放着的卻不再是項鍊了,而是一顆不怎麼起眼卻又讓人移不開目光的珠子。
“我不知道這玩意兒值多少錢,但我覺得肯定值個幾十萬的,你拿去當了吧。”郝香蘭將盒子遞了過去卻又急忙收了回來,她太瞭解付一飛的性格了,她敢肯定付一飛不會收的,說不定還會要求自己退給付平安。
“我給你去當了,換了錢再給你。”郝香蘭想來想去還是不能直接給付一飛,沒想到付一飛手一伸直接把盒子給搶了過來。郝香蘭沒有防備,手中的盒子被付一飛拿走了。面對郝香蘭驚疑不定的眼神,付一飛厚着臉皮說道:“媽,你不懂。換了錢反而不值錢了,我直接把這東西送給我上司,到時候就說是傳家寶。反正分不清真假,上司說不定喜歡呢?而且你也說價值估計不低,怎麼着我也不虧。”
郝香蘭覺得也是這個理,於是點了點頭。她起身還笑着拍了拍付一飛的額頭:“沒想到我兒子上了不久的班居然開竅了,不錯不錯。”郝香蘭高興的轉身進了廚房,聲音還從廚房飄了過來:”媽媽給你去燉湯,讓你補補身體。”
付一飛都沒有聽進去郝香蘭的話,他低着頭看着那個盒子嘆了口氣又鬆了口氣,這東西總算從郝香蘭那裡騙出來了。付一飛起身也不敢耽誤時間,怕時間久了郝香蘭反而看出來了,付一飛急忙說道:“媽,我出去一趟啊。”
郝香蘭不明所以的從廚房探頭出來,囑咐付一飛路上小心。付一飛把盒子放在口袋裡面,匆匆的下了樓在路口叫了出租車,直奔之前付平安上班的地方。
付一飛都不知道付平安是不是還在這裡上班,他電話給付平安,付平安也不願意接了。也是,都被他媽這麼傷害了,還願意見到付家的人那才叫奇怪。
“你好,請問你們這裡有沒有一個叫做付平安的女孩子。”付一飛走進公司直接找上了前臺的小姑娘。小姑娘愣了下上下掃視着付一飛,隨後溫柔的點頭:“之前有的,不過後來被調走了。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
付一飛抓了抓頭:“那她被調到哪裡去了你知道嗎?你現在可以聯繫到她嗎,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找她。”
小姑娘抱歉的一笑:“很抱歉,我們不能隨便說出別人的信息的。”
付一飛手放在口袋裡面,那個東西就像是燙手山芋一樣,他一定要趁早還給付平安,不然等時間久了肯定瞞不住郝香蘭的。這東西萬一再回到郝香蘭的手裡面,他再怎麼樣也只怕要不回來了。
付一飛跟前臺的小姑娘胡攪蠻纏的,小姑娘脾氣好愣是沒發脾氣,好言相勸着,一來一回兩人說了很久的話。
尉遲邵一從電梯裡面走出來,身後跟着現在的秘書。秘書在他身邊彙報着一些公司的事情,尉遲邵一走到大廳的時候,聽到了熟悉的名字而停下了腳步。
“你就告訴我付平安到底轉到哪裡去了不就行了嗎?我真的有事情找她,很重要的。”付一飛嘴巴都說幹了,前臺小姑娘也很想哭出來了。
尉遲邵一擺了擺手讓旁邊的秘書別說話,他走了過去。前臺小姑娘立馬站起來鞠躬:“總裁好。”
付一飛轉了身看向尉遲邵一,他被尉遲邵一駭人的氣場嚇到,往後退了兩步。隨後付一飛察覺到自己的行爲有點膽怯,很不滿的又往前走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