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付一飛下班回到家裡就看到家裡來了幾個人,不過看起來並不是客人,那些人擠在門口,付一飛擠了進去往裡面叫了一聲。郝香蘭從廚房出來,付一飛指了指門口:“在做什麼?”郝香蘭一臉神秘的拽着付一飛的手,悄悄的說道:“這是媽媽請來換鎖的,以後你出門記得把門反鎖掉。”
付一飛摸不着頭腦不知道郝香蘭要做什麼,郝香蘭看付一飛狐疑的模樣恨鐵不成鋼的輕輕的揍了他一下:“你怎麼那麼蠢啊,你不是想要和平安結婚嗎?她現在不同意還跟我耗着了,我想着萬一她跑了怎麼辦。我把門鎖給換了,以後我們一家人出門就把門反鎖了這樣她就出不去了。我看她能跟我耗多久,哼。”
付一飛聽着郝香蘭的話詫異的不得了,他望了望門口正在換鎖的小哥,又轉過頭來看着郝香蘭,着急的搓着郝香蘭胖乎乎的手臂:“媽,別開玩笑了,這可是犯法的。”付一飛好歹也是正經學校畢業的,這事情他可不敢幹。郝香蘭朝着付一飛翻了個大白眼:“犯什麼法啊,我關我自己的女兒犯什麼法了。你要是不出去亂說誰知道我們家關着人,就算知道都是鄰里鄰居的誰會去多管閒事。”
“可是……”付一飛還是有點心慌,郝香蘭一看付一飛這麼個窩囊樣就上去掐了他幾下,掐的付一飛嗷嗷直叫還讓門口換鎖的小哥多看了幾眼付一飛。付一飛尷尬不已急忙阻攔郝香蘭的魔爪,郝香蘭冷哼一聲:“你到底想不想和平安結婚,你要是不想我現在就去說,你要是想就得拿出點魄力來。”
付一飛有千言萬語也不敢多說什麼了,他還是很想和付平安結婚的。現在看郝香蘭這個情況,付平安是沒有答應下來的,郝香蘭用點手段也是理所當然的。付一飛點了點頭郝香蘭心裡才舒服了,她拍了拍付一飛的胳膊:“別擔心沒事的,她堅持不了多久的。”
門鎖很快就給換掉了,付一飛吃完飯就去自己房間裡面休息去了。郝香蘭端着飯去了付平安的房間裡面,沒多久又走了出來。
下午三點左右,家裡已經沒人了。
付平安睡了會午覺決定出門,她收拾了一下自己打開門走到門口,手轉動着門把手卻發現打不開。
怎麼回事?付平安納悶的轉動着門把手,可是轉動了好幾下依然沒有打開。付平安皺着眉毛看着眼前的門發呆,很快付平安就猜測到門可能是反鎖了。反鎖並沒有用,付平安是有鑰匙的。付平安把鑰匙從口袋裡取出來,心裡卻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鑰匙根本就對不上口。
“是換鎖了嗎?”付平安喃喃自語突然就苦笑了一聲,不用想這肯定是郝香蘭的主意,付一飛絕對沒有那麼多歪心思,付慶就更不用說了。付平安掏出手機給付一飛打電話,付一飛卻沒有接,這在以往是不可能的事情。
付平安一屁股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着手機,她算是明白了,付家現在一家人都在用這種方式讓她妥協。付平安把手機收了起來走到自己的房間打開了窗戶口,付家住在二樓,從上面往下看也挺高的,不過這種老式的房子旁邊還有很多可以落腳的地方,一樓上面還有一個平臺可以站在上面。
付平安心裡有了主意,她蹲下來從牀底下拿出自己的包,收拾了一些衣服和必要的東西。付平安提着這個包直接丟了下去,包落在了平臺上。付平安又從自己的櫃子裡面拿出了被子,把被子和被單都弄開,扭成一個麻花狀。
付平安做的很熟練,熟練到她花了十幾分鍾做好之後自己都詫異了。感覺曾經好像也做過這樣的事情,而且不止一次。
不過付平安來不及多想,她把被單的一腳系在牀腳上,一頭甩出了窗戶口,付平安爬上窗戶順着被單往下爬。
等付平安落在了平臺上,也正巧有個人看到了付平安的動作。她驚呼了一聲大喊了一句什麼,大概是讓付平安小心點。大嬸嗓子大的很,付平安在這裡大家都認識,她擔心會有人打電話給郝香蘭,趕緊抓着自己的包從平臺上跳下去。左手已經疼的麻痹了,她的左手本來就不能太用力,可是抓着被單下來的時候兩隻手都需要用力。儘管付平安已經把自己一半的重力都壓在了右手上,可左手還是傷到了。
付平安右手抓着包,左手放在自己的胸前低着頭跑了出去,對後面大嬸的呼喊聲當做是沒有聽見。
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付平安不知道去哪裡,那個工作肯定是不能做了。付家的人都知道她在那裡工作,如果鬧到那裡去不用想自己也會被抓回去的。沒有人會多管閒事上來幫忙的,就算有郝香蘭也可以以一句‘自己女兒’來讓別人不上來幫忙。
人家的家事一般人是不願意插手的,付平安太明白不過了。
她現在腦子裡面只能想到去九州找尉遲邵一,她身上沒剩下多少錢,打工的錢都全部交給了郝香蘭。在付家有吃有喝的付平安本以爲自己不需要留錢在身上,現在才發現自己是真的傻。不過幸虧她爲了買自己喜歡的東西還是偷偷的藏了點錢的,可是這點錢租個房子都租不起。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付平安走路去了九州,在九州門口徘徊了一陣之後,付平安在離着九州不遠的小旅館開了個房。這個小旅館是真的很便宜環境卻也真的很差,房子小的只能裝進一張牀,可對於現在的付平安來說沒有別的選擇。她把自己的包放在牀底下關了門出去了,她不想提着包去見尉遲邵一,那一定會讓他懷疑的。
人家都說了不要再見面了,她不想找任何藉口去讓他幫忙。
她說完了那件事情之後就真的不要再見面了,也不能再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