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計劃說起來簡單但是做起來還是挺難的,首先瀟知情的身邊暫時還沒有那麼多男性朋友。蘇芮雖然算一個,但是他和瀟知情也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在尉遲邵一面前表現吧,這肯定是不可能的。而且瀟知情還有一小部分沒有和尉遲邵一說,實際上蘇芮說過要和尉遲邵一說起這個計劃,但是實行起來不能讓尉遲邵一覺得你是特意的。一旦被尉遲邵一發現那麼這個計劃就相當於失敗了,瀟知情和蘇芮商量了很久最終把人定格在了白餘音的身上。白餘音和瀟知情是朋友,白餘音又是男性。尉遲邵一也不知道白餘音是計劃的一部分,包括白餘音自己,所以這樣的話就自然一些。唯一爲難的可能就是瀟知情了,這就要考驗瀟知情的演技了——既不能表現的很明顯,也不能真的和白餘音親密過度。
白餘音每隔一陣子就會來尉遲家族住一段時間,來幫助瀟知情學習鋼琴的事情。正巧白餘音馬上就要來了,瀟知情也做好了準備。她和白餘音學習鋼琴的時候是時時刻刻在一起的,一天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這就很可能沒辦法搭理尉遲邵一了,這也能讓尉遲邵一慢慢的習慣瀟知情不在尉遲邵一身邊的這件事情。
當天晚上白餘音就來了,第二天早上白餘音就帶着瀟知情去鋼琴房練琴去了。尉遲邵一站在門口看着,白餘音和瀟知情很快進入的狀態。
一陣陣美妙的鋼琴曲的聲音傳來,瀟知情彈鋼琴的技術也算是越來越好了,但是在白餘音看來要想在比賽上拿到頭三名的名次,瀟知情的水準雖然夠了但是爲了以防萬一出現什麼意外的情況,白餘音必須得把瀟知情的鋼琴技術繼續提升一個檔次才行。
“這裡。”白餘音一旦進入狀態就忽視了站在門口的尉遲邵一,白餘音站在瀟知情的身後,握着瀟知情的手放在他指定的位置上,然後自己的手放在瀟知情的旁邊,他彎着腰湊到瀟知情的耳邊:“跟着我的節奏,看看能不能配合我的節奏彈奏起來。”
瀟知情耳朵被白餘音溫熱的氣息所包圍讓她很不適應,她躲避了一下點了點頭。白餘音彈了一首瀟知情比較熟悉的曲子,起了個頭之後讓瀟知情跟着他的節奏。如果瀟知情能馬上跟上他的節奏的話,白餘音就還算滿意的。
尉遲邵一站在門口不滿的皺着眉毛,他小時候學習鋼琴的時候也沒有老師這麼教過吧。或許是尉遲邵一自己小心眼,他就是不高興白餘音離着瀟知情這麼近,在尉遲邵一眼裡白餘音就是喜歡瀟知情,就是他的情敵。現在瀟知情的正牌老公站在這邊,但是別的男人卻靠在她老婆身邊這麼遠,是個男人都會吃醋。尉遲邵一認爲自己沒有錯,他心裡自我解釋了一番之後走了過去。
因爲尉遲邵一的腳步聲,瀟知情的節奏頓時跟不上了。白餘音生氣的輕輕拍了一下瀟知情的腦袋:“怎麼回事!”
“你幹什麼!”尉遲邵一立刻就惱火了起來,白餘音轉頭看向尉遲邵一,似乎纔剛剛注意到尉遲邵一的存在。他掃了一眼打開的鋼琴房的大門,又將視線轉移到尉遲邵一的身上:“我記得我曾經說過我教學的時候不能任何人進來的吧。”
白餘音對待鋼琴認真的態度簡直就是病態的執着,他很不滿尉遲邵一直接進來打擾他,而且看尉遲邵一的樣子好像還非常不滿他的教學一樣。兩個人互相對視着,瀟知情坐在位置上不知所措,她想要站起來說什麼,但是尉遲邵一卻看了瀟知情一眼:“你閉嘴。”
白餘音皺着眉頭,溫文儒雅的臉龐已經撕裂開來。兩個人的眼瞳裡面都要冒出火花來了,眼看着就要打起來了。瀟知情還是硬着頭皮喊道:“好了,你們這是幹什麼呀。邵一我在學習了,你先出去吧。你難道沒有工作要做的嗎?”
“當然有。”尉遲邵一從來都不是一個閒人,他也有很多的事情要忙的。可是他今天站在這裡是爲了誰,還不是因爲擔心瀟知情嗎?現在被瀟知情這麼隨意的問了一句,就算知道瀟知情不是故意的也沒有其他的意思,尉遲邵一還是難過起來。他就像是一頭憤怒的獅子,滿腔的怒火都充斥在了心裡面。他一把抓住了瀟知情的手腕強行的拖着瀟知情走:“跟我走,我們可以叫其他的鋼琴師來教你。這世界上比白餘音好的老師多得是,你想要誰我都可以請過來。”
尉遲邵一也不是在說大話,世界上比白餘音彈鋼琴彈得好的人或許真的有。所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但是瀟知情跟着白餘音學了那麼久早已經習慣了那種教學模式,而且所謂一日爲師終生爲父,瀟知情不覺得叫別的人來會比白餘音更好。尉遲邵一這個提議就是因爲他太生氣說出來的,瀟知情當然不能同意。
“你先放開我。”瀟知情掙扎着,可是瀟知情越掙扎尉遲邵一就抓的越緊。白餘音走上前去抓住了尉遲邵一的手,尉遲邵一凌厲的目光如同刀一般割在了白餘音的身上。白餘音毫不退縮甚至相比於尉遲邵一的生氣,白餘音的生氣反而更加內斂:“你先放開瀟知情,你把她抓疼了。”
“她疼的不疼不需要你關心。”尉遲邵一手稍微鬆了一點可是仍然抓着瀟知情。瀟知情沒想到會這樣,她本來還在想怎麼才能表現的自然一點。可是她和蘇芮都沒想到的一點是,這根本不需要演技,尉遲邵一就受不了了,這可不是個好情況。
瀟知情咬着脣可憐兮兮要哭不哭的看着尉遲邵一:“邵一你真的抓疼我了。”
尉遲邵一沉默着鬆了手,瀟知情揉了揉自己已經紅了的手腕,可是卻生不起尉遲邵一的氣,這些終歸都是因爲尉遲邵一太在乎了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