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費了一番功夫,百純偷偷的帶着陸雅娣從後門進入。後門不是沒人經過但是大多數都是一些傭人,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是沒看見。百純也是因爲知道這一點纔敢這麼大膽的從後門直接進入,畢竟你給了別人方便,下次你要做什麼的時候別人也會給你方便。
百純將陸雅娣扶到自己的牀上,摸着她的臉安撫着她:“我去給你打點熱水順便拿點藥來。”陸雅娣閉了閉眼就,百純立即跑了出去。沒過一會兒百純就回來了,她揣着點藥放在口袋裡面,手上打了一盆熱水過來。
百純直接將陸雅娣的褲子扒了下來,發現她下半身一片血糊糊的。百純即使沒有過這樣的經歷也知道這肯定是流產導致的大出血,她捂着嘴驚訝的看着陸雅娣:“雅娣你的孩子……”
陸雅娣平淡的接受了這一切,她裂開脣還給了百純一個傻兮兮的笑容:“被二夫人打掉了。”
雖然陸雅娣說的很平淡但是百純知道這個所謂的打掉不是用正常的方法打掉的,就算是去醫院打掉孩子過程中也會產生各種各樣的疼痛感,更別說隨隨便便的弄掉孩子了,看陸雅娣下半身的鮮血就知道了。百純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陸雅娣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雙手還在微微的顫抖着:“我對不起這個孩子,如果早知道有這麼一天的話,我說什麼也不會從了二爺的。”
“是他逼你的?”百純認識陸雅娣那麼久,知道陸雅娣不是那種想要上位的女人,否則的話不可能和百純成爲好朋友。陸雅娣擡起手擺了擺手聲音放小了些:“不要胡說,小心別人聽到。”
百純看到陸雅娣的反應基本知道自己猜測的是正確的了,她起身幫陸雅娣擦拭下半身的血跡,等到擦拭乾淨就給陸雅娣換了一套衣服,然後喂着陸雅娣吃了藥。
“等過會兒我偷偷的去找醫生來看看你。”百純撫摸着陸雅娣的臉,陸雅娣慢慢的睡着了。百純幫陸雅娣蓋好被子,將路亞換下來的血衣都放進了黑色的袋子裡面,等到之後再出去丟掉。
夜晚慢慢的來臨,百純拿了點錢出去找尉遲家族的醫生了。花了點錢那個醫生還是願意冒險過來的,他來看了陸雅娣的情況,又給陸雅娣上了藥開了藥,百純才徹底放心下來。接下來只要醫生不說陸雅娣在自己這裡,陸雅娣的身體慢慢的好起來,百純就能花錢送走陸雅娣。也許離開這個小島還是一件好事情,這樣就能去外面看看了。
次日清晨百純幫陸雅娣做好早飯,自己吃了早飯就去工作了。她來到夏侯寒煙的房間裡面開始打掃衛生,一大早的尉遲柏就從臥室裡面出來了,百純一看到尉遲柏就渾身不自在。尉遲柏卻是一副很平淡的樣子,當百純不存在的走了出去。百純飛快的瞥了一眼尉遲柏的背影,心裡卻恨得牙癢癢的。
就是這樣的人,仗着自己有權有勢纔會欺負她們這些弱者。尉遲柏和二爺又有什麼樣的區別,百純一想到陸雅娣就突然幻想到了自己的結果。如果她真的按照夏侯寒煙的說法那麼做了,是不是有一天她也會落到那樣悲慘的結果,到時候還不知道有沒有個人願意把自己撿回去照顧。
“百純你在外面嗎?”就在百純胡思亂想的時候,臥室裡面夏侯寒煙叫了一聲。百純回過神來放下掃把走了進去,夏侯寒煙躺在牀上,她看見百純走進來立刻就招了招手。百純走了過去夏侯寒煙從自己的手上褪下來一個翠綠色的手鐲遞給了百純,百純愣了一下之後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夏侯寒煙秀眉皺了起來,說話也不是很好聽了:“我以爲給你那麼長時間思考,這麼好的事情你應該立刻答應纔對。怎麼現在看起來你好像還是不答應,是你覺得我給你的東西太少了?”
百純拼命的搖頭想要對夏侯寒煙解釋解釋,可是夏侯寒煙卻先一步的說道:“百純,我也不想說的太難聽,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麼意思對吧。”
百純當然知道,如果她不答應接下來在尉遲家族的日子就不會好過了。百純不吭聲,夏侯寒煙又恢復了之前溫柔的模樣,將手中的手鐲重新遞了過來。百純不想答應可是還是接了過來,看着夏侯寒煙瞬間笑了的臉蛋,百純心裡一陣噁心。
百純無可奈何的接受了手鐲只是爲了讓夏侯寒煙相信自己是答應了,可是實際上百純卻在想着如何脫身。百純離開夏侯寒煙的臥室裡想到了兩個辦法,第一就是直接找尉遲柏說清楚,但是這件事情很危險。百純就怕萬一夏侯寒煙是和尉遲柏互相商量過的,只不過尉遲柏不好說就讓夏侯寒煙出面說。第二個方法就簡單多了,那就是在尉遲家找一個能幫助自己的人,這個人必須還有一定的地位不會擔心尉遲柏的報復和不滿。
可是說是簡單這個人也容易找,但是以百純的身份見到這樣的人對方可能都不會搭理自己的。而且沒有足夠的利益對方也許還不願意幫助,尉遲家族的人各個都是吃人的老虎,她要找人幫忙不差不多就相當於與虎謀皮了。
百純一個上午都在想,最後百純定位到了一個人的身上,那個人就是百純三番兩次都接觸過的人——尉遲邵一。
作爲尉遲家族未來的太子爺,他的身份是最好的。百純不瞭解尉遲邵一,但是經過那幾次尉遲邵一雖然看起來面冷但是如果說兩句還是可以的。至於利益百純沒有想到什麼可以值得對方心動的東西,但是無論如何她都得要試一試。
百純混了一個上午和中午的人接班之後就立刻去找尉遲邵一了,她不知道平時尉遲邵一會去哪兒,所以只能去尉遲邵一的房間找。
百純敲了敲門,心裡保佑是尉遲邵一開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