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邵一聽到姚天的話只是凝視着姚天,把姚天看的心裡發毛的時候,尉遲邵一才緩緩的開口:“人人都說耀東醫院院長的女兒冰清玉潔甚至有種高嶺之花高不可攀的意思,不過在我看來你過分虛僞了。”尉遲邵一用旁邊的餐巾紙擦了擦手,隨手丟棄在桌子上起身,他用手指輕輕的敲打了下桌子,一雙眼睛還盯着姚天看:“姚小姐我對你的事情一點也不感興趣,我只希望你不要過分奢望你得不到的東西。你也不必利用我們兩家的關係來跟我套近乎,你到底爲什麼可以坐在這裡跟我相親,你自己心裡清楚。”
尉遲邵一說完姚天臉上的笑容早就撤下去了,那看起來很淡然的眸色也沒有了,眼裡只有憤怒:“尉遲邵一,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你的教養能夠允許你欺負一個女人嘛?”
尉遲邵一無聊的重新坐了下來,既然姚天要持續下去,他也奉陪到底:“現在不都講究男女平等嗎?何況我這次跟你相親不就是你一手策劃的嗎?先是利用我父親和你父親的關係套近乎,再後來就是約我父親和你父親包括你見面,讓我父親喜歡你。再後來就是我父親讓我來跟你相親,你真以爲你做的天衣無縫嗎?女人嘛耍一點心機無所謂,但是一個女人太有心機了我可承受不起。”
“尉遲!邵一!”姚天死死的握住手中的叉子,被尉遲邵一諷刺的幾乎無地自容。她以爲自己掩飾的已經很好了,姚天在別人眼裡一直都是天之驕女高嶺之花,性格不拘小節甚至有些男孩子氣,但是不愛和男生在一起,對女生很是大方。從上學到畢業再到現在從來沒有人不喜歡姚天,一提起姚天都會說她是一個好女人,可是現在卻被尉遲邵一看的一清二楚。
尉遲邵一擡起手腕看了看腕錶,時間已經不早了他得離開了,他雖然有興趣陪着姚天在這裡玩,但是時間上並不允許。尉遲邵一掏了掏耳朵都能聽到對面姚天咯吱咯吱的咬牙切齒的聲音了,尉遲邵一站了起來決定離開:“放心吧姚小姐,我調查到的事情不會說出去的,但是也請你不要再妄想坐上尉遲太太這個位置了。”
尉遲邵一轉身離開,只留下一臉慌亂和憤恨的姚天。
白幽蘭的臉上了好幾次的藥,臉上的繃帶還沒有拆掉,這些天白幽蘭一直都不肯出門,生怕一出門就看到別人異樣的眼神。她的三餐全都是辛婉笑給送上來的,辛婉笑知道白幽蘭的心思也不想讓那些亂嚼舌根的傭人給白幽蘭送,只能自己辛苦一點了。
不過這一天辛婉笑並沒有來給白幽蘭送飯,白幽蘭睡醒之後就有點餓了,以往這個時候辛婉笑肯定會在白幽蘭的身邊,但今天居然不在。白幽蘭坐在牀上等了等,可是依然沒有等到,肚子餓的咕咕直叫。
咚咚。
門突然被敲響了,白幽蘭誤以爲是辛婉笑,可是擡頭看去的時候才發現是一個女傭。女傭端着飯菜走了進來,還悄悄的看了看白幽蘭。白幽蘭摸了摸滿是繃帶的臉,對女傭的窺視很是不滿。可是白幽蘭也沒說什麼,女傭放下手中的飯菜就準備離開,不過女傭走得挺慢的,似乎對白幽蘭的臉很感興趣。
白幽蘭心裡厭煩的很,可是她卻叫住了女傭:“等一等。”女傭轉過身看向白幽蘭,白幽蘭低着頭不去看女傭的神情:“爲什麼沒看見辛阿姨?”
女傭笑了笑也沒有任何隱瞞:“夫人去拿婚紗了。”
婚紗!
白幽蘭心裡涌起了一股喜悅之情,對於女傭的神情也不是那麼在意了。她驚喜的擡起頭:“婚紗?是結婚的婚紗嗎?”
女傭好笑的點着頭:“當然是結婚的婚紗了,不然還能有什麼婚紗。”
婚紗婚紗!天啊,是要快結婚了嗎?白幽蘭時刻都在想着這一天,當真的來臨的時候白幽蘭覺得自己的心臟已經不能控制了。
“白小姐要不要下去看看婚禮準備的東西,夫人準備了好幾套婚紗了,還有一兩套就在樓下。”白幽蘭顧不得女傭爲什麼會對她這麼熱情了,直接掀開被子穿上拖鞋就跑了出去,女傭跟在白幽蘭的身後。
張叔看了一眼從身邊跑過去的白幽蘭沒有阻止,女傭朝着張叔點了點頭,張叔使了個眼色女傭就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離開了。
白幽蘭跑到樓下,樓下的傭人立刻開始竊竊私語。白幽蘭耳朵裡面已經完全聽不見別人的私語了,她也不在乎這些了。沙發上堆放着一些東西,都是婚禮需要的,還有一套粉白色一套大紅色的婚紗放在另外一邊。
白幽蘭拿起沙發上的婚紗摸了摸,不過白幽蘭也沒有太過放肆,她的理智還在。白幽蘭看了看四周的傭人,便乾脆把婚紗抱起來又跑回了二樓。她一走下樓就爆發了笑聲,滿滿的嘲諷的笑聲白幽蘭並沒有聽見,她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想裡面了。
這是婚紗,這是她要穿上的婚紗。
白幽蘭對着鏡子照着自己,自從臉上纏着繃帶之後,白幽蘭都很不想面對鏡子。可是現在白幽蘭已經無所謂了,就算她變成現在的模樣,尉遲邵一也依然願意娶她不是嗎?
瀟知情啊瀟知情,你輸了,你徹徹底底的輸給了我!
白幽蘭眼裡一片瘋狂,她拿着婚紗在身上比來比去。在鏡子裡白幽蘭彷彿看見了自己穿着美美的婚紗和尉遲邵一站在一起,她/他們互相說着我願意,然後手牽着手接吻。這是白幽蘭從懂事之後一直幻想的,雖然中間出了點差錯,可是隻要結果是她想要的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