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瀟知情慾哭無淚的情況下,尉遲邵一終於回來了,張叔收到消息後就急忙去門口迎接。
尉遲邵一走進來就看到雙眼跟死了一樣的瀟知情,他風塵僕僕的回來都來不及收拾一番,就迫不及待的走到瀟知情的面前,你了一把瀟知情的臉蛋:“這是怎麼呢?怎麼這個表情。”
瀟知情撇了撇尉遲邵一身後的張叔,尉遲邵一往後面一看就清楚了,他有些好奇的詢問:“張叔你做什麼呢?把瀟瀟惹的生無可戀的樣子。”
張叔把事情說了說,瀟知情懇求的望着尉遲邵一。尉遲邵一摸了一把瀟知情腦袋上的頭髮:“張叔我能理解你的好意,只不過婚紗就是爲了給我美麗的新娘穿的,重點不是婚紗好不好,而是穿它的人是誰。婚紗是用來襯托瀟瀟的,如果婚紗把瀟瀟比下去了,那我情願讓瀟瀟穿一件普通一點的。”
瀟知情眨了眨眼悄悄的戳了戳尉遲邵一的腰,不過衣服厚了點尉遲邵一沒感覺到癢癢。張叔見尉遲邵一都這麼說了,只好鬱悶的轉身走了。尉遲邵一拉着瀟瀟走上了二樓,瀟知情雖然輕鬆了但是有點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張叔肯定心裡在怪我。”
“怎麼可能,他喜歡你還來不及了。”尉遲邵一進了自己的臥室,拉着瀟知情的手說道:“明天我們就去拍婚紗照,我看地點也不用選了,就選在實驗室那邊的林子那邊怎麼樣。”
瀟知情對這個是無所謂啦,那個地方也的確很美,美的跟仙境似得。比起花錢去某些特別的地點拍,瀟知情反而情願找個近點的地方。
這邊尉遲邵一和瀟知情甜甜蜜蜜的,而另外一邊許久都沒有出現在衆人視線中的白家卻是慘淡無光。這個慘淡無光形容的不是白家過着很苦的日子,而是白家幾乎沒有什麼生氣了,裡面的人都整天死氣沉沉的,一天到晚連句話都很少有。
白家的傭人都因爲受不了這樣的氣氛而辭職了,來來去去的請了不少的女傭。
唯獨白家每到臨近半晚要吃晚飯的時候,就會有一陣優美的鋼琴聲響起來,大約半個小時之後鋼琴聲就會戛然而止。
這天七點左右,白家的人開始吃飯。
柳玉翠給白幽蘭夾了一筷子的菜,白幽蘭默默的吃着臉色一直很蒼白,眼睫毛垂下來看不到眼裡的神采,露出手腕的地方也顯得很消瘦。餐桌上一家人都在,可是吃飯的時候卻沒有什麼聲音,讓人覺得十分的詭異。
柳玉翠到現在還不習慣家裡的這種氣氛,她也不明白爲什麼會變成這樣。柳玉翠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她自顧自的笑了笑乾巴巴的開口:“最近幽蘭的鋼琴彈得越來越好了,餘音啊你應該早點回家這樣你就能聽到你妹妹彈奏的好聲音了。”
白餘音臉色平淡夾了一筷子的肉放進嘴裡嚼了嚼:“馬上就要比賽了,她是應該努力一點。”白餘音旁邊坐着的白幽蘭突然咬了咬嘴脣,握緊了筷子然後又放鬆下來。白幽蘭將筷子放下來,神情略顯憔悴:“爸媽哥哥我吃飽了。”
“這麼快,幽蘭你這樣下去不行的!”柳玉翠擔心的不得了,可偏偏白餘音和白松琴什麼都不說,柳玉翠在桌子底下用力的踹了踹白松琴,白松琴皺了皺眉:“幽蘭,再吃點吧。”
“我……”白幽蘭垂下眸子,似乎是要哭出來了,讓人憐愛的不行。可是白餘音卻是站了起來給自己舀了一碗湯又重新坐下來,不冷不淡:“吃不下就別吃了,說你兩句就鬧脾氣,活該你比不上瀟知情。”
“你胡說什麼!”這話柳玉翠就不愛聽了,柳玉翠可是覺得自己家的女兒千般萬般的好,鋼琴談的好長得漂亮知書達理的,哪裡不好。反而是那個什麼瀟知情的哪裡好?就算白幽蘭真的不好,那也輪不到和別人去比。
白幽蘭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脣,過了一會兒又鬆開。她看着平淡的吃着東西的白餘音,有些生氣的提高了音調:“哥哥怎麼知道我比不上她?這些天我一直都在練習鋼琴,我哪裡都沒有去,就算是尉遲哥哥那裡我也沒有去。我怎麼可能比不過瀟知情!”
白餘音放下筷子把碗裡的湯全都喝了,抽了抽旁邊的餐巾紙隨意的抹了抹嘴站起來低頭看向比他稍微矮了點的白幽蘭:“就衝你這份心態你就比不上瀟知情,瀟知情的天賦或許是比你差了點,但是她有用心去彈鋼琴,可是你只是在用雙手而已。你的鋼琴彈的再好,你的曲子背的再熟有什麼用,那只是一汪死水而已。”
白餘音說完沉默了幾秒又開了口,他的表情高高在上,現在他再也不是什麼溫和的哥哥,而只是一個很挑剔的評論家而已:“就算你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我也是不會認可你的。”
白餘音轉身上了樓,柳玉翠氣的把筷子摔在了白餘音的背上,白餘音頭也不回的往前走。柳玉翠捂着臉痛哭起來,白幽蘭卻一直很平淡,她掃了掃哭泣的柳玉翠,然後又走到了鋼琴面前,開始彈奏鋼琴。
餐桌上柳玉翠依然再哭,而白松琴卻是面不改色的吃着飯。這個家的人在一起吃飯,可是卻都是各想各的,心思想法早就不在一起了。
第二天早上剛剛吃完早飯,外面的傭人就拿着報紙進來了。她將報紙放在茶几上,又送了一封紅色信封遞給了白松琴。白松琴隨手結果打開看了下,沒想到裡面居然是一張喜帖。白松琴皺着眉頭,卻想不起來最近有哪家有傳言要結婚的。
柳玉翠路過白松琴的身後又停住了腳步,她低頭看了看,白松琴將請帖打開,上面寫着的名字讓白松琴愣了愣。
“這是什麼!”柳玉翠顯然也是看到了,搶走了白松琴手中的請帖拿到自己的手上看。她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她恨不得咬碎了一口銀牙:“這算什麼,尉遲邵一那個小混賬還真的要跟那個賤人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