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喚古神失敗的次日，所有人都在大廳集合。
而站在臺前的只有季效益一個人，以往發佈重大決定的時候，比如昨天的儀式，都是曼西斯和季效益同時在臺上，但是現在曼西斯已經死在了季效益的刀刃之下，連帶着整個大廳都空蕩了許多。
“研究資料整理得怎麼樣了？”
季效益看着那一羣衣冠不整的學者，一個個都是相當頹廢的樣子，瞪着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睛，情緒十分低落。
排頭的學員望了望身後的同伴，站出來說。
“除了和這一次儀式有關的資料都有保留，但是似乎沒有保存相關的基礎研究的資料。”
“什麼意思？”
“就是留下來的這些資料，我們沒人能夠看得懂。”
額，這就能夠解釋爲什麼都是垂頭喪氣的樣子了。
“哪有其他人看得懂嗎？”
“有都他們都帶上了月之牢籠困在了夢裡，估計這輩子也醒不過來了。”
好嘛！季效益算是明白了後來的那一大羣的木乃伊和噩夢之主是哪裡來的了。
曼西斯學派終究是架構在拜爾金沃斯的研究上，所以核心人員不說是拜爾金沃斯的優等生，但是起碼瞭解並掌握了拜爾金沃斯的基礎研究知識。
眼前剩下的這羣學員，就沒有那麼好的基礎。雖然他們也是曼西斯招收的人，素質是不會差，但是沒有經過拜爾金沃斯正統古神研究教育的他們，顯然不可能直接讀懂被保存起來的研究資料。
更不要說曼西斯學派這樣比較瘋狂的獨到見解了，能真正讀懂的人估計都還在夢裡躺着呢。
曼西斯的邏輯，季效益八成猜到了，只有不懂的、一知半解的還有很複雜容易忘的知識才會被記錄下來保存起來。
“嗯……”
似乎現在亞哈革是自己說得算？這些人還是要管一下的那麼……就一起去！
“所有人休息一下，把資料都封存起來，我們晚上之前就離開這裡。”
“去哪？”
“亞楠城！”
學員再次騷動起來，但是並沒有人出聲反對，而獵人們就更加不可能反對了。
隨着各種文檔資料被封存，儀器被收藏；整個亞哈革變得冷清起來，似乎更沒有人情味了。
在月亮出現之前，季效益就帶着所有人出發了。
獵人分佈在學員們的四周，保持着最大警戒範圍，快速的朝亞楠城的方向走去。
亞楠城是亞楠地區的中心城市，商業繁華、人口衆多，基礎設施豐富、交通要道密集。
在這個中世紀維多利亞時期的背景下，亞楠城對於城市人口的管理顯然不是很到位，突然間流入了一大批人口也沒被發現。
而進入亞楠城的這一大批人口，就是來自亞哈革的一行人。
至於他們的目的是什麼，除了季效益之外，都是爲了“投奔”治癒教會的。
聽起來是一個餿主意，怎麼就隨隨便便的加入到敵對學派中去了；但是，這確實季效益仔細考慮過後，作出的決定。
首先他們需要一個地方在能夠得到基礎知識的條件下，繼續曼西斯學派的研究；而這個基礎知識就是拜爾沃金斯的古神研究，在現在能夠得到這種東西的只有一個地方，那就是建立在亞楠城的治癒教會。
所以說，現在就是要讓曼西斯學派的人滲透到治癒教會中！
在前往亞楠城的路上，季效益先行安排了潛入計劃。
學員分組分批加入治癒教會，進行滲透，最優秀的一批作爲第一組，然後通過前組引薦後組的方式，達到擴張在治癒教會研究部門的佔比的目的，接着就能不斷向治癒教會的高層滲透。
至於會不會背叛曼西斯學派？這和季效益他一點點關係也沒有，他又不會一直呆在這裡。
至於獵人這邊，就不需要多加安排，發了最後一次工資後直接解散，可以加入治癒教會，成爲教會的獵人，以後可以相互扶持；如果不加入治癒教會，想要離開亞楠城也沒有人攔着你，以後的路就靠自己走下去了。
這是對在亞哈革體制內的人作出的安排，季效益顯然是不在這個範疇裡面，說白了這次來的目的就是等到勞倫斯發生異變，然後殺了他完成任務。
聽起來加入治癒教會會比較方便，但是一想到格曼在治癒教會，季效益就要起雞皮疙瘩，他可不想整天和一個有可能幹掉自己的人待在一個地方。
所以季效益原本是打算等到曼西斯的所有學員分組都進入了治癒教會後，就離開亞楠城一段時間，然後時不時回來一趟，看看勞倫斯被古神坑傻了沒有。
但是在獵人們開始加入治癒教會的第二天，就有人回來通知了季效益一件事。
格曼不在治癒教會中！現在治癒教會的第一獵人是一個叫路德維希的金髮男子。
哼？難道格曼大受打擊打算金盆洗手，從此退出獵人江湖，安心待在哪個角落疙瘩的獵人工坊養老？
亦或者是按照瑪利亞的去做什麼人偶手辦，充氣娃娃排解寂寞了？
但是既然格曼不在了……那麼加入治癒教會的隱患就沒有了。
季效益和勞倫斯又不熟，而且他就算記得有季效益這個人，他也不一定知道季效益帶了一大批人來搞他一手創辦的治癒教會。
所以季效益選了一個禮拜日，跑到了隸屬治癒教會的一個分支教堂內，遞交了加入教會的申請書。
“尋找古神之血吧，讓我們一起祈禱，一起許願，加入到聖餐中來……”
“讓我們一起加入聖餐，暢飲古神之血吧。”
“我們對血液的飢渴，使我們感到滿足，平復我們的恐懼。”
“尋找古神之血去吧！”
“但是要小心人類的懦弱，他們的意志是脆弱的，思想是稚嫩的。”
“邪惡的野獸會將甘露高高懸掛，來引誘溫順的人兒進入深淵。”
“保持對人類懦弱的警惕，他們的意志是薄弱的，思想是幼稚的。”
“如果不是因爲恐懼，沒有人將會去哀悼死亡。”
和曼西斯學派的禱告詞並沒有相差多少，不知道是因爲都是出自於血之迴響，亞丹的手筆；還是說威廉大師教出來的學生，他們的文學功底就是這個水平。
聽着亞楠城居民在聖職者的帶領下，誦讀着祈禱詞；季效益很快就等到了一個金髮的男人過來招呼。
“我叫路德維希，歡迎你加入治癒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