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迫不及待地往馬車走去,鬼梟和鬼昕不禁相視而笑。
濃雲卷肆天際,凜冽的狂風吹得路旁的枝葉搖擺不定,狂肆而恣意地在雪地上怒號呼嘯,座下的良駒因爲已經奔跑了很長的一段路而疲憊地動了動,自鼻中噴出的氣息,在抖瑟的寒風中化爲濃重的白霧,炎遇拉緊手中的繮繩穩定馬勢,微瞇着黑眸,在疾速刮落的雪花中,窺見了一間屹立孤原上的客棧。
“爺,前面有客棧,我們要進去歇一歇嗎?”這次的出行,炎遇並沒有帶太多的人,僅是帶了閻和殤,三匹單騎正停在了那一間死寂一般的客棧前面。
“嗯,我們已經趕了一天的路,讓馬歇一會。”炎遇說着利落地翻身下馬,殤接過他的馬繮繩,把馬系在客棧門口的木柱上。
“咦?這間客棧,怎麼那麼安靜?”閻看着那洞開的大門,忍不住驚愕地皺了一下眉頭。
“進去看看。”炎遇也覺得這見客棧有點古怪,邁開沉穩的腳步往客棧走去。
閻跟着炎遇慢慢走入客棧裡,只見寬敞的大廳裡,空無一人,閻伸手往桌面上輕輕一抹,他看着指尖上的灰塵:“這客棧應該沒有人住,桌面上都已經積了灰塵了。”
“看樣子,這客棧在不久之前,還有人。”客棧的大門是打開的,但是桌面上的灰塵還不是很厚,說明再不久之前,這裡一定是有人住過的,炎遇半眯着眸子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閻找來了一塊抹布,把一張桌子椅子抹乾淨,讓炎遇坐下。
“爺。”就在他們推斷的時候,已經安妥馬的殤有點急地走進來。
“有發現什麼事情了嗎?”看着他有點焦急的樣子,炎遇皺了皺眉頭問。
“剛纔,卑職去找馬糧草的時候,在客棧後面發現了幾具屍體,死了有兩天的時間了。”殤打了一個寒顫說。
“他們是什麼人?”炎遇淡淡地問。
“看他們的衣着打扮,卑職懷疑他們就是客棧的掌櫃和小二,他們的死狀都是一樣的,脖子上有被咬傷的痕跡,而且他們身上的血都別吸光了,看來這一定是鬼梟他們所爲。”殤忍不住忿忿地說。
“鬼梟還真夠狠毒的,居然把這客棧裡的人都殺光了還吸了他們的血。”閻頓感毛骨悚然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