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阡陌的冷眼一掃,犀利的目光投向鬼己,鬼己嚇得一哆嗦,爲什麼他好像看見主子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殺氣了。
“多嘴!”冷冷一聲訓斥後,揚阡陌這才起身,朝着偏殿走去。
鬼己長舒一口氣,總算是勸走了揚阡陌休息去了,不然按照他那個身體繼續這麼損耗下去,怕是不妙啊,回頭讓那位主子回來,還不說死他了。
待揚阡陌走遠了,鬼己這才冷聲對一旁的人吩咐道:“去查查,宮主在靖王府裡發生過什麼事情了,若是有多宮主不公的地方,將那李宛如給本護法悄悄抓來!”
“是!”身旁的幾人應了一聲後,身影一閃便消失在詭異陰森的大殿之中了。
此時此刻,李宛如和慕容清在縉雲樓中正邊吃邊聊着,一副很是投緣的模樣,鳳子通再三的說那什麼凰女的事情,倒是讓李宛如有些感興趣了,突然問道:“三哥,聽說在鳳棲國有什麼凰女,這事情是真的嗎?”
慕容清眉頭微皺,一雙深邃的眼眸盯着李宛如看了一會,抿了一口酒後,問道:“你怎麼會這麼問?難道你對凰女也感興趣嗎?”
李宛如看着慕容清起了疑心,打趣道:“沒有,聽路邊的人說的,這不是我從烏蒙國來鳳棲國不久麼,所以聽到傳聞的比較好奇而已!”
慕容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聽說過,不過似乎不是真的!”
“哦?難道還真的有凰女的存在麼?她是人是神啊?”李宛如看着慕容清臉上一閃而逝的期待,就知道這個凰女肯定大有來頭。
怪不得鳳子通千里迢迢的會來到王都藏匿着秘密查凰女的事情。
慕容清皺着一雙好看的眉頭,思索了一會道:“聽說凰女的身上有一個藏寶圖,和打開藏寶圖機關的東西,只要能打開藏寶地點,那富可敵國的財富就歸誰,可以說凡是得到凰女的人,大概就能夠得到天下了。
只不過一百多年前就有這種傳聞了,只不過從來沒有人能夠找到,而且本皇子祖父的時候就因爲此時,鬧得很多人都爲了查着子虛烏有的事情發瘋了,所以已經下令將將這件事情歸於禁忌,是不可隨意談論的,當時還處死了不少傳聞這件事情的人呢,從那以後鳳棲國再也沒有談過這件類似的事情,所以弟妹啊,我勸你也還是不要太好奇了,不然萬一哪天傳到父皇的耳中,定是逃不了懲罰的!”
“哦?我不知道這件事情是禁忌啊,看來還是不能太好奇了!”李宛如連忙閉口,不再談凰女的事情,心中也在嘀咕,既然是子虛烏有的存在,那鳳子通還在這裡查什麼?
只不過李宛如聽到那富可敵國的寶藏之後,心中動了一些想法,若是這凰女真的存在,那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鳳子通得到啊!
萬一烏蒙國稱霸了,滅了鳳棲國,她和慕容軒怎麼辦呢?
看來還是要先擴大自己的勢力。
慕容清看着李宛如那緊張的神色,笑道:“現在你知道了不就可以了,本皇子是不會出賣你的,可你日後再外人面前可不能提了!”
“是是是,多虧了三哥的提醒!”李宛如一副十分感謝的模樣,急忙替慕容清滿了上酒。
“李宛如!”這個時候門外傳來冷冷的聲音,隱約帶着怒氣。
戰勤正推着坐在輪椅上的慕容軒,兩個人杵在門口。
慕容軒的一張俊臉,早已經黑沉,十分難看,隱約蘊含着怒氣,似乎一觸即發。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還跑到這裡來和慕容清說說笑笑,把酒言歡?真是當他是個擺設了,該死的,他爲什麼一直冷靜的心情難以控制了?!
李宛如扭頭一看是慕容軒,有些驚訝問道:“咦,王爺你來了啊!你也來縉雲樓吃飯麼?”
慕容軒一雙憤怒的眸子凝視着李宛如,沒有言語,轉瞬看着慕容清,語氣十分不善,冷幽幽開口:“本王只想問問,三哥這是做什麼?宛如如今是本王的王妃了,不僅是您的弟妹,更是當初和你有過婚約的人,三哥難道不應該避諱一點麼?”
慕容清溫和笑着的嘴角冷凝,慢慢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不削的睨了一眼慕容軒,十分不客氣道:“避諱什麼?本皇子又沒有和弟妹有什麼,不過是一起吃飯聊天而已,難不成還犯了宮規不成?再說了,慕容軒,以你如今的身子,宛如嫁給你那都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難不成你還真的想要宛如爲你受婦仁婦德?難道你真的願意這樣耽誤宛如的一生嗎?”
“噗嗤~”李宛如直接笑噴了,聽到慕容清說自己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的時候,腦補了一下慕容軒是牛糞的場景,她一向良好的笑點還是被觸及了。
慕容軒黑着臉,放在輪椅把手上的大手忍不住的捏起了拳頭,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宛如後,隨後看向了慕容清:“三哥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還想要強取豪奪不成?本王雖然腿殘廢了,可腦子還好的很,如何耽誤宛如了!倒是三哥,如今太子在朝堂的勢力可是要比三哥厲害的很啊,與其在這裡操心本王的王妃,三哥還是多操心操心朝堂上的政局吧!”
慕容軒一開口便直戳慕容清的痛處,正是因爲如今朝堂之上支持慕容鐸的人越來越多,而支持他的人逐漸少了,慕容清才心情不好,可是一看到李宛如的時候,再不好的心情也都拋之腦後了。
這才心裡想着和李宛如之間相處,若是等到李宛如不願意和慕容軒在一起了,到時候他就有機會了。
沒有和李宛如在一起是他心裡最大的遺憾,皇位也即將與他擦肩而過,所以總有一樣他是想要爭取一下的。
“慕容軒,你這個殘疾,有什麼資格來和本王說這些,就算朝堂的局勢不好,那也與你無關,反正你已經被封王,即將也要牽出王都去封地了,本皇子看你還是擔心你自己的未來吧!”慕容清鐵黑着一張臉,十分難看,這慕容軒這幾年看似收斂了不少,沒有想到那直率的性格還是沒有變,出口傷人的很啊!
這個慕容清,還真是說話難聽的很啊!
敢欺負她李宛如的男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李宛如收起了笑意,走到慕容軒的身旁,看着面前的慕容清,十分不客氣的說道:“三哥,身爲弟妹我敬你才與你出來喝酒言歡,但不代表受你一點恩惠,我就要看着你如此辱罵我的丈夫,慕容軒就算腿腳不好,那也是我李宛如自己選擇嫁的人,總比你這個逃婚的膽小鬼好,
起初看你和善,我還願意和你說說話,不計較逃婚一事,但是現在一看,你也不過是個徒有其表的僞君子,就算再不濟,慕容軒還是你同父異母的皇弟,於情於理你都不該如此辱罵他的,更何況他是我李宛如的男人,誰敢欺負我就敢跟誰翻臉,哼!”
話音剛落,李宛如從兜裡逃出來一沓銀票,甩在了桌子上,看着慕容清道:“這些銀兩足夠買下你送的那些珠寶了,從今日後,靖王府不歡迎三哥來,更不歡迎三哥府中的任何一個人!”說完,李宛如推開戰勤,自己扶着輪椅喊了一聲:“彩綠芙蓉,我們走!”
慕容軒本陰沉的臉緩和了許多,嘴角輕揚,笑容隨即盪漾開來,轉身的那一刻,還不忘睨了一眼慕容清,那眼神中好似充滿了得意。
慕容清沒有想到李宛如會如此牙尖嘴利,對自己說話十分難聽,看着她如此護着慕容軒,他的心中更加的嫉妒,尤其是李宛如說道他是逃婚的膽小鬼,連慕容軒都不如,氣的轉身直接掀翻了桌子,桌子上的銀票漫天飛舞,散落在地上。
“杜絕,讓暗衛行動,慕容軒這一次非死不可了!”慕容清氣呼呼的喊道,他就不信,慕容軒一死,那李宛如還不乖乖的對他投懷送抱。
“是,王爺!”杜絕看着慕容清那氣急敗壞的模樣,應了一聲。
馬車中。
李宛如和慕容軒面對面的坐着,慕容軒臉上洋溢着笑容,卻始終不與李宛如說話。
“我哪裡知道慕容清是那樣的人嘛,看他挺像個君子,又忽悠了他不少錢,這纔出來吃這頓飯的嘛!”一時間沉默的氛圍讓李宛如有些心虛,率先開口。
“嗯哼?”慕容軒輕佻眉頭,清冷的目光瞥了李宛如一眼。
“然後……對不起,行了吧,日後我絕對不和慕容清來往了!”李宛如看着慕容軒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嘟囔着嘴巴道歉。
這還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的道歉,面對男人!
慕容軒眉頭輕皺,這纔開口:“李宛如,府上是沒有給你月錢麼?是讓你沒地方住了還是缺吃少穿了?你用的着到處忽悠人的錢麼?”
“什麼到處忽悠人的錢?我沒有好不好!”李宛如挺直了腰板回了一句,她纔沒有忽悠人的,除了慕容清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