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不了,慕容軒跟條狗一樣的狠狠咬着她的手腕不放,還吸血,靠,真他孃的以爲是美劇裡面的吸血鬼啊!
百蛇池中的慕容軒當時是那麼的恐怖,現在倒是恢復得人模狗樣的。
“你醒了,感覺好多了麼?”慕容軒回過神來,神情溫和了許多,溫柔的問道。
李宛如被慕容軒這突然的善意有些驚嚇到,防備的起身,往牀裡面靠了靠:“怎麼?你還想吸我的血啊?”
慕容軒面色一沉,咳嗽了兩聲,彆扭的解釋:“我身中了劇毒,當時正好毒發時間,那個時候我是沒有自己的思緒的,行爲都很難控制,我不是有意的!”
李宛如忽然想起來那充滿血紋猶如刀疤一樣的鬼臉,這會子才反應過來:“慕容軒,你就是的銀面對不對?你不要騙我了,我就說嘛,爲什麼總把你和銀面重疊在一起,原來你們兩個就是同一個人,你隱藏的還真深,連我都防範的如此死死的!”
一聽這話,慕容軒沒有想到李宛如的思緒跳躍的如此之快,上一刻還防備他咬她,這一刻就提到了這件事情。
看着李宛如,慕容軒沉默不語。
李宛如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下一刻破口大罵:“慕容軒,你真是個大騙子,把我耍的團團轉好玩嗎?枉我心裡還把你當好朋友,無話不說的朋友,你就是這麼的騙人的嗎?哼,從今天起你我絕交!”
一想到和銀面相處的時光,再一想和慕容軒之間,李宛如心中一種被欺騙的感覺涌上心頭,十分不爽。
她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欺騙和背叛了!
說着這話,李宛如掀開被子,下牀就要走。
慕容軒的心中突然又了一絲心慌,急忙的拉住了李宛如:“李宛如,你聽本王的解釋!”
李宛如輕哼一聲,扭頭嘴角噙着一抹嘲意:“好,我聽你的解釋,你倒是說說,耍着我玩的感覺如何啊?是不是很爽啊?”
“本王不是這個意思,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本王也就不隱瞞你了,兩年前在戰場上我中了奇毒,身受重傷,回京後發現宮中的格局生變,爲了讓那幕後對我下毒之人放鬆戒備,我便裝着腿疾,然後從此閉門在府中養傷,淡出朝廷紛爭,實際上這樣我也沒有放鬆自己的勢力培養,但是又怕幕後對我下毒的人起疑心,我就編造了一個身份,便是銀麪人創建了御魂殿,方便行事!”
慕容軒看着李宛如,那一刻,他想要試一下,這一段時間來對李宛如的觀察和相處,他知道她不是一個有心機的女人,但是也一直無法深交,所以纔會一直隱瞞至今。
可是如今既然李宛如察覺到了,索性他試一次,李宛如到底會不會對自己有害處,若是沒有,心裡壓制住的情義也可不用在忌諱其他了。
李宛如看着慕容軒,忍不住嗤笑一聲:“就算這樣,你至於瞞着我嗎?我是誰,於銀面我是你的朋友,無話不談,我有什麼都告訴你了,於慕容軒,我是你的王妃,就算是合作關係,你也要無條件的告訴我這些,因爲萬一有一天你死了怎麼辦?我不知道你的情況,可是你死了以後,你那些仇家知道你的情況啊,紛紛尋我報仇怎麼辦?慕容軒,你太自私了!”
李宛如從未這樣的生氣過,不知道爲什麼,心裡還有一股委屈,猶如男女朋友之間,男朋友對女朋友隱瞞了中了彩票鉅獎一樣,說白了,兩個人之間一點信任度都沒有,還談什麼合作。
慕容軒凝視着李宛如氣憤的小臉,尤其是嘴巴不停不停地嘟囔着,那一刻他再也沒有忍住的直接捧着她的小臉俯身吻了上去。
“唔唔……”李宛如被這突如其來的吻驚得瞪大了眼睛,一時間腦中猶如空白一片,都忘記了慕容軒。
慕容軒靈活的舌頭很快的攻城略地,探索着那一抹香甜,吻得李宛如都昏了頭,感受那涼薄的脣瓣帶着淡淡的藥香味道,李宛如竟然覺得那味道十分的好聞,天,她一定是瘋了纔是。
慕容軒從未如此的想要吻住一個人,他只是不想李宛如就此和他分道揚鑣,事實上,這一段時間的相處,李宛如已經悄然走進他的世界了,只是有些事情,他爲了保險起見,纔不得不這樣。
可是他的心騙不了他,他喜歡上了這個總是扮豬吃老虎,時而睿智時而裝傻的女人。
這一刻猶如禁止一樣,良久李宛如此反應過來,猛然的推開了慕容軒,狠狠的踩了他一腳:“流氓!”說完,氣呼呼的離開了。
慕容軒摸了摸脣瓣,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或許試一試,總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戰勤端着熬好的蔘湯走了進來,差點撞上迎面走出來的李宛如,連忙尊重的喊道:“王妃!”
“王你個巴子!”李宛如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戰勤,徑直朝着門外走去。
這氣勢,嚇了戰勤一跳,不禁嘀咕:“這是王都新流行的罵人的話嗎?好端端的又是怎麼了!”一進房間,看着慕容軒深情的凝望着門口,嘴脣都腫了,戰勤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不由得勾起脣角。
他家主子終於發動攻勢了,真是乾的漂亮,這樣主子就再也不會被郭榮晴的給迷惑得優柔寡斷了。
“戰勤,備馬車去東市玉鋪!”慕容軒難得的心情很好,嘴角一直上揚着。
戰勤連忙點頭應道:“是,王爺,那王妃那邊是不是要送點過去,屬下看王妃出去的時候似乎很生氣呢?”
“送東西?恩,是,女孩子都喜歡珠寶首飾,漂亮衣裳,你叫管家立刻去華桂軒買最新打造的首飾珠花,然後在去玉緞莊弄幾匹新得的雲錦,哦,對了,再將庫房中父皇親賜的玉如意一併送去萃錦苑,順便通傳一聲,本王今晚要去萃錦苑歇息!”慕容軒心情愉悅的說道。
好似已經隱隱期待着晚上去找李宛如了,大有一副陷入愛河的白癡模樣,實在和氣宇軒昂江湖人都避諱不及的神秘高手銀面的氣質不符合了。
戰勤連連點頭,爲慕容軒的開竅開心。
“是,那咱們這是去東市玉鋪嗎?”戰勤詢問道,其實他心中更想讓慕容軒趁熱打鐵,好吧他是一個深深爲主子操心的好奴才。
“去,現在就走吧!”慕容軒眼中意味深長,直接坐在了輪椅上,由着戰勤推着自己了。
李宛如氣呼呼的回到了萃錦苑,直奔房間,猛然的就關上了門。
這讓彩綠她們幾個人坐在院子中有些奇怪。
“彩綠,王妃這是怎麼了啊,剛纔走的時候不還好好的麼?”杜鵑八卦的問了一句。
“就是啊,難不成是將那女子喝的東西給王爺喝,被王爺罰了?”芍藥緊跟着嘀咕道。
彩綠看着摔得快要震開的木門,沒準還真是芍藥說的那麼回事,急忙的走上前去,敲了敲門:“王妃,您怎麼了啊?好端端怎麼又生氣了,是王爺惹您不開心了麼?”
對於李宛如一受氣就將自己關在屋子中情形,彩綠已經見過多次了,可是還是忍不住擔憂,生怕李宛如受了委屈,憋屈的慌。
李宛如躺在牀上,矇頭躺下,心跳蹦的飛快,快跳出來一樣。
腦海中全是慕容軒吻着她的場景。
該死的,她竟然被壁咚了!!!
可是爲什麼她竟然那麼貪戀慕容軒的吻,久久不能忘懷呢?
她不是真的喜歡上慕容軒了吧?
不,那個騙子她纔不要喜歡他呢,該死的,李宛如的心中十分糾結,更是燥熱的一刻也安穩不下來。
聽着彩綠還在門外不停的詢問,李宛如煩躁的直接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
彩綠看着李宛如情緒很是不對,嘴巴隱約還有些紅腫,有些驚訝:“王妃,您不是和王爺……”
李宛如瞪了一眼彩綠,沒好氣的說道:“死丫頭,亂想什麼呢,趕緊給我做幾個木頭人,就是上次我要求的那樣!”
“啊?王妃,要木頭人做什麼啊?”彩綠有些不解。
“殺人!”一句話嚇得彩綠不輕,另外芙蓉他們幾個人也都被李宛如這架勢嚇到了。
怎麼好端端的去了王爺那一趟,回來就要殺人嗎?看着李宛如那紅腫的脣瓣,幾個人心中都冒出疑問,難不成王爺真的輕薄了王妃?可是王爺輕薄王妃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彩綠頓時嚇得眼眶子都紅了,拉着李宛如的衣袖:“王妃,您不能這樣自暴自棄啊,殺人可是犯法的啊!”
李宛如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我就是試試那木頭人,過過癮,解解氣!”
“哦,那還好,您不是真的想殺人就對了!”彩綠嘀咕一句,叫上芙蓉一塊去庫房裡去拿李宛如提前打造的那種木頭人了。
不一會,便看見木頭人的身上全部貼着慕容軒的名字,而此刻,李宛如拿着一把匕首,狠狠的扎着木頭人,嚇壞了幾個丫鬟,彩綠倒還是有些淡定。
王妃好恐怖哦!!!
李宛如狠狠的拿着刀不停刺着那木頭人,突然身邊傳來邪魅的聲音。
“這是誰惹小東西了啊?這麼大一股怒氣啊!”
只見揚阡陌一襲灰袍從花壇旁邊走了過來,瞧了一眼那木頭人已經被扎得千瘡百孔,上面隱約還能夠看清楚慕容軒的名字,不由得嚇得一條。
“小東西,你確定這木頭人是你紮成這樣的嗎?慕容軒那個殘疾咱們招你了啊,得受這樣的詛咒啊?”揚阡陌笑意甚濃的在一旁,看着李宛如,心中的興趣更甚。
這女人,風風火火的敢愛敢恨,真合他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