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
索漢站在門口輕聲的叫到,願安替李宛如蓋好了被子走出來合上了門。
索漢猶豫了半天才說:“皇子,真的要這樣做嗎?”
他是知道李宛如的身份的,縱然自己也是很喜歡這位姑娘的,但是她的身份特殊,她畢竟是鳳棲的靖王妃。
哦,不。現在應該是親王妃了吧。她再怎麼的好那也是別人的妻子了,皇子這樣做真的是對的嗎?
先不說遠不遠的問題,光是李宛如的身份,到時候到了尤佳也是一個問題,萬一哪天慕容軒找上來可怎麼辦?
皇子從救她上來就沒有問過她要去哪裡,顯然的皇子不想讓她離開,可是李宛如真的不想走嗎?她真的想跟皇子回尤佳嗎?
萬一哪天李宛如想要離開了,皇子怎麼辦?強行的留下她,是,這樣可以,但是人永遠留不住一個真正想走的人。
願安深深看了眼身後的房間,真的要這樣做嗎?自己也曾問過自己,可是越是到最後他越是放不下。
這條路從一開始產生了這個念頭就已經沒有辦法走退路了,他的心裡早已經決定,他不想放開她。
願安的沉默已經代表了一切,所以索漢心中已經知道了他的想法:
“索漢一直支持皇子的決定,皇子,喜歡就去爭取把。”
索漢的話無疑是對他最大的鼓勵,願安拍了拍索漢的肩膀,然後眼神看着前方,就快要到達上游了。
願安站在甲板上,眼神越來越深沉,對於慕容軒他並沒有多大的勝算,慕容軒可以說是一個強勁的對手,不能小看。
上游的封鎖線處
“親王,你去休息一下吧。”
陳麥冬在一旁說着,自從陳麥冬晉升上來就一直跟在慕容軒的身邊,陳麥冬是個人才,慕容軒一手的提拔,纔有他今天的地位。
對慕容軒,陳麥冬是忠心耿耿。那些支持慕容軒的朝中大臣見慕容軒急於尋找李宛如心中多少有些不願意。
一個要成大事的男人,怎能因爲一個女人而慌亂了陣地,他們本是反對慕容軒找李宛如的。
現在正是爭取的好時機,稍有不慎就會被慕容鐸鑽了空子。慕容軒此時應該專心朝政的事情,而不是去找一個女人。
可是陳麥冬知道,李宛如對慕容軒有多重要。這個江山都是爲了李宛如而打的,沒有了李宛如,等同於沒有江山。
所以他是支持慕容軒出來找李宛如的,一路的跟隨,慕容軒並沒有荒廢朝政的事情,在找李宛如的同時,他也兼顧着朝政事務。
錢天,他們纔來到上游的地方進行盤查,揚阡陌的人他們已經來了很多時日了。還是被揚阡陌佔了先機,所以慕容軒更加努力的搜查。
此時的慕容軒,也是異常的消瘦,沒有李宛如,他茶不思飯不想的,吃什麼都沒有胃口,不想李宛如在的時候。
李宛如就是這樣的有魔力,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就算吃着自己不喜歡吃的東西,也能吃的很開。
李宛如不在,就算吃着山珍海味,也覺口中無味。
慕容軒還是穿着那件黑色紅底紋路的衣服,那是李宛如挑選的顏色和布料,兩個人一人一件,還有身上的玉佩。
是慕容軒拿出御魂殿的寶物打造出來的玉佩,一對,自己一隻,李宛如一隻。可是現在李宛如的那隻玉佩在自己的手上。
是李宛如失蹤之前就放在他這裡的了,要是玉佩在李宛如的身上話,自己可能會因爲這個而找到她,可是玉佩不再李宛如的身邊。
海上的風很大,吹的慕容軒的背影很是寂寞,孤獨。海風揚起他的衣角,飄渺的像是羽化而去的仙人。
慕容軒輕輕動了動自己的腿,是有些發麻了。慕容軒微微轉過身子,但是眼神沒有離開海面。
“嗯,進去坐一會吧。”
慕容軒拖着步子走到休息的地方,桌子上還放着政要的書籍,慕容軒剛倚在椅子上,手上就拿起了桌子上的書。
陳麥冬搖搖頭:“親王,你就休息一下吧。別沒等找到王妃,你就先倒下了。”
慕容軒放下書,揉揉自己發酸的眼睛,仔細看的話,可以發現慕容軒的眼睛下面有着談談的眼袋。
茶水剛端上來,慕容軒拿起來還沒有喝,封鎖線那邊就傳來了聲音,那是船隻來往的時候纔會想起的。
慕容軒將還沒喝到嘴裡的茶杯放下,陳麥冬看着說:
“親王,你休息着,我去看就行了。”
生怕慕容軒起來,陳麥冬將慕容軒已經放下的茶杯又端給他,然後自己走到封鎖線那邊去看情況。
“陳大人,是尤佳的商船。”
士兵將願安的通行令遞給陳麥冬,陳麥冬仔細的檢查,看是真的。準備親自上船去察看,卻被索漢等人攔下。
士兵趕緊湊到陳麥冬的耳旁說:“陳大人,他們是尤佳國的人,我們是無權查看他們的。”
“怎麼?尤佳國的,在我們鳳棲國內就可以不用遵守規定嗎?”
陳麥冬的話是說給索漢聽的,尤佳的人也太不把他們放下眼裡了吧,在鳳棲就應該遵守鳳棲的規定啊。
“這位大人,我們有通行令,怎麼還不能走嗎?”
索漢站出來說,他知道這裡不比剛纔的下游,一切說話,行動都必須要謹慎。
陳麥冬上下打量了索漢說:“你們的船上裝了什麼?”
索漢一笑,很官方的說:“當然是貨物了,商船上還能裝什麼呢。”
索漢確實這樣說,陳麥冬就越想要上船去看看:“你們罩着黑紗做什麼?”
索漢看了一眼船上的黑紗說:“貨物見不了陽光,所以用黑紗罩着。”
陳麥冬還是沒有放棄,他的眼睛不停的往船上看,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沒有權利上去,因爲他的品級還不夠。
“索漢,怎麼了?”
願安站在黑紗裡,海風吹動,讓願安的身影若隱若現的,陳麥冬知道,那纔是他們的主子。
“皇子,他們要檢查船上的貨物。”
“哦?”
願安像是來了興趣,他慢慢的踱步走出黑紗,陳麥冬這纔看到冤案的相貌。這簡直是妖孽。
願安穿着海棠紅的衣服,紅的襯得願安的皮膚白皙,再加上願安一雙琥珀色的眼睛,深邃的五官,簡直是動人心魄。
身爲男人的他都不禁看得癡迷了,還是願安的話換回了陳麥冬:
“你要檢查我的船?”
陳麥冬機械的點點頭,願安諷刺的一笑:
“或許你還不夠格吧。”
陳麥冬咬牙,自己確實不能夠檢查他們的船,這讓陳麥冬有些氣憤。
“那麼,本王夠格嗎?”
慕容軒的聲音從後面傳來,願安一副笑臉頓時就變了。慕容軒,你還是來了嗎?
願安看着慕容軒慢慢的走進自己,還是跟在熱帶雨林見到的一樣,雖然有些憔悴,但是精神那是在那裡擺着的。
慕容軒也同樣看着願安,沒想到在這裡還能見到願安,上次在蛇窟裡一別,以爲再不會相見,沒想這麼快就見到了。
剛纔陳麥冬走了之後,他的眼皮就一直在跳,他有預感,很強烈的預感,所以他還是來了。
“我們有見面了。”
願安先開口說了話,他得快些過了慕容軒這一關,這要過了這裡,在往上就是尤佳的地界,他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是啊,又見面了。”
慕容軒走進,人已經站在了願安的船上,他就是想要檢查願安的船,就算他的船上沒有什麼,他也要上去。
“本王可以上來檢查嗎?”
願安不動聲色的笑了笑,然後讓開一條道:“當然,隨意。”
慕容軒不看願安,直接上了願安的船,慕容軒很快的檢查了一圈,在李宛如睡的房間停住了腳步。
“這裡······”
願安說:“是我的臥房。”
慕容軒猶豫了一下,準備伸手就推門,但是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收回了手。
在門那邊的李宛如,本來正準備推開門,卻聽到了門外的動靜,她也停住了手,仔細的聽着門外的聲音。
慕容軒轉過身,背對着門站着,李宛如就在距離慕容軒一門之隔的地方,李宛如悄悄的把耳朵貼在門上。
卻聞到了一種味道,一種很熟悉,很安心的味道。那是自己記憶中的味道,是自己一直在找尋的味道。
李宛如的手放在門上,就差那麼一用力,她就可以看到到底是誰,是誰那麼的熟悉,那麼的讓自己有衝動。
就在她正準備推開的時候,願安說話了:
‘沒什麼問題吧?“
慕容軒從房間的門口走開,又走到了願安的面前:“沒什麼問題。“
慕容軒下船的時候,還往後看了一眼剛纔的房間,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願安將他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
剛纔慕容軒要推門的時候,他的心真的提到了嗓子眼。萬一他推門了,那麼自己就要失去李宛如了。
幸虧,幸虧。縱然是這樣,願安也沒有放鬆警惕,他還是繃緊神經根慕容軒在對話,生怕一句話說不對,而引來慕容軒的猜疑。
李宛如趴在門上,怎麼都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只有模糊的聲音,再用力的嗅了嗅味道,好像又沒有了,剛纔的是幻覺嗎?不是吧。
那是真真切切的聞到了,可是現在沒有了,是因爲剛纔站在門前的那個人嗎?
那自己要不要推開門?李宛如猶豫着,低頭看見自己的腿,自己坐在輪椅上,門還有很高的門檻。算了,過門檻很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