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不會讓我以身相許吧?
本來李宛如已經準備靠在身後的靠墊上了,聽願安這樣說直接直起了身子,這自己的損失也太大了吧。
“放心,不是你想的那樣。不過也不是不可以。”
願安看出李宛如的心思故意逗她說的,李宛如一臉嫌棄的表情看着願安,這個男人真是。
“跟你說正經的。”
李宛如坐直了身子,願安怕她累就又讓她靠在後面,然後才說:
“你知道我們這次來大海做什麼的嗎?”
李宛如下意識的搖搖頭,願安笑笑,這女人對自己還是那麼的警惕,明明知道卻要表示不知道,願安不喜歡李宛如對自己的隱藏。
“那麼我告訴你我們是來幹嘛的。”
“唔唔唔······”李宛如支支吾吾的捂住耳朵,不,她不聽,這種機密大事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看着李宛如驚恐的表情,願安輕輕打了一下她的頭:
“笨蛋,你以爲我還要殺你啊。”
李宛如不敢點頭,但是心裡就是這麼想的,願安的笑容有些苦澀,是不是李宛如失去武功之後感覺自己沒有了保護自己的能力,所以開始怕害,害怕比自己強大的人?
他認識的李宛如完全不是那種會怕的人,現在她卻在怕自己,是怕自己殺了她嗎?那也要看自己舍不捨得了。
其實李宛如在怕願安會扔下她,失去記憶的李宛如就像是被拋棄的孩子,誰都不熟悉,好不容易認識幾個人還都是要害自己的,這都是什麼命啊。
所以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可以抱大腿,她當然要抱死,她不想再被人扔下,不想再有那種被拋棄的感覺。
“我對你說是因爲相信你,而且我需要你的幫忙。”
李宛如就差異了,現在的自己已經失去了武功,她哪能幹什麼,願安不會想讓自己去色誘的吧?
願安又敲了敲李宛如的腦袋:“你又亂想什麼,我是讓你用這裡,別小看自己的能力。”
願安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意思是讓李宛如用智慧來幫助他。在熱帶雨林見識過李宛如的智慧,他相信在海上照樣難不倒她。
“你會幫我的對吧?”
願安認真的看着李宛如,琥珀色的眼睛裡倒影出李宛如的模樣,李宛如眨了眨發酸的眼睛,幹嘛那麼認真的看着她,搞得她都認真起來了。
“放心,又不會把你賣了。”
說着揉了揉李宛如的頭頂,李宛如歪頭看了看願安,自己跟他之前認識,那麼之前的願安是不是也對自己這麼好。
正想着願安掀開了李宛如蓋在腿上的被子,李宛如趕忙拉住,緊緊的看着願安。願安捂嘴笑了笑:
“幫你揉腿而已,緊張做什麼?”
李宛如的腿膝蓋受了創傷,在海上沒有治療的條件,只有等到回去尤佳再幫李宛如好好的醫治。
所以在海上的這段時間都是願安在幫李宛如按摩,願安的手很輕,不會造成什麼疼痛,那是因爲願安見每次大夫替李宛如按摩李宛如都疼的一身汗,還不表現出來,所以他就自己幫李宛如按摩。
現在李宛如的心裡是沒有什麼感覺,但是她不保證自己時間長了不會喜歡願安,畢竟沒有人會拒絕對自己好的人。
“我對你這麼好,你可不能坑我。”
願安突然來了那麼一句,打斷了李宛如的思路,李宛如翻翻白眼,將身子更加往後靠,哼,那要看她的心情了。
船在海上又尋了一日,才終於到了目的地,那個海盜的老窩,海盜村。這個海盜村是在一座孤島上。
答應了願安幫他,李宛如就後悔了,其實自己也沒答應他,但是總不能不報答人家的救命之恩吧。
什麼是海盜?海盜是指專門在海上搶劫其他船隻的強盜。
這是一門相當古老的犯罪行業,自有船隻航行以來,就有海盜的存在。特別是航海發達之後,只要是商業發達的沿還地帶,就有海盜出沒。
這種犯罪行業的主要特點是,海盜者多非單獨的犯罪者,往往是以犯罪團體的形式打劫。
海盜的脾氣很差,而且多半?殘忍,冷酷,心狠手辣,貪婪,更重要的是金錢爲上。
雖然有那種孤僻,放蕩不羈,抑或豪爽,堅毅勇敢的,但是那都很少的,海上都知道,遇到海盜只有兩種辦法。
一是拿錢說話。二是拿命說話。
現在李宛如只想問願安是帶了多少錢纔來跟海盜談判的,要是沒個半座金山那種的,這次談判就別想了,趁還沒進人家的老窩趕緊撤。
你帶錢了嗎?
李宛如在紙上急急寫下這幾個字,然後遞給願安看。願安看了一眼李宛如皺起了眉頭。
因爲現在的李宛如穿着寬鬆的願安的衣服,一副剛起牀的樣子,沒有穿襯褲,白皙的腿還有腿上的傷痕都看得一清二楚。
這也是事出有因,她不知道今天就到海盜窩,她還在睡覺突然聽到外面說到了,她才猛然想起海盜的兇殘什麼的。
所以她才寫了這樣的紙條來不及換衣服推着輪椅就出來了,願安看了紙條,直接將李宛如抱起來,現在情局嚴峻,他們也不能起鬨,再加上願安那沉下的臉色,在場的所有士兵都轉過頭去不敢多看一眼。
“你就這樣出來了。”
這不是情況緊急嘛!李宛如心中想着,然後將手中的紙再一次舉到願安的面前。
願安說:“帶錢做什麼?”
李宛如一隻手蓋住自己的臉,她就知道會是這樣,然後她在紙上寫下;直接撤吧。
“爲什麼啊,我們還沒談判呢。”
沒錢談什麼啊,海盜都是認錢不認人的。
李宛如這樣寫道,願安將李宛如放在牀上:“放心,我自然有辦法。”
這樣李宛如怎麼能放心,他能有什麼辦法,除非他能憑空變出錢來。李宛如還想寫什麼,但是願安先開口說:
“你放心好了,一切有我,你且安心的等着。”
說完將李宛如按在牀上,然後自己轉身出去了。
這話說的讓李宛如更不能安心了,這個傻狍子什麼都不知道還敢出來跟海盜談判,到底是誰給他的勇氣。
雖然不知道願安要跟海盜談判什麼,但是也不會是有利於海盜的事情。在除非有足夠的籌碼,不然海盜纔不管你是誰呢。
已經在船的甲板上得願安側了側身子看着李宛如在的房間,剛纔李宛如是在擔心他的對吧,她開始爲自己擔心了呢。
想到這裡願安的心中更加有信心,他可以拿下這次談判的成功,想着他有挺了挺胸膛,面對已經出來的海盜。
對面的海盜村已經鳴起了鼓聲,聽得李宛如心驚肉跳的,她是在爲自己擔心的說,再怎麼樣現在自己也跟願安是一條船上得,這船要是翻了,她也是凶多吉少的啊。
海盜們鳴起了戰鼓,代表他們並不把對方當作朋友,而且滿滿的都是警惕和敵意。
她就說海盜怎麼可能一開始就好脾氣的跟你好好談的,李宛如緊張的從牀上下來,自己艱難的爬到輪椅上。
願安站在甲板上,身上是那件給李宛如穿過的衣服,海棠紅的衣服,他穿更加的顯得妖嬈。
對方的小兵囉囉朝這邊喊話:“喂,那邊的人,你們是來幹嘛的。”
願安點頭,站在一旁的索漢回話:“我們是來談判的,這是談判書。”
說着還舉起了一張紙,那是之前他們在來之前先寫給海盜們的談判書,也收到了海盜的迴應,海盜的回信只有三個字:當面談。
所以他們大老遠的從尤佳來到了這裡。
暗處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射出一支箭,那支箭正中索漢手中的談判書,海盜們在示威,他們的人遍佈整個海盜村,船上的所有人只要輕舉妄動就會被箭射中。
船上的士兵動了動手中的武器,願安輕輕對後面搖了搖頭,讓他們不要動。
海盜那邊又喊話了:“讓你們的主子自己說。”
索漢看了看願安,願安的臉上沒有了平時的戲謔和玩世不恭,他緊繃着一張臉,然後展開了笑臉。
“我是尤佳的三皇子,我們來談判。”
願安的話穿透每一個人的耳膜,甚至傳到耳朵裡的時候,耳膜還被震得生疼,那是願安的聲音裡參雜了內力。
海上的海盜一定全部都聽到了,願安還是聰明的,一羣只知道用暴力行事的人,還是鬥不過願安這樣有心機的人。
“吵死了,不會聲音小點啊。”
這句話一說出來,穿上所有的人都震驚了,因爲說話的人是一個女聲,海盜裡有女的是很正常,但是在這個場合能說上話的女海盜那就是海盜的頭了。
果然,一抹惹火的紅色出現在了對面的碼頭上,因爲距離離的遠,願安他們看不到對方的模樣。
但是這邊的海盜用海上專用的望遠鏡可以看到對面的願安他們。女海盜一伸手旁邊的小羅羅就知道什麼了,趕忙伸手遞給她望遠鏡。
女海盜用望遠鏡看到了對面的願安,站在最前面的願安,身穿海棠紅的衣服,在風中就像是天上掉下來的妖孽。
“對面的那個長得不錯啊,是他們的頭嗎?”
女海盜的聲音說着,旁邊的小羅羅也看了看說:“是的是的,那是尤佳的三皇子願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