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誰?這個時候太醫應該不會在場,俗話說家仇不可外揚,這是皇家的私事,不會讓外人進來的。
看來等下要去找董妃問問清除了,李宛如在心底打下主意。
氣氛又低沉下來,慕容尊一席話根本指不出兇手是誰,慕容鐸再次把目標對準慕容軒。
“這樣的話,四弟你的嫌疑還是最大。”
慕容俊打抱不平:“父皇都說來沒看清兇手長什麼樣,如何能和四哥扯上關係。”
慕容清說:“父皇是沒看清,但是也不代表那個兇手不是四弟。”
慕容軒淡定的拍拍李宛如的手,意思是該她上場了。
李宛如反應過來,“既然太子殿下都說我們的嫌疑最大了,那麼就請拿出證據。”
慕容鐸眯眼看着李宛如:“既然靖王妃要證據,那麼我就給你們證據。”
說着慕容鐸喚上一個侍衛,侍衛手裡拿着一把匕首,上面還帶着血跡。
慕容鐸接過匕首給大家看說:“這就是刺殺父皇的匕首,上面有靖王妃要的證據。”
大家都聚齊過來看着那把匕首。
匕首的把子上刻着一個‘靖’字,衆人大吸一口冷氣,這不就是證據嗎。
李宛如簡直要大笑出聲了,他們古代人都是一根經嗎。
慕容鐸見李宛如嘲諷的笑說:“靖王妃笑什麼?”
李宛如說道:“笑無知的人類。”
大家都有點生氣,等待李宛如給大家一個解釋。
李宛如清清嗓子:“我們試想一下,如果換成在座的一位人是兇手,誰會傻到留下這個一個大的錯誤,也就是證據,那還不如干脆直接大喊‘我是兇手’好了。“
慕容清說:“或許是兇手大意了呢。“
“那麼我也可以在隨便一把匕首上刻上三皇子你的名字,然後說你是兇手,再說刻字這種小事,我家看門的都會好不好。“
慕容清臉色變得不好看起來。
怪就怪這裡的技術太落後了,不然把這匕首拿出去驗一下指紋,誰是兇手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再說不是說好的撕逼的嗎,怎麼這演變成了破案現場了。
“靖王妃說了這麼多,還是不能證明自己與這事無關啊。”
慕容鐸顯然是精心準備的,不管她怎麼說,要是拿不出證明自己的證據,他就會一口咬定兇手是自己。
“那就只有一個方法了。”李宛如說道。
唉,看來她不拿出點本事,別人還真當她是軟柿子了。
李宛如叫人準備了芹菜,然後吩咐他們研磨成汁。當初李宛如被培養成特工的時候,他們不僅要學習殺人技術,更要學習比常人多一百倍的知識。
這世界上的書,她李宛如不敢保證全都看過,但是百分之八十她都熟讀在心。
書上記載,芹菜汁可以擴印出血液的形狀,這樣可以看出這匕首上得血到底是不是慕容尊的。
一切都由李宛如親自操作。她將匕首上得血跡輕輕處理,然後浸泡在芹菜汁中,芹菜汁慢慢顯現出一個血疙瘩的形狀。
李宛如又近了慕容尊的龍牀一步,慕容鐸趕緊擋在她的面前。
“還是讓本殿下代勞吧。”說着掀開紗帳進去。
李宛如仔細打量紗帳裡面,這裡面肯定有問題,不然慕容鐸爲什麼不讓自己靠近,難道只有她一個人發現了嗎?
不一會慕容鐸端着一個小碗出來,裡面有慕容尊的兩滴血,李宛如將血倒入另一個有芹菜汁的碗裡,血跡慢慢凝固。
李宛如拿出兩個凝固的血塊相互對比,根本就不一樣,隨即好笑的看着慕容鐸說:
“芹菜汁可以凝固血跡,是不是同一個人的血,凝固以後自然看的出來,但是現在看來,這匕首上的血並非是父皇的。”
慕容鐸不得不佩服李宛如的聰慧,這樣的女人才有資格與自己並肩。
“誰又知道,四嫂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一試便知。”
說罷,李宛如割破自己的手指,將血滴入芹菜汁中,血跡慢慢凝固,她又割破另一個手指,按照相同的方法進行,血跡凝固,但是兩個血塊呈現在大家面前的是一模一樣的。
慕容鐸睜大眼睛有些不信:“不信的話,太子殿下可以親自嘗試一下。“
慕容鐸當然不回去嘗試,看來他把事情想簡單了。
“這隻能證明,這不是父皇的血,還是不能證明四弟的清白。”
李宛如笑道:“太子殿在急什麼,我還沒有說完呢。“
說着從袖子裡拿出一個鹿皮製作的書信,慕容鐸看過之後臉色大變,慕容清好奇奪過來就看,結果跟慕容鐸一樣的表情。
怎麼會這樣,他們怎麼會有這個?
看着他們一個個都變了臉色,慕容軒也奇怪了起來,李宛如到底給他們看了什麼,爲什麼他不知道那是什麼。
本來慕容軒想着讓李宛如先跟他們戰幾個回合,然後自己再出馬,但是李宛如好像超額完成了他交代的任務。
“是什麼拿進來給朕瞧瞧。”紗帳裡終於傳出慕容尊的聲音。
他終於開口說話了,李宛如還以爲他坐視不理,光看着他們在這裡撕逼了。
李宛如趁着慕容鐸晃神的空檔,一把奪過那張鹿皮紙掀開紗帳就進去了。
慕容鐸反應過來的時候,李宛如已經進去了。
李宛如一進去就打量裡面的環境,只有龍牀而已,還有躺着的慕容尊和董妃。
董妃見李宛如進來進來準備說什麼,又礙於皇上在就沒開口。
儘管如此,李宛如還是看見她進來的一瞬間,有一個人影閃出去了。哼哼,這裡面果然有貓膩。
李宛如將鹿皮信紙遞給慕容尊,慕容尊看後有些生氣,但是礙於自己受傷不能生氣,就強忍着怒意說:“太子你該當何罪?”
慕容鐸見機立刻跪下:“兒臣知罪。”
“本是同根生,你怎就輕易懷疑自家兄弟。”慕容尊虛弱的說。
慕容鐸回答:“兒臣也是擔心父皇您的安慰,纔會······”
“行了,太子搬弄是非,錯怪他人是其失職,禁足兩月。”
慕容尊咬着牙回答:“兒臣知罪。”
“靖王跟靖王妃都受了驚嚇,且先回去好好休息。刺殺一事交由老五來處理,老三你也好自爲之。”
慕容尊這樣說是對慕容清的警告,李宛如得意一笑,她還是贏得了這場戰爭的勝利,成功擺脫了嫌疑。
出了殿門,慕容軒就迫不及待的問:“那鹿皮信紙上寫的是什麼。”
李宛如將鹿皮扔給慕容軒:“你自己看,我去找董妃有些事。”
說着就快速跑的不見人影了。
董妃宮中一見李宛如來了,董妃趕緊拉着她的說:“嚇死我了,我以爲皇上要定你們的罪呢。“
李宛如眨眼睛說:“哪能啊,我會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嗎?“
董妃點頭:“說的也是。”
李宛如說明自己的來意:“姐姐,我來是問你一件事的。”
董妃看着李宛如說:“你問吧。”
“剛纔紗帳裡,除了你跟皇上,還有其他人嗎?”
董妃說:”還有太子爲皇上請來的道士。”
“道士?”
董妃接着說:“就是皇上遇刺,一直昏迷不醒,太子就找了這道士來,沒想這道士還挺靈的,皇上真的就醒過來了。”
“這道士是什麼來歷?”李宛如隱約覺得這道士有問題。
“我也不知道,就是太子帶進宮的。”李宛如摸着下巴想到,這樣看來的話,這道士很有可能是跟慕容鐸一夥的。”
“姐姐在宮中一定小心太子帶進來的人,他們絕非善類。”李宛如交代。
董妃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離開皇宮的時候需要走一條很長的甬道,腰間的玉佩散發着灼熱。
???李宛如低頭,玉佩又發出奇怪的反應了,小一,怎麼了嗎?你是在害怕嗎?
???李宛如出宮以後,一個穿道袍的人在牆後露出身影,他好像聞到靈魂的味道了。
???回到王府李宛如準備換了衣服去見慕容軒,沒想慕容軒倒是先來找她了,不過是以銀麪人的身份。
???“靖王妃真是越來越大膽了”他陰陽怪氣的說。
???“你又吃錯藥了”李宛如也感到不爽。
???“我倒是從來沒想到靖王妃的本事這麼大”他說着拿出鹿皮信紙。
???李宛如這才明白他在生氣什麼,這鹿皮信紙是唯一能夠證明他們是清白的證據。
???記憶追溯到慕容尊轉醒的前幾天,李宛如料到慕容鐸不會這樣輕易罷休,所以她寫信給李思,說遇到危難,性命不保。
???李思那老狐狸當然不會讓她這麼輕易的死掉,所以他捎來了這鹿皮信紙,上面寫着烏蒙叛亂的大概,以及關鍵時刻慕容軒幫忙的嘉獎,更有和碩公主冠皇姓的事情。
???無論是權衡還是利益,優勢都在慕容軒這裡了,任慕容鐸再怎麼想急迫的除掉慕容軒他也要權衡利弊。
至於慕容尊自然是注重國家大事,再說遇刺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這樣一來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也是件好事,他自然不會追究。
反而會對大肆尋找兇手的太子做以懲罰,一是警告衆人不得再大張旗鼓的喧嚷這事,二是給烏蒙的和親公主一個面子。
這次慕容鐸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我還沒生氣你倒是先興師問罪了。”
慕容軒說:“你生哪門子的氣。”
李宛如輕哼:“你倒是裝柔弱裝的很好,讓我一個人孤軍奮戰,把我推到風口浪尖,這分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