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慕容秋雨頓住腳步,悠悠的轉過身來。
小成子疾步奔上前,臉上滿是發狠兒的冷意。
他說:“我終日被人欺壓打罵,沒有比這更糟糕的日子了。既然有改變苦日子的可能性,就算讓我付出一點代價又何妨?我願意爲我今後的人生賭上一賭。”
慕容秋雨眸底閃過一抹得意之色,她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好!爽快人。”慕容秋雨滿意的點頭,“按照我說的去做,不出三日保你能登臺獻唱!至於未來造化如何,就看你付出多少辛苦了。”
小成子重重的點頭,“我曉得!只不過,這機遇……”
慕容秋雨笑,“機遇不僅僅是老天爺給的,人爲也可以製造的!你且這樣……”
囑咐了一番後,慕容秋雨翩然離去。徒留小成子在原地頓步,臉上滿是堅定之色。
夕陽西下時分,劉芸看了小半天兒戲,隱有尿意,這便起身到後院如廁。
隱於看客之中的慕容秋雨悄然離場,到後臺揪了小成子到女茅房的必經之路空曠處。
之後,她低語了一番,飛身隱於暗處。
不多時,劉芸施施然走過來。慕容秋雨彈指間飛出一個小石子,打在劉芸膝蓋骨穴位處。
劉雲只覺腿上一麻,作勢就朝地上摔去。
“啊!”她低呼一聲,可是意料之中的疼痛卻沒有如期而來,反倒跌進了一方沁香的懷抱之中。
“夫人,你沒事吧?”如清泉般溫潤的聲音,自耳畔響起。那麼溫柔,那麼體貼。
劉芸擡眼一瞧,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白白淨淨的臉龐。這人長的秀氣,臉上掛着淺淺的笑意,讓人如沐春風。
不過,劉芸只看呆了一瞬,就立刻意識到二人這姿態不妥,站直了身子想要推開對方。
哪知,腿上的痠麻依舊持續,以至於她再一次跌進男人的懷中。
這一次,男人不但單手扣住劉芸的腰身,還一手緊緊攥住了劉芸的手,脣瓣在她耳畔傾吐溫熱氣息,“夫人,小心啊!”
“……”劉芸哪曾跟陌生男人這樣親密接觸過?當下就漲紅了臉頰。
“夫人可是腿麻了?小生扶你到石桌前小坐一會兒吧!”小成子滿臉柔情,眼光能溺死人。
劉芸終日與慕容昊那樣粗魯的武夫接觸,不是黑着臉斥責就是怒聲謾罵,冷不丁被人這樣精心呵護着,倒是有點受寵若驚起來了。
小成子將劉芸攙扶到後院的石桌前,在對方落座後,他好心的彎下身子,在劉芸身前蹲下,伸手爲她按揉腿骨。
“哎,不用!”劉芸出聲制止。
小成子溫潤的笑道:“夫人不必緊張,小生沒有冒犯之意。小生以前學過穴位按摩,給夫人鬆鬆骨應該會減少麻意!”
說話間,雙手已經按上劉芸的腿骨。
劉芸渾身一僵,拒絕的話語到了嘴邊,生生的嚥了回去。
她細細打量了一番小成子,而後開口問道:“你是這兒的戲子?”
小成子‘嗯’了聲,苦澀笑道:“就算是吧!”
聞言,劉芸好奇地問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這話是怎麼說的?”
小成子嘆氣道:“不瞞夫人,小生自小在這梨園春長大,可是奈何身份卑下,無法登臺獻藝。即便有幸登臺,也是個跑龍套的小角色罷了!”
如此說來,可不就算是了唄!
劉芸‘哦’了聲,沒再說話。
小成子皺皺眉頭,主動開口問道:“夫人經常來這兒聽戲吧?”
“是啊!”劉芸笑應出聲。
小成子立刻接言,“那夫人一定是品戲的行家了!小生可否在夫人面前獻醜,給你唱上一曲兒,你給評價一番?”
劉芸沒反對,“好啊!你且唱上一曲兒讓本夫人聽聽看!”
小成子輕咳了咳,隨後‘咿咿呀呀’的唱了起來。
暗處的慕容秋雨不好這口兒,聽的雲裡霧裡。不過,即便是聽不懂,卻也深知這小成子的嗓子是極好的。
果然,劉芸在聽到小成子開口唱戲後,滿眼綻放光彩,大有英雄識英雄的架勢!
慕容秋雨知道,她的計劃已經成功了至少一半。要知道,她可是將前世劉芸的命運軌跡硬生生提前了兩年時間啊!
三日後,慕容秋雨給了小成子一包石灰粉,讓他下在老花旦平日喝的菊花茶中。
臨到老花旦登臺表演時,那老花旦那張着嘴巴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口,急的梨園春的班主直跳腳。
他吩咐下去,臨時加了一場別的戲,而後找了郎中給老花旦看嗓子。
在得知老花旦飲了加入石灰粉的茶水,將嗓子燒壞了無法發聲後,班主拍着大腿直喊‘完了完了’。
劉芸聽到風聲,在關鍵時刻來到後臺,向班主力薦小成子上臺頂替老花旦唱戲。班主雖不信任小成子的本事,但是卻不敢不賣給劉芸這將軍夫人兼皇親國戚的面子。
小成子順利登臺獻藝,不出意外,一炮而紅,得到衆多看客和貴夫人的追捧喜愛。
一時間,送花的,約吃茶的,點名讓小成子到府上唱曲兒的,應接不暇。
小成子謹記慕容秋雨的告誡,雖然紅的發紫,卻依然將劉芸奉爲恩人,對她親切熱情。時不時的,小成子還會留下劉芸,在舞臺上爲她一個人唱曲兒。
如慕容秋雨所說的那樣,小成子這樣的身份突然爆紅,勢必會惹來衆多人嫉妒憤恨。如果他不牢牢的抱住劉芸這個大靠山,被一羣眼紅的人弄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梨園春裡很多老花旦眼見小成子一炮而紅,又羨慕又嫉妒,更多的可不是憤恨麼?這人一憤恨,就開始使壞。
幸好,這小成子雖捱了欺負,卻反而被劉芸直接罩在自己的羽翼下,公然放話誰敢欺負小成子她就不客氣。
短短數日,小成子從終日受欺受辱,到紅的發紫,到被嫉恨,再到被劉芸罩着。兩人之間的關係,也開啓了突飛猛進的發展!
慕容秋雨暗中使壞,在小成子與劉芸獨處唱曲兒時,在房間內點燃催情的香火。
這孤男寡女,本性使然,很快就幹-柴-烈-火睡到了一起。
不出慕容秋雨預料,劉芸與小成子發生男女關係後,非但沒有反省自己遠離小成子,反而被對方點燃激情,淪陷其中無可自拔了。
慕容秋雨知道,撒網成功,該是到收網的時候了!
夜晚,慕容秋雨回到七王府,吃過晚飯後,在屏風後沐浴泡澡。
她正享受溫水的包裹,閉目養神。
突然,她豁然睜開雙眼,眉頭一緊。
只見她劈手將掛在屏風上的外衣扯下來披於身上,與此同時,她飛身躍出浴桶,抓了腕上纏着的蠶絲雪錦朝屏風外憑空出現的人脖頸間擲去。
電光火石間,來人單手緊緊扣住蠶絲雪錦,卻扔阻止不了被緊緊纏住手腕的厄運。
慕容秋雨奮力一扯,來人渾身不受控制的朝她身前飛過來。
慕容秋雨擡手正要劈向來人的頭顱,卻在看清對方後頓住手勢,錯愕的喚道:“七爺?”
黎戩反手抓着蠶絲雪錦,一把將慕容秋雨反拉到自己懷中。
剛剛沐浴過後的慕容秋雨,渾身散發着清爽的幽香。
她身上只披着一件外衣,黎戩只俯視一瞧,就將她春光乍泄的胸口風光盡收眼底。
“愛妃真是警覺,本王自認悄無聲息,卻依舊被你所察覺了!”黎戩說這話時,單手隔着外衣在慕容秋雨胸前捏了一把。
嗯,手感還不錯!雖然小了點兒,但是彈性十足……
慕容秋雨被黎戩這流氓的舉動驚的渾身一僵,不過卻也僅僅是一瞬間而已,便無奈的任由他捏玩去了。
男人與女人之間,不就是那麼回事嗎?她是黎戩的妃子,牀笫之間互相滿足生理需求,到底是應該的。
她早該看開這一點了!
黎戩感受到慕容秋雨的順從,眼底的笑意深邃了幾分。
他鬆開蠶絲雪錦,看着慕容秋雨將其纏繞在腕間,如同戴了一隻精緻漂亮的白玉鐲子。
慕容秋雨對這蠶絲雪錦珍愛非常,平日裡纏在腰間,沐浴睡覺時則纏在腕上。黎戩心知,這是慕容秋雨保命的最私密武器!
他擁着慕容秋雨朝牀邊走去,一雙手在她胸前肆意作亂。
“愛妃這幾日似乎很忙!”黎戩上下其手,嘴裡卻一本正經的訴說着。
慕容秋雨嘴角微抽,很想說,再忙也沒有他黎戩忙啊!白天忙於朝堂之事和屯兵操練,夜晚還要到她這裡被翻紅浪,這得多忙多累?
不過,這話可說不得。
於是,慕容秋雨張口應道:“還好!勞七爺惦記着。”
“這話說的可就生疏了!該罰!”黎戩聽到慕容秋雨那麼說,不悅的低斥了一句。
他擡手,輕捏了慕容秋雨後臀一下。在對方驚呼聲中,他冷不丁抱起她,將她放倒在牀榻中央,揮手放下牀幔。
他在慕容秋雨粉嫩的櫻脣上輕啄了一口,戲謔問道:“說說看,最近愛妃在對誰使壞?”
昏暗的牀幔內,慕容秋雨被黎戩壓在身下,輕輕挑了挑眉。
她在聽到黎戩這直白的問話後,並不覺得驚訝。這廝在她身邊佈置了諸多暗衛,不清楚她的一舉一動,那才奇了怪呢!
“怎麼不說話?”黎戩粗糙的指腹劃過慕容秋雨的玉頸,停駐在她鎖骨上,低問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