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既然回來了,如果不去軍營看看,好像有點對不起自己的父親。知道麼,我就是從這個軍團裡走出去的,十年了,十年沒有回來了,不知道,軍團裡的人,都變了沒有。”子墨昀淺深深地舒了一口氣,輕聲說道。
“既然這樣的話,我領你一起去,軍營,一般人是進不去的,而且,你都十年沒有回來過了,現在的軍帝軍團已經換了很多人,你不一定能夠進去的。”張大膽看着子墨昀淺,想了一下,堅定地說道。
“好,謝謝。”子墨昀淺行了一個軍禮,下馬步行跟着張大膽向軍營走去。這一路,子墨昀淺知道,現在的軍營已經不是之前的軍營了。由於近些年軍帝軍團的新元帥的所作所爲實在是不得民心,所以,大部分先天期的軍人都離開了軍營。這是龍不悔創軍之處許下的承諾,如果軍營再三的做錯事的話,軍人能夠自己提出離開。
當然,還有一些沒有離開的,不過,這些人都被排擠到了不重要的崗位上,現在的長官,都是杜威的人。由於不滿這樣的軍令,所有的鬥王以上的高手全部離開了軍營,包括哪些和子墨昀淺的父親簽訂契約爲軍營服役三十年的鬥聖。
聽到這裡,子墨昀淺暗暗地慶幸自己之前的決定,如果再等一段時間,恐怕自己父親的心血,就要白白的浪費了。爲了軍營,自己的父親很少回來陪自己的母親,如果不是自己小時候的頑疾,恐怕自己的父親回來的次數會更少。
半天之後,子墨昀淺跟着張大膽來到軍營之前看着有點破損的軍營,子墨昀淺的眉頭皺了起來,軍營,自己的父親在的時候,軍營是不會出現這樣破損的情況的。而且,軍營旁邊的崗哨的房間的破洞是用木板堵起來的。
“這就是軍營?”子墨昀淺皺着眉頭問道。
“是啊,這就是軍營。是不是和你記憶中的不一樣,沒辦法啊,軍費都被元帥剋扣了,到現在,咱們已經三個月沒有發糧餉了。在這麼下去的話,恐怕一些對軍帝軍團沒有多少認同感的軍人也會離開軍營的。”張大膽無奈的說道。
“哼,好大的膽子。對了,現在,沒有走的最高長官是誰?”子墨昀淺冷笑着問道。
“是後勤營的將軍,唐千軍。”張大膽說完,就感覺自己的臉色發紅。
“什麼?唐千軍?曾經的副帥?誰下的命令,竟然讓一個戰功赫赫的副帥當一個什麼後勤營的將軍。該死,是那個什麼該死的元帥麼?”子墨昀淺暴怒的說道,聽到唐千軍被當成了後勤官使用,子墨昀淺決定闖軍營了。軍帝軍團已經病入膏肓了,不下重手的話,根本就治不好,而且,子墨昀淺既然來了,就不準備再讓那個什麼杜威當這個元帥了。
“什麼人,敢罵元帥,哼,張大膽,你的膽子不小麼,閒雜人等都敢領到軍營裡來,不知道這裡是軍營麼?而且,這個人敢罵元帥,肯定不是什麼良民,我想想,哈哈哈,我知道了,這個人肯定是白虎帝國派來的奸細,而你就是勾結間隙的叛徒,來人啊,將這兩個人抓起來。”子墨昀淺的話音剛落,張大膽還沒有來得及提醒子墨昀淺小點聲,就聽見一個軍官模樣的人大
聲呵斥道。
“先鋒官?”子墨昀淺看着這個人身上的先鋒官的軍裝,再看看這個身高不足一米七體重卻能超過兩百斤的體型,以及一臉的酒色之氣。子墨昀淺即便不問也猜得出來,這個先鋒官根本就是一個酒囊飯袋。
“哈哈哈,你也知道我?原來我已經這麼有名氣了。來來來,說說,別人都是怎麼稱讚我的,是不是那羣軍妓誇本大人堅持的時間長,哈哈哈,本大人本來就是天賦異稟,一般的女人根本就伺候不了我。對了,本大人看你挺順眼的,這樣吧,你就跟着本大人混了,一會,咱們再去抓過來幾個女人
,聽說有一個新的富商來到咱們這兒了,他的家眷可是很漂亮的,嘿嘿,不過,本大人慧眼如炬,一聽就知道這些人都是白虎帝國派來的探子,哈哈哈,本大人英明啊。”先鋒官獨自一個人在哪兒哈哈大笑。
“杜威在哪兒。”子墨昀淺突然說道。
“在軍妓營調教一個新抓來的雛,咦,小子,你管這些幹什麼。找死啊,哼,我現在越看你越像白虎帝國的奸細,來人啊,將他的家給本大人搜了,女人送到本大人的營帳裡,哈哈哈。”先鋒官大笑着說道。
“一羣敗類,該殺。”子墨昀淺無名火起,冷冷的殺氣從身體內不由自主的發出,而剛纔還得意萬分的先鋒官直接嚇得面無人色。
“救命啊,有刺客。”先鋒官一躍而起,快速的向軍妓營逃去。看着狼狽逃竄的先鋒官,子墨昀淺收回了自己之前的判斷,原來這麼胖的人,還是能夠跑得很快的,當然,要是讓子墨昀淺知道這個先鋒官就跑了不到兩百米,就直接累暈過去了的話,不知道會怎想。
周圍的軍人一看先鋒官狼狽的向後逃竄,而跟在先鋒官後面的幾個護衛也是狼狽的向後逃,不明所以的士兵還以爲遇到什麼情況了呢,頓時一鬨而散,跟在先鋒官的身後向軍妓營逃去。
而跑了兩百米就昏迷的先鋒官的護衛,看到自己身後狂奔向自己自己的士兵,也顧不上自己的長官,沿着這條路向後跑去。而這條路,很恰巧的就是去軍妓營的,於是,在這幾個護衛的帶領下,一羣士兵狼狽的向軍妓營逃去。周圍的士兵一看自己的戰友都向後逃去了,於是也一鬨而散,向軍妓營狂奔,至於爲什麼向後逃,沒有人知道。
別人都逃了,自己不逃,那不是傻子麼。萬一是有什麼強敵打來了,自己不逃,那不是找死麼。當然,他們也知道不應該向後逃的,不過,法不責衆。即便自己犯錯了,不是還有前面幾個帶頭的麼。
至於帶頭跑的幾個護衛,則是驚恐地看着身後憤怒的士兵,生怕被這些士兵追上。自己的長官都逃了,而且,這些護衛除了平時欺負了老實人,串個寡婦門,也沒什麼別的能力,所以,先鋒官一慌,他們認爲有人要殺自己等人。而身後的跟着他們逃跑的士兵,則被他們當成是叛亂的士兵了。
至於他們的先鋒官,哪個倒黴催的孩子,則是躺在地上,被自己的護衛踩過去之後,微微的有點清醒。不過沒等他站起來,就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臉上又被印上腳印了。一雙、兩雙、無數雙,當混亂
的士兵全部跑過之後,先鋒官已經站不起來了,他是被踩死的。
大部分士兵逃走了,一些老兵沒有逃。軍營是他們的家,他們大多數都是在建立軍營的時候就已經加入軍隊的老兵。二十多年了,這些士兵都已經人到中年了,可是,他們仍然呆在軍營裡沒有離開。
軍營時他們的家,整個軍營都是在他們的手裡建起來的,他們對於這個軍營有感情,深厚的感情。即便是死,他們也要死在守衛軍營的戰場上。然而當他們拿起長槍準備抵禦入侵者的時候,卻發現所謂的敵人,只有兩個,不,應該只有一個,因爲另一個還是自己人。
當他們將自己的長槍指向另一個人的時候,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所有的老兵的眼睛都溼潤了,一些士兵由於太過於激動,手裡的長槍都掉在了地上。十年了,整整十年了,他們連做夢都在尋找的軍帝,現在竟然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看着這些軍人的表情,子墨昀淺知道,他們將自己當成了自己的父親。聽劉雲鶴說過,自己和自己的父親長得極像,如果不仔細看的話,被人認錯的可能性是很大的。而這些苦苦等待了十年的士兵,更是直接將子墨昀淺當成了自己的軍帝。
“軍帝大人。”幾乎異口同聲,所有的人全部跪在了地上,至於張大膽,則是目瞪口呆的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人,再看看身邊的年輕人,接着想了想自己之前的遭遇,張大膽也慌忙跪在地上。
“各位軍帝軍團的前輩請起,我不是你們的軍帝,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十年前,跟在軍帝大人身後的那個小孩,不錯,我就是那個小孩,軍帝的兒子,龍不悔。”子墨昀淺的聲音很低沉,不過在場的人卻能聽得清清楚楚。
在場的軍人疑惑的擡起頭看了看子墨昀淺,一些有幸和軍帝一起戰鬥過的士兵再仔細觀察之後,發現了其中的區別軍帝一直都是很嚴肅的,而子墨昀淺則是年輕得多,而且,還有種稚氣未脫的青澀。雖然,當時軍帝離開的時候,也是很年輕,可是,這都十年過去了,軍帝不應該越長越年輕的。
“小帥,軍帝大人現在在哪裡,你回來了,軍帝大人是不是也快回來了。”一個龍不悔的護衛士兵焦急的說道,至於小帥,則是當時這個護衛和子墨昀淺開玩笑時說的。
“父親,父親他被害了。”龍星雲的聲音很輕,不過,卻直接讓在場的人面無人色。
軍帝被害了,軍帝被害了。所有人的腦海裡都回想着這一句話。軍帝竟然被害了,他們苦苦等了十年的結果,就只有這麼一句話,五個字。徹底的絕了他們十年的等待。這些不願意離開的人,全部都是爲了等待軍帝歸來的人。然而,這一句話,讓他們知道了什麼是晴天霹靂,什麼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不,軍帝大人不會死的,你是假的,你不是軍帝大人的兒子,你不是,說,你是誰?”其中一個士兵拿起腳下的長槍,直接抵在子墨昀淺的胸前,不過,卻怎麼也下不去手。雖然他的嘴裡說子墨昀淺不是真的,可是,萬一呢,萬一是真的,軍帝大人唯一的兒子就會在自己的手裡死亡,軍帝大人也就絕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