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暈旋過後,黃天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第一眼看到的,是純白色的天花板,緊接着他看到了自己左邊那張母親帶淚的臉,黃天的母親看到黃天醒過來了,呆了一下,跟着馬上大叫道:“醫生!醫生呢!他醒了!他醒了啊!”同時焦急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個安心的笑容。
第一個意識,黃天知道了自己現在正在一所醫院裡,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肯定與七大絕獸有關無疑,看到了母親如此擔心着自己,心裡不禁一陣愧疚,也不禁對自己的命運起了很大的反感,這種事爲什麼會偏叫他碰上,真是有夠背的。
如果是別人的話,也許會對自身的遭遇感到懷疑,但黃天卻是一個很正視現實的人,他只要覺得此事是真實的便不會再對這件事產生任何懷疑,在意境中所發生的一切到現在依然令他清楚地記住每一個細節(除了他在與八荒八妖遭遇後的事),因此他認爲自己所經歷的事情是絕對真實的。
在辦完繁雜無趣的出院手續後,黃天便跟隨着母親回到了家,黃天的母親一路上在不停的嘮叨,從而也使黃天大致明白了自己昏迷後所發生的事,原來當黃天暈倒在操場時,有幾位好心的學生把他迅速送到了醫務室,學校的校醫給他檢查後,表示黃天根本沒有任何病狀,就像是睡着了一樣,但無論用盡什麼辦法,黃天就是無法醒過來,無奈之下,校方只好把黃天送進了醫院並且通知了黃天的母親。
到了醫院後,醫生經過詳細的檢查,但結果卻和校醫大同小異,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就只有等待一途了。
這就是在黃天昏迷之後所發生的事,在黃天想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都已經發生了,逝去的時間已無法挽回,未來也是人力無法把握的虛無飄渺,現在纔是最重要的。
在回家的路上,黃天的母親一直用一種無法解釋的眼光打量着黃天,看得他心裡發毛,有幾次忍不住了問自己母親究竟在看什麼,母親卻支吾其詞,顧左右而言他。
之後也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改變黃天命運的一天便如此結束了。
第二天黃天照往例吃完早飯後去上學,卻一路惴惴不安,昨天路上與今天早上吃飯時母親看向他的眼神總是古古怪怪,令他異常的緊張與疑惑。
今天,東城區的XX高中發生了一件不平常的事(當然是黃天所在的那所高中了,這還用問麼?),就是全校的學生都被一個人吸引住了目光(其中還包括了許多老師與校領導),他們發現他們以往所熟悉的一個人,今天卻從裡到外的全變了,精幹冷漠的氣質中帶着三分酷戾與穩重,尤其是那人全身上下散發着一種令人莫名其妙敬畏的氣息,令得接近他的人都不禁低頭而行,特別是那人的眼睛,是如此深邃,如此清澈,彷彿你站在他的面前時,在他的眼裡是一絲不掛一樣。
這個引起衆人焦點的學生當然是黃天(除了他還能有誰?),今天黃天雖然沒怎麼注意四周的情況(其實還是很注意的,留意四周已經成爲他的本能了),但他還是發現自己一進入校門,便迎來了一片與自己母親一樣的奇怪目光,心裡不禁有點忐忑,但表面上卻鎮定異常。
還在早讀的時候,班主任就把黃天叫出了教室談了一會兒話,內容無非是昨天你怎麼了?今天好點沒有之類的。但黃天卻通過他異常敏銳的觀察能力發現了隱藏在班主任心底的那種驚異感。
第一節課的課間,黃天在學校裡唯一的好朋友趙文突然神秘兮兮的衝他走過來,裝做嚴肅的問道:“小天,你昨天到底怎麼了?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怎麼今天整個兒全變了?”
黃天一時間也是懵懵懂懂的,雖然知道昨天的事就算說了別人也不會相信,但也不由得疑惑的反問道:“我哪兒不對勁了?”
趙文呆了一呆,好象認爲黃天在耍他,可當他看到黃天疑惑的眼神時,當即釋然了,低聲道:“你今天可算是出足了風頭,你知道嗎?就連我跟你接觸了這麼久,今天看到你的第一眼也幾乎認不出你來了。”
黃天淡淡的道:“我到底哪兒不對勁了?弄得你這麼大驚小怪的。”
趙文忽然急急的道:“你看,你看,就這樣,你好象和往常不一樣了,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好,反正你就是變了個人似的。”
其實此刻的黃天說話說出的所有語氣都是平平淡淡的,好象天塌下來也驚不住他一樣,可他自己卻感覺不到。經過趙文的這麼一提醒,黃天也有點察覺到了。很快,他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淡淡的對趙文道:“經歷得多了,每個人都會這樣。”
趙文卻神神秘秘的道:“你自己反正多保重吧,順便告訴你一下,已經有最少超過三十個的女生來我這裡打聽過你的情況了。”
黃天愣了一下,還沒來得急再說什麼,趙文已經快步走回到自己的座位。
急忙四周觀察了一下,黃天發現教室的前後門都聚集了不少人,有的還正在跟黃天他們班的學生對着黃天指頭話腳。
中午,黃天依然像往常一樣,自己溜達着去校外吃午飯,剛出教室的時候,黃天已經發現了有不少人正在跟蹤他,粗重的腳步聲,與意境中的那些妖獸根本無法相提並論,所以黃天也沒有在意。
走着走着,黃天隨便挑了一家小飯館要了兩瓶啤酒一個涼菜一個熱菜,準備喝點兒再回學校上課,大不了困了就睡個下午覺。
黃天生性喜愛清靜,所以他挑的這個小飯館幾乎沒有什麼生意,整個飯館空閒得可憐,不一會,黃天所要的酒菜已經全部上齊了,也不管味道怎麼樣,黃天便開始自娛自樂地喝了起來。
正在黃天干完了一瓶啤酒後,突然他聽見了剛纔給他寫單的夥計“啊”了一聲,本來就生性淡泊的他也沒怎麼注意,繼續自顧自地吃喝着。
可不一會,黃天卻不由回頭掃了一眼,黃天挑的是飯館的一個角的面向着牆的座位,因此他看不到身後的情況,吸引他回頭的原因是他聽得夥計一桌一桌的向廚房報着菜單“一個水煮牛肉,一個拍黃瓜,兩瓶啤酒。”
一共聽了四桌,點的菜都一模一樣,最巧的是他點的也是一個水煮牛肉,一個拍黃瓜和兩瓶啤酒,這不由引起了他的好奇心,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看,任黃天有那麼多恐怖的經歷也不禁傻眼了。
這個小飯館一共有六張桌子,剛纔全是空着的,黃天來的時候自己獨佔一桌,而其他桌子全都沒有人,而這時另外的五張桌子卻已經坐滿了人,幾乎可以用座無虛席來形容。
讓黃天傻眼的是,坐在另外五張桌子上的顧客全是他們學校的,而且全都是女生,剛巧在黃天回頭的時候,整個飯館的所有人幾乎都向他看去(包括飯館的夥計與老闆)。
尷尬下不由得神色一冷,寒聲道:“老闆,結帳!”黃天最不喜歡有人來打攪自己爲自己所佈置出的環境,尤其是自己不認識的人。
飯館的老闆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了過來,打了個哈哈道:“小兄弟吃好了?別忘了下次接着光顧小店啊,這頓不如……”
黃天沉着臉打斷了老闆的話,道:“少廢話,多少錢?”
看着黃天陰冷的神色,飯館的老闆沒來由的心裡一寒,吶吶的道:“二……二十一塊。”
結了帳,黃天看也不再向飯館裡看一眼,快步走回了學校,今天真他媽的背透了,吃頓飯都吃不爽,黃天心裡暗暗地咒罵着。
進了教室,回到自己的座位後,黃天心裡的那股子不爽仍然沒有任何好轉,突然,他發現自己座位的桌子裡好象多了點什麼東西,翻了翻(黃天座位的桌子裡非常亂,平時他懶的天天把書本背來背去的,乾脆就放在那裡)發現自己的位子裡突然冒出了一大堆信紙,信紙的封面不是卡通就是明星,而且字體秀麗,一望而知是出自女生的手筆,數了數,將近有五十封信(情書?)看也懶得看一眼,就把趙文叫了過來,讓他把信給原主送回去。
不一會,趙文苦着臉回到了教室,走到黃天的座位,揚了揚手中還剩下的五六封信,對黃天道:“這可不是我不幫你,而是這六封信實在是還不回去了,那六位大姐說叫你看着辦。”
黃天平靜的道:“什麼意思?”
趙文壓低了聲音道:“你還不是不知道,這幾個女生不是長的漂亮家裡又有錢就是在外面認識幾個流氓的,你這麼不給她們面子,她們是不會放過你的。”
黃天懶洋洋的道:“她們能把我怎麼樣?”
趙文嘆了一口氣道:“你小子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也不知道你怎麼變得那麼有魅力了,那些平時心高氣傲的女孩子竟然都來約你。”
黃天淡然道:“誰知道呢。”
趙文古怪的看了黃天一眼,順手把還不回去的六封信放在了黃天的桌子上,一言不發的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放學後,黃天剛走到校門口,便聽見有人在叫他的名字,順着聲音望去,發現一個長頭髮的長得很可愛的女生正從一輛黑色奧迪車上跳了下來並向他走了過來。
那女孩來到了黃天身前,很不好意思的看了黃天一眼,低聲說道:“黃天,你家住在哪裡?我家的司機開車來接我,我順便送你吧?”
黃天淡淡一笑道:“不用了,我家很近。”
那女孩剛要再說話,突然走來了兩個身穿黑西服的禿頭青年一搖三擺地走了過來,看了黃天一眼,眼睛一瞪,問道:“你叫黃天?”
黃天微微一笑道:“是的,有什麼事嗎?”
其中一個比較高瘦的黑衣禿頭青年一付痞子像,搖頭晃腦地道:“我們老大和他朋友想找你去談談。”
黃天的目光卻向着剛纔想送他回家的女孩看了過去,眼神中似乎有徵詢的意思,不由自主地,兩個痞子青年同時順着黃天的目光也向那女孩看了過去,那女孩看見那兩個痞子青年早已經渾身不自在,這時迎向他們兇狠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轉身跑了開去。
黃天心裡冷然笑了一下,對兩個痞子溫和的道:“好的,去哪兒?”
兩個痞子頭也不回的轉身走去,同時出聲道:“跟我們來。”
不一會,黃天隨着兩個痞子來到了一個狹小的死衚衕中,前面正有一男一女在等着他們,那個男的穿着一件黑色的風衣,年紀不大,最多二十左右,不過卻有一種傲然的神氣。
那個女的,黃天倒是經常在學校裡聽說她的“事蹟”,五次被處分,曾多次糾集校外的不良青年毆打學校裡她看不順眼的人,不過因爲她家裡的後臺很硬,所以就連派出所也沒有辦法,而學校則更不敢開除她,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是個令學校裡所有人都頭痛的不良少女。
巧的是她卻長的很迷人,白淨淨的一張臉,丹鳳眼,外加一張紅紅的小嘴兒,是很多男學生的夢中情人,如果不是她的言行舉止都像個大老孃們,那校花一定非她莫屬,她叫張莉。
此時黃天已經來到了他們身前並停下了腳步。
張莉的神色很不友善,聲色俱厲的對黃天道:“你今天下午是什麼意思?”
黃天不願明說,裝糊塗的道:“我怎麼了?”
張莉惡狠狠的道:“我他媽約你去喝酒,你卻那麼不給我面子,你他媽知道我是誰麼?你個小雜種是不是不想活了?”
黃天故作恍然的“哦”了一聲,含蓄的笑道:“信太多了,因此我也沒打算仔細看,對不起,辜負你的一番好意了。”
張莉的臉色略見緩和,道:“我是想和你聊聊而已,我知道你愛喝酒,所以就約你去喝酒,誰知道我的那封信你沒看到。”
黃天淡淡的道:“真是太遺憾了。”
話落雙方都沉默了,過了最少五分鐘,張莉忍不住的道:“你他媽的到是說話啊!”
黃天愕然道:“你要我說什麼?”
張莉還沒來的急說話,站在她身旁的身穿黑色風衣的青年道:“他媽的,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裝傻充愣的,小弟,給他點顏色看看。”
那兩個帶黃天來的痞子捋起袖子就要動手,張莉剛要開口阻止,黃天的雙眼突然放出兩道森冷的寒光,冰冷的道:“各位,我勸你們最好不要讓今天的事情發展到不愉快的地步。”
那穿黑色風衣的青年吼叫道:“你他媽的在嚇唬誰?”
黃天森寒的一笑,道:“我並不是在嚇唬你們,而是提出唯一一次對你們的善意的警告而已!”
那穿黑色風衣的青年大吼道:“去你媽的,上!”
那兩個痞子頓時向黃天撲了過去,黃天這時的神情已與剛纔的溫和淡漠截然不同,此時的他顯得那麼冷酷,那麼陰森,又那麼地兇狠,就彷彿是一隻正要襲擊獵物的野獸。
那兩個痞子草包一對兒,何時試過這麼殘酷的感覺,看到黃天兇惡的表情,都不由自主的頓了一頓,可黃天此時已經進入戰鬥狀態,那有心思去管對手的心理,現在的他,只有一個意念,把全部的敵人消滅。
兩隻手以幾乎人眼看不見的速度,分別抓住了兩個痞子的右臂,輕輕一用力,只聽“喀嚓”一聲,接着便響起了兩個痞子的慘叫聲,當黃天正要接着下殺手的時候,聽得那發自兩個痞子的慘叫聲,不禁意識到了對方只是人類,而不是意境中的那些妖獸,於是收回了雙手。
那邊,那穿黑色風衣的青年與張莉已經全都呆住了,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傻傻地望着正躺在地上慘叫的那兩個痞子。
黃天此時已經轉身向外走了出去,同時冷聲道:“趕快送他們去醫院吧,晚了他們的胳膊就廢了,別再來惹我!”
那身穿黑色風衣的青年與張莉依然傻傻地站在那裡,沒有反應。
黃天不由停了一下腳步,冰冷的道:“聽到了沒有!”
冰冷的話音好象一把利劍叉進了兩人心窩,不由激靈靈地打了一個寒顫,同聲道:“聽到……啊不,知道了。”
哼了一聲,黃天繼續向前走去,直到消失……
第二天,學校裡好多人散佈着一種傳說,說三年二班的黃天昨天把張莉找來的幾個痞子給打傷了,因爲昨天很多人看到黃天被兩個小痞子帶走,進入了一個死衚衕中,結果不一會,就見黃天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緊接着,救護車就來了,有兩個人被擡了上去,而張莉臉色蒼白的跟在後面。
爲了此事好多人託趙文去找黃天問問是怎麼回事,可每次趙文都是苦着臉回來,表示沒有結果。
這天中午放學,東城區XX高中的所有老師們都聚集到學校門口,神情顯得即擔心又畏懼,原來此時的學校門口,最少停有二十輛車,其中有五輛大奔,五輛紅旗和十輛金盃。最少有上百個人堵在學校門口,似是在等待着什麼人出來。
消息一傳開,學校裡便炸了鍋,許多學生開始紛紛猜測是怎麼回事,有的人提出事情跟張莉有關,因爲今天張莉一上午都沒來學校,既然提到了張莉,自然而然地就有人也提出了黃天,因爲昨天的事此時已經在學校裡傳遍了。
中午剛下課的時候,趙文剛出去一會,就立刻跑回了教室告訴黃天千萬別出去,校門口正有一大票人似乎是衝着他來的。
誰知黃天只淡淡的說了一句:“沒事的。”便走出了教室。
在衆多學生與教師的瞠目注視中,黃天傲然走出了校門口。
堵在門口的一百多人,並沒有對黃天動手,只是包圍着他向前走去,這時,從帶頭的那幾輛大奔中走出了十幾個黑衣人,個個西服燙得筆直,帶着黑墨鏡,接着,從其中一輛大奔中走出了一個身穿白色西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由中年人帶頭,身後跟着那十幾個黑衣人,向黃天緩緩地走來,那包圍着黃天的一百多人立刻讓出了一條路。
來到黃天面前,那中年人似乎微微有點驚訝,如此大的場面,在這個看來相貌普通的高中生眼前似乎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黃天趁着中年人打量他的時間也把那中年人打量了一遍,面容俊朗,隱隱含威,眼神精湛而平和,是個城府極深,不容易對付的角兒,黃天心裡漸漸的有了底。
那中年人淡淡一笑,對黃天道:“你就是黃天?”
黃天微微點了點頭,道:“我是,你是誰?”
那中年人突然搖了搖頭,道:“我不想回答你這個千篇一律的無聊問題,你只要知道我是張莉的父親就行了。”
黃天直接切入主題:“請問張先生,你找我有什麼事?”
那中年人有點嚴肅了,沉聲道:“昨天莉莉一回到家就不言不語,無論我們說什麼她都沒有反應,只是一個勁的發呆,最後整整哭了一夜,我聽說她最後所接觸的人是你,所以我想問明白,你對她做了什麼!”
黃天淡淡的道:“知女莫若父,張先生,張小姐是個什麼樣的女孩,你應該比誰都清楚纔是,所以,你應該感謝我。”
張父不禁愣了一下,寒聲道:“感謝你替我教育我的女兒?”他把“我的”兩個字的音說的特別重。
黃天微笑着點了點頭。
張父的表情已經越來越冷了,沉着臉道:“不錯,養不教,父之過,但是那卻是我唯一的閨女,該怎麼管是我的事,我不喜歡別人越俎代庖!還有,小夥子,你有點太張狂了!”
黃天不冷不熱地笑了一下,道:“早這麼說就不用兜那麼大個圈子了,直說了吧,你想怎麼樣?”
張父狠狠地一笑,說道:“很好,跟我上車吧,我想你應該不會拒絕的?”
這時,有兩個黑衣人走了過來,一左一右夾住黃天,並各自掏出了一把槍暗裡頂住了他。
就象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黃天溫和的道:“當然,走吧。”
就這樣黃天被帶上了一輛黑色奔馳車中,在校方慌忙報警的時候,二十輛車已經絕塵而去。
一陣飛速的行駛後,黃天被他們帶到了門頭溝的一塊空地上,依舊被兩個人夾着下了車,只見有幾個人正在拿着鏟子在黃天面前挖着坑。
那中年人張父也來到了黃天的對面。
黃天眉頭一皺,道:“你們想把我怎麼樣?”
張父很有趣似的一笑,道:“當然是埋了你,還能怎麼樣?”
黃天平靜的道:“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張父呵呵一笑,道:“當然不,這是我們黑道上的行事手段,同時也是自然界的生存準則——強存弱亡!”
黃天的神情漸漸變的有些冷酷了,冷然道:“沒有婉轉的餘地了?”
張父可惜似的搖搖頭,道:“恐怕是沒有了。”
黃天突然森寒地開了口:“既然是這樣,那麼我將會爲我的生命做一次抵抗,希望你不要後悔!”話剛說完,黃天身邊的兩個黑衣人突然倒在了地上。
張父呆了一下,很快便反應了過來,鎮定的道:“果然有點門道,來人,給我斃了他!”
剩下的那十幾個黑衣人迅速從衣服中掏出了手槍,從他們掏搶的整齊與速度來看顯然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但是,當他們剛要瞄準目標時,一片無聲無息的白光就這樣出現了,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十幾柄搶就全都斷成了兩半,緊接着十幾個黑衣人幾乎同時看到眼前人影一閃,便這麼不明不白的昏了過去。
這時站在那邊的張父也不由得傻了眼,他剛纔看見一片白光一閃,接着自己的十幾個手下就倒下了,而黃天此時則站在他們剛纔所站的地方,整個過程發生的時間決不超過兩秒!
心裡突然升起了一股寒氣,張父不由自主的大叫道:“來人!上!上!全都給我上!幹掉他!”
那一百多人這時已經一起拿着傢伙跑了過來,有拿刀的,拿斧子的,拿榔頭的還有剛纔正在挖坑的那四位仁兄也各自拿着鐵鏟跑了過來。
黃天心底暗自嘆了一口氣,身體好象突然消失了一樣,緊接着那一百多人便開始一個接着一個的慘叫着倒在了地上,五秒中不到,一百多人已經全部躺下了,每個人的傷都不同,有的斷手,有的斷腳,但卻沒有一個死人。
這時,張父彷彿掉進了一個夢魘中,手腳冰涼,渾身的寒毛都立了起來,老天!這是一個人所做到的嗎?
黃天淡淡的身影慢慢出現在張父的面前,忘着兩眼無神,臉色蒼白的張父,黃天心裡突然不打算懲罰他了,暗中嘆了一口氣:算了,都是社會的犧牲品……接着人影一閃,再次消失了。
當下午上課前黃天回到了學校時,所有的人,包括門口看門的老大爺,都以一種看怪物似的眼光看着他。
下午黃天並沒有上課,警察整整盤問了他一個下午,在他無數次瞎掰胡扯的情況下,警察也只好怏怏而回。
學校的生活是豐富多彩的,誰說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