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即將就要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端木墨漓的心都在飛躍,三年了,他整整找了她三年,等了她三年,原以爲她不會回來了,沒想到,沒想到她真的回來了...情兒,這些年,你過的可好?可好?...寂靜的夜,一輪明月高高懸空,溫潤的月光照在地面,映照着他一臉焦急的俊逸臉龐,三年的等待,總算要有回報了,是嗎?
隨着離龍澤帝國越來越近,紫悠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兒,以前恨他,是怨他的身份、怨他娶了別人,可是如今知道這只是誤會,還意外的得知他對她的感情,本來她應該高興的是嗎?可是爲什麼卻突然有一種不知所措的感覺呢,再見面之時,她又該以怎麼的心情與身份去面對他呢?
“老大,前方傳來了打鬥聲,要不要去看看?”就在紫悠陷入沉思之時,血浪謹慎的聲音突然隔着馬車傳了過來,紫悠心思一動,掀開簾子:“去看看也好。”“是,馬上回來。”話落,足下一點,消失在茂密的樹林中,紫悠看看天色,柔聲道:“好了,大家都休息一下吧,趕了*的路,也累了。”
少頃,前去打探消息的血浪趕了回來,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挑眉問道:“怎麼了?是什麼人在那邊?”
“老大,您快去看/看吧!”血浪沒有說話,反而催促紫悠快快前去,這個表現倒是讓紫悠心中一緊,難道是自己認識的人?一想到這裡,漂亮的眉頭輕輕蹙起,對着血紫六人道:“你們留下來保護貝貝,其他人隨我來。”“是,老大。”於是包括青龍在內的七位男人,緊隨着紫悠往密林中飛去。
聽着刀劍聲還在繼續,紫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腳下的步伐也越發的快了,很快,便看到十幾名黑衣人正在圍攻四名白衣男子,其中一位氣質不俗的男人明顯受了重傷,其他三人顯然是他的近衛,正在拼死相互,由於距離遠,看不清那位低垂着頭的男人究竟長什麼樣,但是那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息,卻是令人不敢忽視,當瞥到他手中拿着的那枚碧色玉簫後,紫悠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這...難道他是月清宮的人?”
血浪緊接着說道:“屬下也曾懷疑是,可是月清宮能夠擁有那支簫的人,只有夕影塵,夕影塵的武功在傳聞中可是深不可測的,如今怎麼會讓這些黑衣人追殺的毫無還手的餘地?”這纔是他急着讓老大過來的原因。
“不管他是誰,就是衝着月清宮,這幾個人也必須救,別廢話,趕緊過去。”話落,率先躍了過去,這月清宮乃是夕顏師母哥哥夕玥所創建的,更何況還有漣漪姑姑,無論介於哪一層關係,今天這人,一定要救。
此時的黑衣人已經將四名白衣人圍城了一個圈,三名近衛即便拼死相護,可也抵不住對方十幾人的夾擊,白衣男子嘴脣發紫,印堂發黑,明顯是中毒的症狀,雖然已經極力的在調息控毒,可是額頭上不斷溢出的汗水以及嘴角不時留下來的黑血,讓這些黑衣人們越打越興奮:“夕影塵?你還在掙扎什麼?我們公主能夠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沒想到你如此的不識好歹,既然得不到你,我家公主也不會讓別的女人得到你,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話落,領頭的黑衣人飛身而上,長長的劍衝着夕影塵的眉心刺去,其他三名近衛一見,心下一驚,準備前去施救,可是彼此面前的黑衣人哪裡會給他們這個機會?以更加凌厲的招式刺向他們,眼看着自己的主子就要中劍,白衣近衛大喊一聲:“少主,小心吶!”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一道紅菱死死的纏住了那柄刺向夕影塵的劍,用力一抽,劍身向後彈去,一抹紅色的身影輕輕躍上前,牢牢的握住了那把劍,閃爍着那雙勾人魂魄的水漾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光天化日之下,居然也有人敢在這裡行兇?”
衆黑衣人一臉震驚的看着眼前突然降臨的絕色佳人,久久無法回神兒...
看到這種情景,紫悠懶洋洋的撩起一縷如墨一般的秀髮,紅脣輕扯:“殺!”
就在那羣黑衣人因這個字反應過來之時,卻被速度更快一步的血影六人一劍瞭解,這一幕來的太快,就連那些白衣近衛們也沒反應過來,等回過神兒時,四周倒滿了橫七豎八的黑衣人,只餘下那位剛剛刺殺夕影塵的黑衣男子,不可思議的瞪着眼前的這一幕,顫抖着雙脣問道:“你們是誰?居然敢管我們瑤門的事?”
“瑤門?喔...原來你們是瑤門的人啊,怪不得如此囂張呢,敢在我們龍澤帝國的土地上大開殺戒,你當我們是死人嗎?嗯?”紫悠眨了眨眼,剛剛還以爲是哪一國刁蠻的公主下的命令,沒想到是茶葉之王瑤門中人,就是不知道,這瑤門門主的女兒,何時也以公主自稱了?想到這裡,脣邊不由得含了一絲冷笑。
“既然知道了,還不趕緊滾?”黑衣人眼見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一邊思考着怎樣脫身,一邊看着眼前一襲紅衣的絕美女人,她是誰?從剛剛出手來看,這些人,沒有一個是吃素的,武功修爲,各個在他之上,難道今日真的要亡命於此?
“媽的,是可忍孰不可忍...。”一個箭步上去,一劍砍斷黑衣人的手臂,隨着‘啊’的一聲尖叫,血印直接將黑衣人踢到了紫悠面前:“我們老大問你什麼,一個字也不需落,若敢違背,小心你的腦袋。”
黑衣人此刻痛的險些暈過去,他顫抖着身體擡起頭,一臉惶恐的看着紫悠道:“是是是,夫人,您,您請問!”
“你說你是瑤門的人,有何證據?”紫悠雙臂環胸,居高臨下的睨了一眼臉色刷白的黑衣人。
“有,我們有令牌。”說完,恭敬的遞上一枚紅色的玉牌,左右翻看,除了印有瑤門兩個字外,在沒有別的特徵,這能夠證明什麼?
似乎是看出了衆人的懷疑,黑衣人趕緊解釋道:“這枚玉牌是用紅茶喂制而成,別的地方做不來的,不信,你們可以聞聞看。”
“紅茶?媽的,你們可真奢侈。”血清向來喜歡喝茶,聽這傢伙這麼一說,忍不住上前踹了一腳。黑衣人吃痛的悶哼一聲,其他人視若無睹。
“你們的...公主叫什麼?爲什麼要刺殺夕影塵?”
“二公主叫做瑤紅菱,自打一年前見了夕少主之後就一直念念不忘,這次夕少主去瑤門辦事,她便要求門主說親,可是卻被當場拒絕,公主氣不過,選擇跳河自殺,卻沒想到她是以此辦法吸引夕少主救她,夕少主拒絕了她心存內疚之情,果然救下了她,卻沒想到公主趁他不注意將一把塗滿劇毒的匕首,刺進了少主的心臟,再命令我們前來追殺,後面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夫人,我們也是被逼無奈的,完不成任務,都得死。”說完,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
“二公主?你們有幾位公主?”
“共有三位公主,兩位少爺,大公主在十九年前和大少爺、夫人一起失蹤了,至今都下落不明。二公主、三公主以及二少爺都是門主的侍妾所生。”
“這個二公主,心也夠毒的,嗯?得不到的就要毀了,你走吧,我們不殺你,不過...你替本夫人傳個信給她,就說...紫璃宮宮主,三個月後親自上門拜見她。”
“紫,紫璃宮?夫人是紫璃宮的宮主?”
“廢什麼話呢?讓你走你就走,哪來的那麼多廢話?”血雨不耐煩的衝着黑衣人低吼,嚇得對方縮了縮脖子,一瘸一拐的站起身,快速的離開。
直到看不到人影后,紫悠這才轉過身,看向一臉虛脫卻仍在強行逼毒的男人,沒有說話,一把拉過他的手腕,旁若無人的把起了脈,片刻後,緊皺着眉頭睜開了眼:“這個女人,真夠毒的,居然給你下了陰陽散?喂,我說,你也夠可以的啊,堅持了這麼久還沒死?”
夕影塵緩緩的睜開眼,淡淡的掃了紫悠一眼,面無表情的開口:“幽然,回宮。”
“是,主子。”一旁的黑衣人恭敬的看向紫悠:“多謝各位相助,屬下等要扶少主回宮,來日定登門造訪。”說完,沒有給紫悠反應的機會,三個人架起身受重傷的夕影塵,頭也不回的走了。
“靠,拽什麼拽?有這麼報答救命恩人的嗎?”血痕有些不爽的低吼。
“罷了罷了,這月清宮的人向來都如此,獨來獨往已經成了他們標誌性的代表,沒有什麼好抱怨的。走吧,趕緊回去!”紫悠擺擺手,打了個哈欠,還不錯,這一趟來的值,最起碼已經可以確定一件事了,等找到了墨漓,倒是可以全力的去尋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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