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景颯狹長的鳳眸微斂,緩緩的勾起脣角,發出一聲輕笑。
看着衆位兄弟都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端木墨漓怒了:“你們就落井下石吧,早晚,本王會一一討回來的!”你們如今一個個都尚未娶親,老子有的是機會進行報復,想到這裡,黑色的眸子中,凝聚着強烈的霸氣。
景颯挑了挑好看的眉看向端木墨漓,“去吧,等久了,總歸是不好的,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今晚必須讓那個女人看起來像是初次承歡的樣子喲,否則,可是會引起懷疑的。”
“本王清楚自己在做什麼...”端木墨漓黑着臉,眉頭輕蹙。不得不承認,如今他居然破天荒的爲一件事發了愁,一個讓他提不起興趣的女人,如何讓她看起來像是初次承恩的樣子?再說了,他現在只要一想到那個會使毒的女人,心中就升起一股子怯意,萬一惹惱那個女人,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一想到這裡,就頭疼的揉了揉太陽xue。
“老大,你還猶豫什麼呢?這是讓你去發泄,又不是讓你去上斷頭臺,有那麼爲難嗎?要不然...兄弟們再幫你加點料?”墨天澈俊美不凡的臉上升起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儘管此時的他低着頭,可是嘴角仍抑制不住的向上翹着。然而,他的話音剛落,便被一旁的花天睿擰了一把大腿,痛的他眼睛裡頓時冒出了晶瑩的淚珠,在兄弟的示意下,這才注意到一旁的端木墨漓黑眸中已經迸射出了團團怒火,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連連後退幾步,不停的解釋着:“老大,您別生氣,兄弟這不是好心嗎?”。
花天睿見勢不妙,一把扯過墨天澈,狗/腿似的看向端木墨漓:“老大哪裡需要我們去加料?那麼美的女人,怎麼可能不動心?弄不好早就意氣勃發了不是?”
“要不?你們替老子去試試?”端木墨漓微微眯起的眼睛裡,帶着幾絲認真,其他人見此,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可笑,好不好?
景颯瞧着墨漓那看似認真的表情,忍不住站起身,掛着淡淡笑容看向他們,“好了,都不要說了,墨漓有他的難處,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端木墨漓眯着眼睛,眼底流轉着危險的光芒看向墨天澈:“不,你們誤會了,我現在是非常認真的在對你們說,誰有興趣,可以替爲兄代勞?”
“開,開什麼玩笑?”墨天澈剛剛鬆了一口氣,還沒緩過神兒居然聽到這麼雷人的話,頓時驚得他險些一個踉蹌栽下去。
“你看我像是看玩笑的樣子嗎?那麼美的女人,不要白不要,對不對?我是沒打算要碰她,但是若是要做出痕跡,就必須費腦子,不如你們直接代勞,也省的我在這裡浪費腦細胞了,如何?”端木墨漓漆黑幽邃的眸子閃現出來的認真,讓墨天澈感到了濃濃的懼意,老大這是神經了吧?居然讓自己的兄弟去上自己的女人?他們一定是玄聽了,一定是這樣。
仿若是看出了他們的猶豫與懼怕,墨漓嘆了一口氣後,朝着在坐的兄弟掃視一遍,而後伸出了十根手指,帶着肉疼的樣子抽搐着嘴角,大聲吼道:“你們誰可以替我入洞房,老子就奉上十萬兩黃金,這麼誘人的條件,你們誰去?”
其他兄弟一聽,‘嘶...’的一聲倒抽氣的聲音響起,各個背後的冷汗開始嗖嗖嗖的那個飈啊,這是什麼情況?難道自家老大要逼着他們違背‘兄弟妻不可欺’的道義原則?不行,就算是他本人同意了,他們也過不了自己心中的那道坎,這不是逼着他們做出違背良心的事嗎?不幹,堅決的不幹,一想到這裡,衆人動作一致的搖起了撥浪鼓,臉上甚至掛起了汗珠。
“就沒有人替老子想想?十萬兩黃金啊,這麼誘人的條件你們都不心動?你們腦子進水了嗎?”端木墨漓恨恨的咬牙,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衆位兄弟聽完他這句話,每個人的額頭緩緩的爬下三條黑線,老天,現在腦子進水的恐怕是你好不好?不行,再待下去,勢必要被逼的抓狂,沒有等端木墨漓擡起頭,衆人跐溜一聲溜得一乾二淨,就連景颯也一臉震驚的看着眼前驚人的一幕,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風雅風一把帶了出去,邊跑邊喊:“我說景兄弟?難不成你要留下來?”
景颯微微一笑:“開什麼玩笑?”
“那你還發什麼呆?”風雅風翻了個白眼兒,這廝看着挺精明的,怎麼反應如此之慢?
“我突然覺得墨漓他好可憐...。”景颯同情似的回過頭,看着觀景臺上那位氣的直跳腳的男人,最後愛莫能助的聳了聳肩:“兄弟,保重啊!”
“他可憐?明明是我們可憐好不好?”風雅風嗤笑一聲,一把甩開了他:“你若是可憐他,就幫他一把吧?”
....景颯一把揪住風雅風,一臉緊張的道:“兄弟,這個玩笑可是開不得。”說完,運氣內力,迅速的溜之大吉,那逃跑的功夫,讓風雅風的嘴巴張成了o型,老天,這廝的輕功也忒高了吧?剛剛自己,豈不是在魯班門前耍大刀?奶奶個熊,這貨是什麼來歷?一邊想着一邊運起輕功朝着大家原本安排好的地方飛去,即便他們好玩,可是正事可沒忘,每個人駐紮的地方不同,因此出了門紛紛朝着既定的目標奔去,老大,兄弟們撤了,您就自己搞定吧!
眼睜睜的瞅着那麼多煮熟的鴨子在自己面前飛去,端木墨漓氣的當時就踢翻了椅子,清風明月對望一眼,一臉緊張的走向端木墨漓:“爺,時間真的不早了,您該過去了。”
端木墨漓原本暗淡無光的眸子在聽到這句話後,一臉激動的轉過頭,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清風明月一眼,嘴角揚起了一抹邪氣的笑容:“既然他們走了,你們兩個,今天必須替老子圓了房,否則,花容月色,你們誰也別想得到。”關鍵時刻,端木墨漓居然厚臉皮的威脅起了自己的屬下,清風明月原本只是好心的過來提醒自己的主子,卻沒想到會引火燒身,直接將二人雷了個外焦裡嫩,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一橫銀牙一咬,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淚眼婆娑的哭喊:“爺,您饒了屬下吧,屬下的清白那可是要留給花容(月色)呢,若是她們知道我們揹着她們幹了如此齷/齪的事,屬下這一輩子可就毀了啊,爺,俺們兄弟兩個可都是幾脈單傳啊,若是沒了娘子,我們還有什麼臉去見九泉之下的爹孃啊,爺,要不,我們讓爹孃過來跟您商量商量?求求您大發慈悲,放了屬下們吧,屬下給您磕頭,磕頭了,嗚嗚...。”
眼瞅着剛剛還鐵錚錚的男子漢,轉眼間跪在自己面前又是磕頭又是哭鼻子,端木墨漓面色登時古怪了起來,太陽xue居然也開始玩命兒的跳了起來,抽搐着嘴角,看神話般的看着自己的兩位屬下,有氣無力的衝着他們豎起了大拇指:“你們厲害,老子爲你們王妃保護自己的楨潔,充其量就是不入洞房而已,可你們兩個呢,不僅丟了男子漢的臉,甚至還搬出你們的爹孃來,霸氣十足啊,嗯?趕緊起來吧,老子可不想見到他們,更不想見到你們兩個,給我滾,滾!”
清風明月聽完此話,高大的身體抖了抖,一臉抱歉的看向自己的主子:“爺,不是屬下們不幫,實在是...。”
“夠了,你們還有完沒完?滾,趕緊跟老子滾,你們不幫忙是吧?去,將花容月色給老子喊過來,讓她們直接去翠煙樓,你們可別後悔!”說完,這句話,寬大的袖子恨恨一甩,高大冷峻的身子朝着翠煙樓疾步走去。
留下清風明月傻不拉吉的癱坐在地上乾瞪眼:“你說,爺剛剛的話什麼意思?他讓容兒、色兒過去做什麼?”“你問我我問誰去?還有,什麼叫咱們別後悔?後悔什麼?”
“你們兩個混蛋,還不趕緊去,本王沒時間在這裡跟你們瞎耗!”就在兩人猶豫不決的時候,樓下傳來憤怒的嚎叫聲,兩人一聽,縮了縮脖子,搜的一聲站起來,朝着明月樓的方向奔去,今天這叫什麼事啊?怎麼爺無端發這麼大的火?嗚嗚,他不會讓他們的娘子做什麼吧?不行,得好好的跟她們交代交代不可。
好不容易趕到了明月樓,見到自己心愛的人守在門口,立馬迎上去:“王妃睡了嗎?”
花容月色冷下臉:“幹什麼?有什麼事趕緊說。”
“爺讓你們倆過去,去翠煙樓!”清風望着花容,點出了重點。
花容不動聲色的望了望四處,清風頓悟,馬上住了嘴,月色點點頭:“知道了,你們留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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