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電話又傳來李商的聲音,“什麼事?”
“一定要照顧好寶寶,拜託。”
“你今天怎麼回事?說話這麼奇怪。”
“我不能陪孩子長大,很遺憾,請你將這份母愛補上,千萬告訴他,他的媽媽真的很愛他,知道嗎?”
“朱麗,你發什麼瘋啊?突然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謝謝。”
朱麗掛了電話,淚水大顆的往下掉,蕭陌御一直等她哭完,情緒穩定,才問,“可以走了嗎?”
“可以。”
朱麗很配合,跟着蕭陌御來到警局自首,接待的警察十分意外,但朱麗把殺落落的全部細節都說了出來,還有讓人頂罪的事情也招供了,所有的一切都承認了,雙手被戴上了冰冷的手銬。
蕭陌御還是直接告訴她,如果想保孩子平安,十天之內自殺贖罪,不然,死的就是孩子!
朱麗聽了這話,混身一抖,看了一眼蕭陌御,點頭。
蕭陌御走了出來,言徵也跟了出來,“你不錯啊,都趕上刑警了,怎麼說服這娘們認罪的?真不容易啊。”
“沒什麼,菲菲呢?”
“額,受了點小傷,保外就醫了。”
蕭陌御臉色一沉,揪起他的衣襟,就將他一百八十斤大漢子給提了起來,“你不是說保護好嗎?怎麼讓她受傷了?”
言徵臉都漲紅了,當着這麼多同事的面,丟臉死了,“你冷靜一點,她沒事,沒事,保外就醫只是個藉口啦,總比呆在這裡好啊。”
蕭陌御這才鬆了手,言徵的腳落地,鬆了口氣,“你這傢伙到底練的什麼功?力氣也太大了吧?”
“帶我去看菲菲。”
“上車。”
蕭陌御有自己的車,當然不會坐他的車,二車一前一後,開車來到醫院。
韓菲正在接受警察的盤問,似乎是因爲她的傷太輕,還達不到保外就醫的標準,所以警察要勸她回警局。
言徵直接搶了同事手中的記錄,看了一眼,鄙視道,“你們幹嘛?頭皮拉傷不疼是吧?要不要我把你們的頭髮都拔了?”
兩同事嚇壞了,嘿嘿賠着笑,“言警官,我們沒這意思,既然您來了,我們這就回去了,這事交給你了。”
兩人跑得比兔子還快。
“小兔崽子。”言徵朝他們的背影吐了口水,轉身往牀板上一坐,“你們兩人,今晚就住醫院吧,反正是你家的醫院,跟你家一樣哈。”
“你家才醫院!”蕭陌御踹他,“滾吧,別打擾我們夫妻團聚。”
“哎呀,你這人也太絕情了,利用完就甩啊?我今天也住這裡,這病房正好有三張牀呢。”
“你這人,非要這樣嗎?我難得跟老婆在一起,你竟然要當電燈泡?”
“喂,你要不要臉?什麼難得啊?你們明明天天在一起,還不嫌膩味的。”言徵往牀上一躺,死賴在這裡了。
蕭陌御拿他沒仄,“老婆,你看這人怎麼辦?”
“隨便他,只要他受得了。”韓菲拉蕭陌御坐下,二人便進入了狀態,只一個擁抱,言徵就受不了了,“算你們狠,我出去!”
“老婆,頭髮掉了很多嗎?我去把那個混蛋的手給剁了!”蕭陌御是真的怒了,韓菲拉住他,“別管那人了,聽說朱常青和周局全被抓了,那個只是周局手下的一個小人物,肯定也跑不了,不用我們收拾,有人會收拾他們,我現在就擔心落落,還有幾天就……”
“放心,朱麗已經認罪了,自首了,我親自帶進警局的。”
“太好了,可是,光認罪也不行啊,得償命啊。”
“我知道,她答應十天內自殺。”
“她?自殺?不太可能吧?”
“爲了孩子,她一定會做到的。”
韓菲突然想到,在南帝,朱秀麗也是死不認罪,最後爲了孩子……
“你用孩子威脅她?有點過份吧?還不如直接殺了她。”
蕭陌御走到窗戶邊,推開窗戶,迎着清風說,“不一樣的,如果我殺了她,我得背上血債,而她的罪孽也不會減輕,這也是我一直沒有動手的原因。”
“原來是這樣,我就想,你找到她爲什麼還要救她回來,直接扔海里容易多了,原來你考慮得更多。”
蕭陌御伸着腰身,有點疲憊了,“現在就是你的案子了,我真怕我沒時間,不將你的案子查清楚,我怎麼回去?”
“我的案子根本證據不足,只要周局和他的爪牙沒了,就好辦多了,言徵說不定能被提上來,到時候案子再重審,我未必有事。”韓菲這麼一說,蕭陌御也覺得有道理,“嗯,希望如此吧,我還沒吃,你吃了沒?餓不餓?”
“我現在還屬於保外就醫,中午飯就直接拍一美女臉上了,一直餓到現在,又不能出去吃,你幫我帶飯吧。”
“想吃什麼?”
“牛排,切成塊的。”韓菲只是想起蕭默玉有一次是帶了這樣的牛排,當時還驚訝,誰家服務這麼好,還幫客人切好,後來想想,大約是蕭默玉切好的。
蕭陌御很爽快的答應,然後風風火火的走了。
有輕功,速度極快的在醫院周邊找到一家牛排店,此時正值飯點,生意很不錯,大廳坐滿了吃牛排的人。
蕭陌御一進去,服務員便迎了上來,“歡迎光臨。先生幾位?有預約嗎?”
蕭陌御還是不太習慣這邊的熱情,“一位,打包一份牛排。”
他也不太喜歡牛排,所以只打包韓菲的。
服務員愣了一秒,提醒道,“牛排還是現吃的好,先生很趕時間嗎?”
“幫別人帶的,很趕時間。”
“好的,請稍等,要一份什麼口味的牛排?”
“最貴的。”
“幾分熟。”
“全熟。”
這回答,真霸氣,服務員最喜歡這種客人,“好的,馬上爲給做,請稍等。”
蕭陌御找了一圈,才找了一個空位置坐下,擡頭看着牆壁上的各種介紹,全是關於這店的歷史,原來這店起源於一千多年前,算是千年老店了,最開始經營的時候,是一家糕點坊,上面還有老闆的畫像,也不知是真是假,穿着竟是南帝那邊的男子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