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傑因昨晚熬夜批摺子,下了早朝就回去歇了,韓菲讓公公去通報,就說要見他。
公公說,“皇上剛歇下,恐驚擾聖上,惹龍顏大怒,奴才着實不敢。”
韓菲道,“我保證你說是我要見他,他絕對不會龍顏大怒,反而會龍顏大悅!”
公公也看出皇上對她的心意,怕是不傳,纔會龍顏大怒,只好硬着頭皮去了,李傑剛睡着就被公公吵醒,着實不爽,但一聽說是韓念要見他,立刻就翻了起來,“快傳!”
“是。”
韓菲直接進了他的臥室,整個屋裡富麗堂皇,全是明黃打底,看起來金燦燦的一片。
李傑只着褻衣,披了件皇袍,從裡屋出來,“念兒,找朕何事?”
“也沒什麼,就是心情不好,過來找你聊天解悶。”
李傑明明困得直打哈欠,依然笑眯眯,“好啊,想聊什麼,我們坐下慢慢聊。”
韓菲盯着他的臉,慢慢走近,然後瞪大了眼睛,“皇上,你這麼年輕就有白頭髮了?”
李傑驚呆了,“不會吧?朕有白髮?”
韓菲按他坐下,“來來來,我幫你看看,要是有白髮,我就輕輕剪斷,要是沒有,我就幫你把頭髮梳好,皇上如此帥氣逼人,怎麼能披頭散髮?太損形像了!”
李傑受寵若驚,羞澀道,“念兒今天怎麼了?對朕如此溫柔。”
“呵,昨晚上多虧了你,沒有爲難我和簫王,要是訂我們一個擾亂宮闈的重罪,我可承擔不起,想來想去,還是覺得皇上真是英明神武,宅心仁厚,這樣的好人,世間少有,這樣的皇帝,更是世間少有,百姓們有福啦,我呢,作爲百姓的代表,怎能不過來慰問一下?”
韓菲把李傑誇得心花怒火,“念兒終於發現朕的好了?真是難得啊。”
韓菲找來梳子,輕輕的爲他梳髮,趁他不注意,從袖子中掏出一把小刀,剪斷了一小截塞進袖子,突然,李傑就握住了她的手腕,韓菲一驚,不會吧,這樣也能發現?
韓菲愣住的一秒,他用力一拉,她重心不穩,倒在他懷中,神色慌亂,“皇上……”
“念兒,你是不是在暗示朕?”他的眼中充滿了柔情,一隻手輕輕的撫摸她嫩白的臉蛋,那樣深情。
韓菲猛眨眼睛,驚愕道,“什……什麼意思?”
她悄悄將剪刀和髮絲,藏進袖中。
“梳髮,是隻有夫妻才能做的事!”他俯下身,“你這樣做,難道不是想告訴朕,你想做朕的女人?”
韓菲緊咬下脣,頓時慌了神,“皇上,我一時糊塗了,幸好只梳了一半,我錯了,再不梳了……”
“不行,你已經梳了,就在朕準備放棄你的時候,你又來挑起了朕的**!”他抱起她,慢慢的走向大牀,“今天,你走不了了!”
“皇上,你聽我說,我真的忘記了,不是那個意思,絕對沒有那個意思!”
他捂住她的嘴,輕輕的吻了她的額頭,然後鬆開手,想要吻她的嘴,被韓菲捂住了他的嘴,“不行,皇上,你真的誤會了!”
“朕沒有誤會,或許你自己還不敢正視你的心,但朕都明白的!”他抓住她的手,反鎖在牀頭,整個人趴在她身上,有點激動,“念兒,我真的感覺像做夢一樣!”
韓菲欲哭無淚,李傑完全精蟲上腦啊,他也是有武功的,雖然不如簫陌御,但壓住韓菲,那還是輕輕鬆鬆的事。
“不要……”
他的吻急切的落在她的耳邊,頸脖間,慢慢向下移,韓菲絕望掙扎,此時,外面適當的響起了公公的稟報聲,“皇上,皇后娘娘燒退了,醒了……”
韓菲嚇得呼吸都亂了,李傑煩燥道,“不要打擾朕,滾!”
外面安靜了。
李傑喘着粗氣,開始解韓菲的衣服,韓菲找到空子,用力的抽出了手,然後推開了他,翻身跳下牀,努力往外衝。
李傑追了過來,攔住了她的出路,“念兒,你爲什麼要逃?你明明對朕有意思,只要你做了朕的女人,以後朕會加倍的疼你,愛你,不會讓你受絲毫委屈,最重要的是,你還可以天天跟信兒在一起,你不是很喜歡他嗎?”
“皇上,我還有康康!”韓菲躲着他,從袖子中拿出一把小刀,抵住了自己的脖子,“你不要再過來,再過來我就死給你看!”
“又來這一招,你……”
“皇上是想得到我的人,還是屍體?我不喜歡被人勉強。”韓菲慢慢的往外走,與他保持着安全距離,李傑完全沒辦法,韓菲的性子,他是知道的,要是真不願意,她自殺也不奇怪。
正因爲她不好馴服,他才更加瘋狂的迷戀她。
僵持了半響,李傑沮喪道,“算了,你走吧。”
韓菲拉開門,閃了出去。
公公在外面看了她一眼,韓菲才發覺自己衣衫凌亂,剛纔公公冒死發聲,到底是在幫她,還是在幫朱秀麗?
整理好衣服,韓菲問,“皇后情況怎麼樣?”
公公恭敬回道,“聽說已經退燒,病情也穩定了,應該無大礙了。”
韓菲冷笑,徑直走了。
朱秀麗果然是怕給信兒下毒的事情曝光,所以給自己也下了同樣的毒,這樣,即便信兒被下毒的事情查出來,也不可能查到她,畢竟她也中了同樣的毒,最不可能是兇手。
可她萬沒想到,這麼難解的毒,竟然都解了,信兒轉好的消息一傳過去,她就沒有必要再演了,病自然就好了,真是個惡毒的女人!
可是,自己分析得再有道理,也沒用,拿不出十足的證據,再說,讓長老進宮給信兒看病,本身就不合常理,搞不好捅出來還給自己惹來一身麻煩。
朱秀麗現在身份貴重,是皇后,她要除掉信兒還有很多種法子。
韓菲真是頭疼死了,一路加快的步伐,回到信兒身邊,還好,奶媽將信兒和康康都帶得很好,沒出什麼事。
將奶媽支開,韓菲問康康,“有沒有什麼情況?”
康康點頭道,“我覺得這個奶媽並不算太壞,但也身不由已,剛纔有個丫頭進來,給了她一包東西,看她臉色大變,然後把東西收在那邊的罐子裡了,大約以爲我只是一個不到二歲的孩子,所以沒有避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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