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的草料確實要好一些,這傢伙很會吃,你怎麼這麼晚纔出來?按你這騎馬的速度,回去不得天黑?”
“沒事,總不是慢慢晃,我還得多練習才行。£∝筆癡鈡文”
“我送你吧。”莫青凌牽出馬,卻跑來一個小將,大聲道,“莫教頭,皇宮西南方向有可疑蒙面人!”
“多派些人過去,一定要捉住!”
“此人武功極高,我們……”
莫青凌看着韓菲,“要不然,你等我把這事處理完?”
“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你就去忙吧,別管我了。”韓菲將他推走,揮揮手,坐上小馬,“你看,我這不是很好嗎?”說完,一夾馬肚子,馬兒就慢慢的往前走,速度漸漸加快,但韓菲似乎已經習慣,坐得很穩。
“別擔心,我很好!”韓菲朝他揮手,騎馬出了皇宮大門。
“莫教頭,再晚賊人就跑了!”小將急了,莫青凌收回視線,向着西南邊飛了過去。
回來的路上,小馬不太聽話了,可能是吃得太飽,根本不想走,步子越來越慢,還不時的喘氣,明顯在鬧脾氣,韓菲抓着繮繩給它做思想工作,“小白,你聽話啦,我們回去還有好吃的,要是你不聽話,以後都不帶你進宮吃好吃的,乖啦,快走,天都快黑了,我可不想摸着黑回家。”
小白似乎能聽懂,穩步加快了腳步,韓菲欣喜不已,摸着它的白色鬃毛表揚,“真是乖寶貝。”
再擡起頭,就被面前一排黑衣人給嚇到了,小白也本能的往後退了些。☆→筆☆→癡☆→鈡☆→文
“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我們主子請您小坐一會兒,放心,不會傷到你!”黑衣人倒還算客氣,上前搶過了她的馬繩,帶着小白換了條路,韓菲想跑,可是前後左右全是黑衣人,以她的身手,估計逃跑只有死路一條。
那還不如跟着去看看,到底是誰這麼給面子,派這麼多人來請她。
天漸漸暗了,韓菲也被迷了方向,只知道越走越偏,最後停在了一間很普通的老宅子前,門口掛了燈,有人守着,看起來也就是普通人家。
“客人到了,開門。”黑衣人扶韓菲下來,客氣的請她進去。
韓菲交代道,“幫我照顧好小白,不許欺負它。”
“……”
拍拍身上的灰,韓菲大大方方的走了進去。
“請跟我來。”裡面候着一個丫頭,又將她帶到了正廳,傍晚,正是用膳的時間,正廳的桌上有好酒好菜,韓菲大聲道,“這麼客氣啊?原來是請我吃飯的!”
一個男人慢慢轉過身來,激動的喊道,“二妹!”
韓菲一愣,藉着微弱的光細看,眼前的男人確有幾分面熟,但又肯定是第一次見面,不禁鄙視道,“你認錯人了吧?誰是你妹啊。”
“你不是韓念嗎?”
韓菲一愣,“我是……你是?”
“我是你哥啊!真正的韓墨寧!”男人走近,抱住了她,“二妹,這個世界上,只有你一個親人了,都是哥哥沒用,沒有保住韓家!”
韓菲驚呆了,張着下巴,直罵自己笨,當初韓墨寧跟她說自己是個替身,她就該想到,這個世上,還有一個真的韓墨寧。
而且,這個男人的五官跟韓右相極像,簡直就是年輕版的韓右相啊。
“二妹,雖然我從小不在府中,與你們相伴,但這份手足情份還是有的,韓家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我很難過。”他抱她很緊,韓菲都有點窒息了,“哥,我們坐下慢慢說。”
“好。”
兩人並排坐下來,韓墨寧打量着她,讚道,“早就聽聞二妹國色天香,果然名不虛傳啊。”
韓菲回道,“哥哥也果然與父親一樣,高大威猛,帥氣非凡,只是哥哥這些年都是怎麼過來的?”
“說來話長啊,我們邊吃邊說吧,先喝一杯。”
接下來,韓菲就聽了一段很長的故事,這個真正的韓墨寧其實也很可憐,二三歲的時候就斷奶,強行送走,先前是安排在韓府不遠的地方,父親和孃親還時不時的過去看看,特別是孃親,幾乎是天天往那裡跑,但時間久了,難免傳出一些閒言碎語,韓右相怕自己的計劃被人發現,索性狠心,將他牽遠了。
並且,不許孃親過去看,直把他母親逼瘋,不久於人世,直到最後一面,他也沒有見過。
說到這裡,他擦了擦淚水,繼續道,“雖然是這樣,但我也不恨父親,他只是想保住韓家的血脈。可是,最讓我無法忍受的是,我的孩子也被父親送進宮了,還有我最愛的女人……”
他泣不成聲,伏在桌上痛哭,韓菲也跟着紅了眼睛,“哥,你哭吧,哭出來會好受一點,你說的孩子是信兒吧?換給了姐姐。”
他擡起臉,激動道,“是,是叫信兒,父親跟我說過,說孩子很好,可是從他出生到現在,我都沒有看過一眼,更別提抱了。”
韓菲的心都揪痛了,韓右相真是殘忍,爲了自己不可見人的計劃,將自己家的幾個兒女全都搭了進去,“哥,你別傷心,信兒現在很好,我下午進宮還跟他見面了。”
“那就好,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他了。”韓墨寧坐直身體,眼睛紅腫,“謝謝你一直照顧着他,這杯酒,我必須敬你。”
“哥,你太客氣了,我是真的很喜歡信兒,前段時間本想求皇上把信兒給我撫養,可皇上說不行,信兒現在的身份是皇子,不能帶出宮。”
韓墨寧嘆息道,“造化弄人啊,我這輩子怕是都難見到孩子一眼了,最對不起的,是孩子的孃親。”
韓菲太能理解了,“信兒的孃親估計得哭瞎雙眼,要說起來,當初還是我抱進宮的,這份罪孽,我也有一份。”
韓墨寧搖頭,“父親太強勢,我們都無力改變,你也是迫不得已,孩子的孃親真的很可憐,懷了九個月的時候,突然被父親接回府,我還以爲父親想通了,會讓我們回去跟家人團圓,哪知道……他竟然親手剖開了孩子孃親的肚子,不顧我夫人的死活,將孩子拿了出來,夫人死的好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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