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後勤人員,互相之間都能證明,自己拿的絕對是彈簧劍,然後,兇器上面,也只有洛千夜的指紋,他的嫌疑最大,但是他沒有殺人動機。”
“可是,這真是他跟我說的啊,他說他上了廁所,還聽到了女人走路的聲音。”
警察還是不當回事,“這事越來越複雜了,可能就是彈簧劍突然失靈了,卡住了,便成了這樣,只是意外,未必是謀殺。”
洛天情緒激動,“那把劍就不是彈簧劍,怎麼可能不是謀殺?你們這不是睜着眼睛說瞎話嗎?”
“這是警局,一切以證據爲準,你拿一把什麼都查不出來的彈簧劍,我們怎麼相信你?”
“你們有沒有搞錯,查案是你們的事,我都幫到這一步了,你們竟然懷疑我?”
“你們劇組所有人都有嫌疑,你也一樣,要不然,你幹嘛這麼熱心,非要說有個女人摻與進來?你不會是想幹擾我們吧?”
洛天差點被氣死,“行,那現在我給洛千夜打電話,讓他來當面說清楚,看看是不是有這件事。”
洛天拿出手機要撥號,警察又說,“一切以我們審迅的結果爲準,嫌疑人之後翻供,只會讓案子更加撲所迷離,於破案不利,我們已經定案了,這只是一起意外,何況,那女演員也沒多大傷,你們私下協商不就完了?幹嘛搞這麼麻煩?我們警局很忙的。”
“人都死了,你說沒多大傷?”洛天憤怒了,握緊的拳頭差點揮了出去。
“死了?沒有吧。這個案子沒有傳來受害者去死的資料啊,只說傷情穩定了。”警察翻看着記錄,“你們別瞎說,人家好好的,你們看。”
洛天和莫青凌看到受害者情況一欄,寫着:已無生命危險!
“怎麼會這樣?”洛天傻眼了,莫青凌也傻眼了。
“這可是從醫院確認的結果,錯不了,這案子已經定爲意外了,受害人也沒有要追究的意思,你們還鬧什麼?趕緊走吧。”
洛天和莫青凌被趕出了醫院。
二人都有點無法接受,明明死了,爲什麼結果卻是這樣?
好半響,洛天才問,“韓唸到底死沒死?”
莫青凌搖頭,“我也不知道。”
“看來只有蕭總知道了。”
莫青凌想,會不會是因爲韓唸的特殊身份,不宜在這邊曝光?她在信中說,感覺身體快要消失,沒有遺體,如何確認死亡?
所以,這件事,根本無法繼續追究下去。
可是,洛天全然不知。
莫青凌說,“算了,念念既然不想追究,那就這樣吧,謝謝你如此熱心的幫我查。”
“你要放棄?”洛天有點生氣,“別人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嗎?就算韓念不查,但害她的人還在逍遙法外啊,不管她是生是死,因爲這件事,她前途盡毀,眼睛也給你了,如果是生,以後也是生不如死啊。”
“那你想怎麼樣?”
“查,一定要查出幕後真兇,我不會放棄的。”洛天捏緊拳頭,“這是我能爲她做的,唯一一件事。”
莫青凌看到他眼中的固執,一直不太喜歡他,但此時,卻覺得他是一個不錯的人,“好,你最懷疑誰?”
“張美靜!”
莫青凌有同感,“我也是。”
洛天分析道,“張美靜痛恨韓念是有原因的,不管是在片場,還是代言,都搶了她的風頭,張美靜這個女人,嫉妒心很強,輸在一個新人身上,肯定不甘心,只是,我沒有證據。”
“總能找到證據的。”莫青凌拍了一把他的肩膀,身子一閃,人不見了。
洛天嚇呆了,雖然在片場,看過他的輕功,但沒想到,他的速度可以達到這麼快。
……
幾天後,韓菲情況穩定了,連周御醫都說神奇,“完全穩定了,恭喜娘娘!”
韓菲得意道,“我就說不要緊的,是你太緊張了。”
周御醫又開始嘮叨,“雖然不打緊了,但藥還是得繼續吃上一陣子,待滿了三個月,纔可以稍微放鬆一點。”
“知道了。”韓菲苦着臉問,“那我現在可不可以出去小轉一會兒?躺幾天了,屁股疼。”
本是無心的話,但把周御醫又說得俏臉漲紅,韓菲自覺失口,抱歉道,“不好意思,我這人就是口直心快的,說話不過大腦,你別嚇着了。”
周御醫擦了把冷汗,“無事,娘娘多心了。”
送走了周御醫,韓菲便跑去找信兒,實在太想他了。
一進他的小別院,就見嬤嬤守在外面,你看犯人似的,韓菲沉着臉問,“你就天天守在這裡?小主子呢?”
嬤嬤惶恐的請安,回道,“小主子在練字。”
韓菲懶得跟她說話,直接繞了過去,推開門,便看到信兒果然是在練習寫字,很認真的站在書桌前,一筆一畫的寫。
韓菲走近,看了看,還真像那麼回事,“不錯啊,進步神速。”
信兒嚇得一抖,毛病也掉了,紙上一個大墨團。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想嚇你的。”韓菲輕輕拍他的背,坐下來,拉他到懷中,“信兒?你膽子好小,剛纔嚇壞了吧?姨娘不是故意嚇你的。”
信兒擡起臉,眼睛微微有些躲閃,“姨娘,康康哥哥沒事吧?”
“他挺好的,你擔心他,怎麼也不去看他?我可聽說,你一直把自己關在屋裡,姨娘也不找,康康哥哥也不要了,是這樣嗎?”
信兒垂眼道,“我怕康康哥哥討厭我,那天我要是能拉住他,他就不會掉下去了,都是我太沒用了,姨娘,你也討厭我了吧?”
“怎麼會?信兒,你怎麼會這麼想?”韓菲捧着他的小臉,親了親,“傻孩子,沒人怪你啊,幸好你沒拉他,不然連你也帶下去,那可怎麼辦?你康康哥哥會水,不要緊的,你不要太自責了,以後就算再遇到這樣的事,你也不用管他,只管自己跑,知道嗎?”
信兒驚訝的看着她,“姨娘,你……你真的這樣想嗎?康康哥哥是你親生的孩子,我只是……我……”
“信兒,你……怎麼會說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