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
鳳芊羽閉上了雙眼,一點點的沉淪在了太虛無妄境界裡面,總感覺到肌膚裡面流轉着不一般的能量,可是她琢磨不透,摸不着。
胸口金光大熾之下,鳳芊羽琢磨到了虛一字的含義後,豁然開朗。
一點點的將那溢出的能量,慢慢的虛化,直到成爲了一灘手可握着的力量後。
猛一敲碎,直接衝擊到了腦殼之上。劇烈的衝擊,讓鳳芊羽雙眉目之間更加的灼熱不一般。
可是火焰紋路上不知何時覆着一層冰晶,能量一上涌,冰晶閃爍着一層白茫光亮,然後身體裡的灼熱直接消了幾分,化爲了虛無。
一天一夜的時間,鳳芊羽都在與着這些力量做着鬥爭,直到火焰紋上的面冰晶力量削弱了,她也將溢出來的能量吸引了個完全。
第二天,渾身汗透發着酸臭的鳳芊羽趕緊讓離遇,擡進了幾桶水進來。
足足泡好了一個時辰,纔將身體裡面的酸臭給洗淨了。
穿好了衣服,看着一桶的黑水,總感覺像是把一輩子的灰塵都給洗淨了。
薄霧蕩起,她看着鏡子裡的鳳芊羽,眉目帶着幾分的清妍,已經沒有了初時的稚嫩,在慢慢長大着,眉目長開了,比着同齡的小孩多了幾分的清冷。
她撇撇嘴巴,自己前世可是一個熟女,摸着乾癟的身體,搖了搖頭,只能等她慢慢長大了。
手微一使勁,啪的一聲。
嘖嘖,直接掰碎了一桌子角,手一摸碎掉的桌角,就已經碎成了粉渣渣啊。
叩叩,門被敲響了,離遇在門口傻呆呆的站着。
“主人,你醒了,要吃飯嗎?”
摸摸肚子,還真是餓了。
纔剛剛摸到了碗,墊巴了幾口飯,門口衍就火急屁股的衝了進來,看見鳳芊羽正在吃着早飯,他趕緊閉上了嘴巴,躲到了一旁,將花盤子壓得低低的。
“怎麼了,你這火燒屁股一樣?”
近日來,衍也是閒得都快長草了,背後的千草觀音都快發黴了,索性幫着錢莊一些忙。
“不是,是薛意領着不少的商戶,說要來我們這裡存錢,他們都是做大買賣的,被薛意那個嘴厲害的忽悠過來了,說着什麼利紅利紅的。”
“是月紅利。”
鳳芊羽站了起來,準備去前院看看什麼情況。
“哦哦哦,對對,是每月有紅利的。”
紅利也就是前世所說的存款利息,每月放在銀莊裡就有人能得到額外的利息,那不是極好的?
誰不願意貪些小便宜呢。
來到了一處可以看到滿院情景的窗前,看着薛意,簡華穿着一身掌櫃的衣服,在熱情的招呼着不少的人過來院子裡。
一邊介紹着天齊錢莊的情況,一邊又向裡招引着,裡面明晃晃的數不清的銀子,都在擺放着,才讓這些半信半疑的商戶放下了戒心,畢竟只是同城的錢莊,只要在這華洲城裡,他們就跑不掉嘍,存個幾百兩銀子,他們還是放心的啦。
看了一圈,鳳芊羽才注意到簡華手裡拿着什麼東西,她有些無語,看着蹲着吃瓜的龍澤,說道:“什麼時候居然將我的安陽城令牌給他們做擋箭牌了?”
龍澤吃着瓜,看着熱鬧。
“你以爲是薛意,簡華長得好看些,就能拉來這些存錢的精明商人?還不是你安陽城的名號放出去了,他們纔敢來存,不然呢。”
說來也是,世上沒有無本的買賣,既然沒有實力,那名號還是要壓一回的,安陽城的名號,無疑是最好的買賣吶。
簡華,顧意已經將這錢莊打理得
走上了正道,她也就安了心。
鳳芊羽的心裡還是有幾分不安,看着天邊那一抹烏雲罩頂,目光盯着一個地方,終於開口問道:“昨天葛琨來的人,到現在還沒有出來嗎?”
龍澤渾身的毛一抖,也有些驚詫了。
“哎...有些不對哎,我明明是讓九莯教訓一下他們就好,難道?”
輕踩鳳芊羽的肩膀,龍澤躍了下去,奔着那處空間奔去。
等到半個時辰後,龍澤古怪的說道:“沒有,九莯說他們已經死了,而且是自己找死,死於貪慾。”
挑了挑眉,鳳芊羽更是訝然了,貪慾,到底是個什麼欲呢。
居然讓人能夠舍上性命?
呵呵,事情真是越來越複雜了...
天齊錢莊的事宜,已經走上了正規,有着安陽城城主大人的這塊招牌,雖然算不是金字招牌,那估且也算作了木字招牌。
有了這一招,薛意,簡華做事情容易多了,放開了手腳開始幹了起來,十天的時間已經瘋狂斂財...不,瘋狂存錢了近五十萬兩。
得知了這個數目後,簡華有些不可思議,拿着數字報數給鳳芊羽的時候,手都在抖。
“鳳...鳳姑娘,我們現在借出去錢財在零點零六個點在浮動,存錢在零點零三或零四在浮動,總體上是薄利多銷的路子。”
她點了點頭,在經濟學上宏觀調控的地方,還是簡華,薛意來得明白,她便不再操心,讓他們繼續這樣幹下去,暴利從來不是一促而就,也不利於長遠發展。
“記住 ,我要的是一個品牌,你也知道品牌在前世的效益,所以這一切就與給你們了。”
鳳芊羽將簡單的想法給簡華講了講,薛意表示一定會按她的意思完成。
至於怎麼完成,那便不是鳳芊羽要操心的了,一切都放手讓他們來做,如若做砸了,也證明着他們不適合吃這碗飯,拿着前世學到的精髓知識來到這未開放銀行的古代都做不起來,那要他們有何用呢。
兩人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做起來也是更加的上心了。
華洲城,一處宅院裡,奢華異常的廂房裡,一個錦衣華服的小男孩端坐在了上首座位上。
他的姿勢極其的板正,跟他的年齡極其不符,或者說是有一種少年老年的滋味。
抿一口茶,眯着狐狸一樣的眼睛,精緻的眼睛裡露出了幾點不一般的淡淡銳光,指尖如蔥白,露出了皓腕。
才小小年紀,就已經出落得像是妖精一般,長大了也必定是不得了。
旁邊站着一個侍女,渾身抖得像是落水一樣。
“主...主人,喝水。”
啪的一聲,手一抖,水落在了地上,摔成了四塊,熱氣騰騰的向上冒着。
撲騰一聲,侍衛跪倒在了地上。
“主人...”
最後已經帶了絕望的哭腔。
“滾。”
一聲淡淡的話音落下,侍女被暗地裡的黑衣人給帶了下去。
“怎麼,今天來了,還不想出來嗎?”
又一襲雅白色重疊錦袍的男子從門口進來,目光淡然從容,卻是掩不住的血氣從着劍尖掉落.
“主人。”
才十五六歲的小小少年,歪着頭看着安雲靳那不染塵埃,卻是剛剛殺了人的模樣,臉上一片陰狠笑意出現。
“安雲靳,你最近不乖了啊?”
安雲靳依舊冷冷的擡起了頭,笑意融入了骨子裡一樣,平平淡淡的說。
“主人,我一向很乖,否則也不會一直守着主人。”
小小少年走下了榻,看着安雲靳那雙和自己一般無二的眼睛,觸摸了上去,一點點的摩擦着。
“嘖嘖,這雙眼睛可真是好看,是我最得意的作品了,記住,安雲靳,你既然是我製造出來的東西,你再抗拒,難道還能抗拒本體的意願嗎。”
安雲靳依舊沒有任何波動,聽完了古凰的話,說道。
“藥。”
滴溜溜,一顆淡紅色的藥丸落入了他的口袋裡。
安雲靳接過了藥丸,轉身就離去。
背後幽幽的傳來了一道聲音,響徹在了空蕩蕩的大殿裡。
“安雲靳,鳳芊羽不是你能動的,最好莫要動她。”
握了握指尖,安雲靳一步不停的走了,留下那道少年老成的古凰站在燈下,臉上寒意森森,看着遠方的天齊錢莊,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華洲城城內的錢莊路子是轉悠開了,不僅是憑着鳳芊羽是安陽城城主的位置,他們才得了如此安心,還有着另一個原故,那便是天齊錢莊的分紅利息比着其它錢莊要更拔高一個點。
須知一個點,如若錢財存得多些,那可是就更要付出不少的錢財。
現在,天齊錢莊剛剛開業,鳳芊羽手裡就攥着不少的錢,等着撒出去,放長線釣大魚,不然哪裡來的客戶以後來存錢取錢...
畢竟在天齊國這個匪氣橫行的世界裡,錢莊是多少不保險的存在呀。
至於銀票如何印製,憑着簡華,薛意,那前世的經濟學,弄十層八層加密流水號,那還是簡單容易的。
這一日,薛意將帳單重新報了上面,鳳芊羽在細細的看着,合上了帳單,她笑容滿面,看着簡華,薛意。
“如此甚好,就照着這樣的發展來開拓市場吧。”
“開...開拓市場?”
他倆有些回不過彎來,這纔在華洲城裡建造了一間天齊錢莊,這怎麼又扯到了開拓市場的上面來了,老闆的想法他們拍馬也趕不上去呀。
將帳單合攏放在了書桌了,鳳芊羽奇怪的看着兩人。
“難道說,你們以爲,我只是簡簡單單的只開這一個小錢莊,一年掙了三兩萬兩銀子,感覺還不夠塞牙縫的。”
天...三兩萬銀銀子,還不夠塞牙縫,請問老闆,您的牙是有多大。
三萬兩銀子可是相當於前世的三兩百萬吶,我的老闆...
“那,我們該如何做。”
但,既然鳳芊羽作爲老闆都卯足了勁要乾乾幹,他們這些員工還不提起精神,是等着擄平自己的職位嘛。
鳳芊羽提起了兩人興奮,又接着慢悠悠的說道。
“目前暫時還沒有這麼多的錢去幹一場,只是提醒你們一下,有這個心理準備,等我把華洲城的事情了結了,再去其它城池再晃盪一圈,大約就清楚了。”
簡華,薛意兩人嘴角抽抽,好吧,目前還只是畫大餅來着。
將大餅給畫好了,鳳芊羽就擺手讓兩人出去了,託着腮在想着下一步要去哪個城池。
手中的筆在一點點的畫着,描繪着手下的地圖。
天齊國分着南北分界線,涇渭分明,現在她所在的位置是南方,正是天齊國皇帝鞭長莫及的地方。
手指敲了幾步,鳳芊羽已經確定了下個城池所要去的地方。
收起地圖,窗外嗖嗖幾道樹影閃過。
是人,是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