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他大意,方纔只沉浸在了重新相聚的喜悅中了,竟也沒注意到汐兒身上的傷,都怪他。
洛雲汐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滿身的血漬,臉上的笑意瞬間便消失了,一臉嫌棄的看着自己,道:“那,咱們回帝都找個客棧住下吧!”
這幾天,她弄得滿身血漬,都沒有辦法整理,如今剛剛回來,她自然是要好好將自己好好收拾一下才可以了。
幾人早就從襲月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原尾,雖然不知道洛雲汐爲什麼要先去客棧,而不是殺回去報仇,但也還是聽從洛雲汐的話。容卿也被沈弈辰弄的狼狽無比,也想找個地方好好收拾一下,自然沒有意見。
偲影看着身後站了十幾個的夜魂衆人,當即便吩咐道:“你們先行回去,告之衆人主子沒事。”
洛雲汐頗爲欣賞的看了偲影一眼,自知偲影一向穩重,只是默默點頭,表示贊同偲影的看法。
就這樣,剩下的這幾個人便來到了幾人拴馬的地方來。看着洛雲汐滿身血漬,想到過會兒進城的時候恐怕會多有不便,便將身上的白色斗篷自身上接下,小心翼翼的將斗篷披在洛雲汐身上,爲她細心地繫好。
沈弈辰臉色黑如鍋底,本想直接將千水寒披在洛雲汐身上的斗篷直接扔掉。但仔細一想,自己現在身上的衣服也還都是溼漉漉的,身上肯定是沒有多餘的衣物,便也只好強忍住即將暴走的情緒,任由千水寒的斗篷披在洛雲汐身上。
不過,在準備騎馬回去的時候,因爲馬匹不夠的原因,千水寒便邀請洛雲汐和他同乘一騎,沈弈辰終於忍不住暴走了。
直接將沈弈辰拉到了自己的身邊,搶了容卿的馬來騎,兩人同乘一騎慢慢走上了回帝都的路。
洛雲汐本來一開始想要反對的,但轉念一想,和千水寒一匹馬,她總感覺有些不妥,心中還是微微有些抗拒。和沈弈辰在一起,她反而不會感覺不妥,至於是什麼原因,連她自己也說不出來。只是隱隱感覺,和他在一起,她會很安心。
莫晨歌回到帝都之後,衣服也來不及換,來不及整理自己,便一路疾馳,直接疾馳去了皇宮。
到了皇宮,莫晨歌便一路直奔二皇子鳳贇的寢殿,途中只是順手去拿了一把劍。
看到正在桌前辦公的鳳贇,莫晨歌直接把劍從刀鞘中抽出,劍刃橫在鳳贇的脖頸前。身上散發出無盡的殺氣,眸中反射出星星點點的寒意,漸漸聚攏在一起,冷的似乎要將人冰凍住。
“管好你的人!”莫晨歌黑布蒙面,薄脣緩緩吐出這幾個人,語氣冰冷到了極點。
鳳贇俊逸的容貌染上一層疑惑,倒也沒有絲毫的畏懼,只是擡眸看着整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看着他的莫晨歌,道:“東風太子此話何意?”
他實在是不知道莫晨歌到底抽哪門子的風,拿着劍便直接抵在了他的脖頸上。看他如此生氣的樣子,他更是疑惑不已。
莫晨歌手中的劍不曾移動半分,瞥見他眸中的疑惑,他身上的殺氣才微微減輕了一些,鏡子從手中取出了一張令牌扔到了鳳贇的面前,道:“如果我沒記過,這是你宮中的一命侍衛的令牌。”
鳳贇將令牌拿在手中仔細端詳了片刻,過了半晌才幽幽道:“這確實是我宮中侍衛的令牌,可這……”
“可這又能說明什麼?”一語未完,莫晨歌便先一步打斷了鳳贇的話,道:“這個令牌的主人,收了洛府的二小姐洛瀟瀟的蠱惑,帶着你的給的令牌,召集了人馬去殺人滅口,讓洛府的三小姐險些喪命!”
這個事情,是他無意間發現的,只是當時並沒有在意。因爲當時他並不知道他們口中的三小姐便是洛雲汐,只是後來在懸崖之上遇到洛雲汐,他才猛然驚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