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瀾衣好奇地接過來翻開着,裡面的資料很詳細,除了過往戰績以外,對他們的擅長靈技也做了解說。
葉瀾衣隨便看了看就失去了興趣,反而四處打量起來。
贏無影心不在焉地撫摸着懷中的金色小腦袋,低聲道:“那個人不在,小金沒有感覺到他的氣息。”
“但是早上。。”
他的話還未說完,卻有一道人影擋在了他的面前。
“贏無影?”那個穿着華麗錦袍的少年眯着眼睛看着贏無影,拿扇子點了點他的位置。
“讓開,小爺我要坐這裡。”
贏無影的眼睛一瞬間就冷了下來。
澹臺明月咦了一聲,“是演武堂的人。”
那個少年立刻倨傲地笑了起來,“沒錯,你們哪裡來的?不知道這片區域是小爺我們的專屬座位嗎?”
“快讓開。”那少年身後的幾人也走過來,在葉瀾衣一行人面前攔得嚴嚴實實。
斐晉微微蹙眉,“諸位,先來後到,你們來晚了,後面還有大把空位,何必非要和我們搶。”
他可是謹記着師傅出門說的“別鬧出人命”,所以不想輕易鬧出矛盾。
然而那少年卻絲毫沒體會到他的苦心,冷冷道:“你們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坐在這裡。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
“不就是演武堂的垃圾,在這裡擺什麼譜。”贏無影譏諷地道。
他在北流的時候,就是在演武堂呆着,受了多年屈辱,對這些弟子一點好感都沒有。
“贏無影!別以爲你找到了靠山就可以有恃無恐!信不信小爺我分分鐘廢了你!”那少年炸毛了。
在他身後的另外一名高個少年卻將他按住,沉着眼掃過東宸院一行人。
“你們是來參加聖耀競技賽的弟子?”
斐晉點了點頭,主動道:“東胤,東宸院。”
一時間,那個高個少年面色愕然,旁邊的少年們卻已經忍不住七嘴八舌起來。
“東宸院?是你義父通緝的那個嗎?”這句話,是問的那個高個少年。
而也更多的人是忿忿不平道:“咱們的人在東胤被他們陷害,現在他們撞到咱們的地盤上來了,可不能再放過他們!”
贏無影慢慢地笑了,鬼氣森森的笑容讓站在最前面的少年覺得心裡有些發寒。
那個高個少年沒有說話,不知在想些什麼。
葉瀾衣特別留意了下,恭王是他的義父?
看來是澹臺北旻被她廢掉以後,恭王不知又從哪兒找來的候選繼承人了。
想想恭王大費周章派人抓捕自己的事情,她的眼瞳就是一寒。
嘖嘖,這簡直是送上門來讓她給恭王送份大禮嘛。
“你們是不是很想替你們的同門們報仇?”輕柔的聲音,自贏無影的身畔傳來。
那個高個少年掃了過去,卻發現是個身量嬌小的少女。
葉瀾衣眯起眼睛,指了指下方。
“既然都來了搏鬥場,想報仇,就下去,我們一對一正大光明堂堂正正地打一場?”
看着那些演武堂弟子猶豫的眼神,葉瀾衣又是一笑,“怎麼,這可是在你們北流國的國都和你們北流人的搏鬥場上,你們難道都不敢?”
“演武堂的人都是一羣膽小鬼。”贏無影不屑地嗤笑了一聲。
“你罵誰膽小鬼呢?就你這個廢物還想和我們比?比就比,我就挑你了!”早說話的那名少年立刻和贏無影對上了。
贏無影詭異地笑了笑,忽地站了起來。
那羣演武堂的弟子還未反應過來,就見一道流星從觀衆席直接飛出,正好砸在了比鬥臺的正中間。
那兩名比鬥中的人嚇了一跳,紛紛仰頭看來。
搏鬥場的人也急匆匆趕來,看見這羣少年的模樣,就知道這些年輕氣盛的貴族子弟又打起來了。
“老闆,今兒借場地給我們用用。”葉瀾衣揚脣一笑。
這一笑之下,眉梢眼角的豔麗盪開,宛如黑暗中突然開出了一朵嬌豔的赤紅玫瑰,讓那個怒氣衝衝的搏鬥場老闆頓時去了一半的火氣。
“而且,借場地給我們,你們也不虧。”葉瀾衣繼續道:“北流演武堂弟子對戰東胤東宸院,以這個名頭,想必還是能吸引不少人下注吧?”
那老闆一聽,立刻由怒轉喜。
兩大強國的知名學府弟子比鬥,這個噱頭說不定可以吸引來不少人。
那老闆急匆匆地去門口開始宣傳,而這羣怒火上頭的少年已經忍不住準備開打了。
“我和贏無影出手就行了。”葉瀾衣站起來,回頭對其他人道。
她出手,是爲了向恭王示威,而贏無影出手,卻是給他一洗這麼多年的屈辱。
至於其他人的實力,還不適合這麼早就曝光在大庭廣衆下。
其他人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沒有和她爭奪。
而演武堂的人卻有些不爽了。
“姑娘,我們可不會因爲你長得漂亮就讓你的。”那名高個少年皺着眉頭道。
葉瀾衣的臉沉了下來。
老孃長得漂亮是成爲你們看不起老孃的理由嗎?
她二話不說,飛起一腳。學着贏無影將一名少年直接也踹了下去。
那少年正好跌在了第一個摔下去的少年身上,將第一個少年撞得頭破血流,再度暈了過去。
“你!”高個少年終於開始正視這個不起眼的少女了。
“你先上還是我先上?”葉瀾衣朝着贏無影挑了挑眉。
贏無影陰沉着臉道:“我記得有一種大混戰的比賽方法,一起上吧。”
大混戰就是同時有很多人上場比鬥,戰鬥到最後一個站着的人就是獲勝者。
這是北流的貴族們看膩了尋常比賽後想出的玩法,而在這基礎上還有一些其他的衍生打法。
演武堂的弟子們鼻子都快氣歪了,他們這邊還剩下六人,而對方兩人。
就算他們兩人剛剛踹人的表現顯示他們並不是草包。
但是二比六?這是有多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興致勃勃下了注的觀衆們也在看見場上的人馬後傻了眼。
已經有人憤怒地喊了出來,“你們這是騙錢嗎!東宸院就兩個人?還是這麼不起眼的兩個小鬼?”
“兩個人,就夠了!”葉瀾衣完全無視外界的各種吵鬧怒罵,將注意力集中到了恭王養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