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聲音裡帶着尖銳的怒氣,她怒不可抑。
“這有什麼?”雲微瀾覺得好笑,“你能因爲一個孩子不小心撞了你就要取他性命,又因爲我出手阻止而追殺至此,我爲什麼不能因爲被子而殺了你們?難道你們的命就特別金貴?還是在你的腦子裡,本來就存在着兩種道德標準?”
特敏啞口無言。
她幾時被人如此質問過?此刻卻是理屈詞窮,半個字都無法反駁。
“主子,這人要是在這裡殺了,屍體處理起來有點麻煩。”初一忽然道。
“埋了唄。”小白菜脆生生地接口,“院子這麼大,直接挖個坑就好了,還可以當花肥。”
“嗯,有道理。”初一點頭。
見這兩個孩子說起殺人似乎全然無恐,神態自然得猶如家常便飯,特敏突然心生恐意,心頭一抖。
此刻就她孤身一人,以那兩名黑衣男子的身手,想要殺她易如反掌,而他們幾人的神態……像是真的。
小白菜在她看不見的角度偷偷吐了下舌頭,這種話說出來,真的好惡心。
文璟隨意地擡了擡手。
文二與文七點了點頭,朝特敏走去。
那些被制的護衛驚恐地睜大了眼。
特敏眼裡閃過慌亂,再怎樣任性,這也畢竟不是在南疆。
用力地看着文璟,期待能聽他說幾句幫襯的話,卻見他的眸光只落在雲微瀾身上,彷彿她的生死與他無關,不由咬了咬牙。
“你們不能殺我!我是南疆公主烏爾特敏,你們要敢殺了我,就是與南疆爲敵,我父王必然不會放過你們!”事到如今,她顧不得那蘇的告誡,大聲喊道。
“嗬,爲了活命,連公主這樣的假話也搬出來了。”雲微瀾笑,“原來的氣魄呢,怎麼沒有了?”
“我沒有說假話,我是說真的!”特敏氣怒。
“真的?”雲微瀾神色一肅,端坐起身來,冷冷看着她,“南疆使臣團要過兩日才能到京都,更何況,他們的信里根本就沒提及南疆公主,你不是說謊是什麼?”
“我與大王子提前兩日進了京都,並未暴露行蹤與身份,你們當然不知道。”
“那麼敢問公主,你們二人不與使臣團一起進京,要單獨偷偷摸摸地來,所爲何事?”
“什麼偷偷摸摸,一定要有事才能來嗎?”特敏臉色不好看,“我就是想先來看看熱鬧,看看京都是不是像我哥說的那麼好,這有什麼不對。”
“看熱鬧麼,當然沒什麼不對。”雲微瀾一笑,那種散漫的氣息又回了來,懶懶地支着額頭道,“不過,除了私闖官邸,蓄意謀殺這兩條罪名之外,你現在又多了一條冒充友邦王室,這三條罪狀加起來,夠你喝一壺的了。”
“本公主都說了實話,你還不信!”特敏一甩手中彩鞭,將一株海棠攔腰掃斷,怒氣衝衝道,“你要膽敢動本公主一根手指頭,下場就跟這花一樣。”
“艾瑪,嚇死老子了!”雲微瀾拍拍胸口,作了害怕的模樣,“這可怎麼辦?她非得說自己是公主,把南疆都搬了出來,人倒不好殺了。”
“她說公主就是公主啊,”文二不屑道,“無憑無據的,說到現在也沒拿出個證明身份的東西來,一看就是假的。”
特敏聞言,伸手就往腰間一摸,一摸之下才想起來,爲了行動方便,把身上的東西都放客棧裡了。
不由又氣又惱。
“看吧,果然是假的。”文二幸災樂禍。
特敏擡手就是一鞭子揮了過去,因是氣極恨極,這出手便使了全力,橫鞭掃過,鞭梢精鐵更是發出嗚嗚呼聲。
文二一凜,閃身避過,鞭子猛然揮在一棵花樹上,頓時又摧折成兩段。
特敏一着不中,手腕一轉,便想再揮第二鞭,不想半邊身子一麻,鞭子即刻落地,再也無法動彈。
“不給你吃點苦頭,我看你也學不乖。”雲微瀾站起來,淡淡道,“給你安排個好去處,你且去享受幾天吧。”
1zg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