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改變主意也未可知呢。”
處處鬥智,處處敗,她心裡明白,大勢已去,但嘴上還是不肯落了下風。
“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貨!”雲微瀾看不下去了,朝文璟伸了手,“把你的劍給我,她既然不想活,我成全她。”
“聽娘子的。”文璟立即抽出腰間軟劍放在她手裡,很是溫柔,“娘子仔細別傷了手。”
雲微瀾一瞪眼,她什麼時候這麼柔弱了?
文二又翻了個白眼,都什麼時候了,還演戲呢?拿解藥要緊!
媚娘忽然兩指扣脣,吹了個口哨。
哨聲尖銳,刺人耳膜,雲微瀾忍着耳膜的刺痛,二話不說持劍便砍。
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妖女的反應證明她確實筋脈受損,在這緊要關頭卻偏偏還使用內力,說明什麼?肯定還留有後手。
至於後手是什麼,先擒了她再說,總不能讓她跑了。
“小心!”聲至人至,一聲小心話音未落,雲微瀾的眼前就蓬開一幕紫霧。
這妖女,又使毒。
有完沒完!
腰間一緊,後背貼上一個溫熱的胸膛,口鼻亦被一隻微涼的手掩住,身形飛速後退,一直退到了船窗邊才停住,雲微瀾擡頭,對面的媚娘已躍上對面窗口,嬌笑着朝他們揮手。
“王爺,後會有期。”
豐滿不失玲瓏的身子往後一仰,便從窗口墜了下去,雲微瀾哪裡肯放她走,提劍就衝了過去,卻見她在空中一個翻身,直直落在江面,身子卻浮在江中並未下沉。
妖術?
未等她細看,媚娘已快速離開花船,朝遠處而去。
行將處,浪花細細翻滾,似有什麼在曲折行進,再定睛看去,那雙赤足之下,竟是一條半人粗細的青白相間的巨蟒,即使馱着個人也駛得飛快。
雲微瀾停頓也不過一剎,一剎之後她猛然向後退出一步,舉起軟劍。
送髖,轉肩,翻肘。
她雙眸微眯,面沉如水,整個身形猶如一張搭箭上弦的滿弓,單薄而有力,江風鼓吹起素白的衣袖,露出那一截清霜白露凝成的肌膚,腕骨纖細,握劍的姿勢卻似有着無盡的張力。
驀然發力。
她清喝一聲,薄刃脫手而出,在日光下如霓虹,跨越長空,飛渡天水,對準那欲逃之夭夭的背影而去。
這一擲,眼力,手力,腰力,腿力都需高度一致,不僅力道要大,更要不失準頭,而媚娘身處江中,所乘又是蜿蜒前行的巨蟒,變數何其之大。
可誰又能料到,一個內力全無的小女子,竟有如此力量,能如此果決地擲出這一劍。
江面上的人影一個踉蹌。
劍柄搖顫,正中肋下,入骨三分。
從媚娘跳江至雲微瀾擲劍不過須臾,那劍幾乎是緊隨巨蟒遊動之勢,劍勢迅疾,媚娘察覺之下堪堪一躲,卻因之前召喚巨蟒傷了筋脈而動作不靈,更何況身處蟒背避無可避,這一躲也不過是令自己偏了幾分,未及致命要害。
媚娘一晃之下便立住了身子,手一拋,不知往前面扔了什麼東西,那巨蟒倏地加快了速度,竟比先前快了一倍不止。
媚娘很快便消失在衆人視線中,在離去之前,她回頭看了雲微瀾一眼,冷冷地扯了下紅脣。
雲微瀾桀驁地昂起了下巴——怎麼,想找她報仇?隨時恭候。
可到底心有不甘,恨恨地一拍窗框——這大好的機會就這麼失去了。
“去,讓它們別偷懶。追上了就把她截回來,若她不肯回……那就隨它們高興。”身後,有人不緊不慢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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