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嚇唬。
“靠!”雲微瀾最看不慣人拿腔捏調裝逼,以爲自己是皇帝老子還是怎的,真有生殺予奪的權力了?
“不過是倒翻了一點酒,又不是故意爲之,至於要人的命?”她一個大步擋在那婢女身前,攔住了想要抓人的管事。
“這是我家主人的家事,夫人還是不要插手。”管事腳步一頓,隨即面無表情地繞過她。
“若我一定要插手呢?”雲微瀾橫着邁出一步,換了個方向再次擋在管事面前。
管事面色冷了冷,“那就休怪我不講待客之道。”
“想動粗?還是想把我趕下船?”雲微瀾牽起一側脣角,眼神清冷,“早知道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八擡大轎請我我都不來。”
“小奴拙笨,讓公子受驚了。”妖媚入骨的語調忽從身後響起,酥得人骨頭髮麻。
雲微瀾回頭,見那尤物不知何時竟來到了文璟身邊,柔若無骨的手裡多了一塊不知從哪裡變出來的帕子,往前俯着身子,看樣子正打算給他擦拭衣服。
只是經這一動作,本就未遮住多少的前胸更是呼之欲出,如同引人犯罪的罌粟,美麗而誘人。
作爲“受害者”的男人卻安之若素,面對這洶涌而來的波濤似乎並未覺得不妥,非但未避未讓,反而漾起一絲笑意。
靠靠靠!
雲微瀾想爆粗。
好歹現在她還是他口中的“娘子”,當着自家老婆的面跟別的女人公然調情也太不把她放在眼裡了吧?
不過,關她屁事!
如此一想,她轉回了頭,愛怎樣怎樣,跟她沒關係。
她回了頭,有人卻不樂意了。
文璟掂起桌案上一支象牙玉箸,輕輕擋在媚娘掌心前,微笑道:“不必勞煩,酒液已幹,再擦也是徒勞。”
尤物眼睫眨動,如絲媚眼在他身上轉動,“既然擦不掉,媚娘便替公子脫了吧,船上備有嶄新衣袍,可供公子更換。”
口中說着話,另一隻手已朝他腰間伸了過去。
“如此盛情,在下倒有些難以消受了。”文璟拾起另一支玉箸點住她的手指,笑容依舊,“只是脫衣服這等親密之事,皆由我家娘子親自動手,姑娘還是莫要爲難在下,以免回家受罰。”
只這麼一句話,置身事外的雲微瀾頓時成了河東獅,母老虎。
雲微瀾無關痛癢地聽着。
他家娘子是誰?不認識。
跟她有關麼?無關。
那就是了,她壓根兒犯不着生氣。
媚娘媚眼含水地凝視着文璟,似想讓他改變主意,半晌之後那一雙玉箸卻紋絲不動,進不得半點,只得幽幽一嘆,那嘆息纏纏綿綿,將人心神都要繞了進去,“看不出公子還是個懼內的……也罷,不就是件衣裳麼,不脫就是了,省得被人當成惡人討不得好。”
這話說得幽怨得緊,河東獅母老虎立時升級成了妒婦惡人,雲微瀾抱以不屑。
文璟這張禍水臉愛招蜂引蝶,她看得出來。
這麼快就讓女人給惦記上了,不奇怪。
尤其這種風塵中的女人,行事更大膽露骨,從這到處可見的春宮圖就可看出,要是不幹點出格的反而不正常,但這種邀寵吃醋的戲碼別算上她,不說文璟跟她八竿子打不着,便是真有關係,她也懶得爲這種事跟女人計較。
真有那種時候,最多一拳揍過去,把對方的臉打腫毀容更乾脆。
大女子有所爲,有所不爲,她最看不慣這種雞毛蒜皮掂酸吃醋的事,純粹吃飽了撐的。
“錢管事,年紀大了,做事也不管用了?”媚娘卻邁着美腿走了過來,白腿映着紅紗,開叉處白花花的一片美肉,着實誘人,“讓你拖個人,怎麼到現在還沒拖走?”
“是我不讓他拖的。”雲微瀾道,“憑一點小過失就要人一條命,說不過去。”
“哦?”媚眼歪頭看向她,“這是我的人,我想怎樣便怎樣,你又憑什麼來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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