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有趣。”
“正是。”白煙貼好金箔,往後退了一步,臉上現出一抹譏諷,“正是因爲他們認爲,那日刺殺雲微瀾的人是鬱方臣或者鬱家所派,這纔將怒氣撒在了鬱方臣頭上。卻不知,公主您纔是這真正的幕後之人。”
什麼?
雲微瀾幾乎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
慕容丹派人殺的她?理由?
雖說中秋那晚她執意帶走文璟必然得罪了她,再加上自己的態度也算不得恭敬,以慕容丹的性情難免更爲不快,但若要論到要她的命,怎麼也不至於。
更何況,她被暗殺之前,與慕容丹根本沒有過交集,連面都沒有見過,何來的得罪?
再看白煙臉上的表情,更加覺得剛纔那同情心簡直餵了狗,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攬住她肩膀的那隻手也緊了一緊,雲微瀾側眸,但見文璟神色沉肅,望着殿內的眸子半點笑意也無。
“這事都不必再提了。”慕容丹冷哼一聲,站起身來,白色通透的紗裙將她的身材展露無遺,“不能一擊而中,讓他死裡逃生,那樣的殺手就是個廢物!”
“是。”白煙俯首,“沒想到花了那麼多銀子找來的殺手會如此不中用。”
“讓他們以後做事牢靠些,若再出這些紕漏,本宮也不必再養着他們這些飯桶了。”
“是。”
慕容丹沉着臉,在殿內緩緩踱步,“那時你去接文璟入宮而不得,聽你的描述本宮便知道那人留不得,雖說是個男的,但若是佔了文璟心中太多分量,甚至爲他而拒絕入宮見本宮,便絕不能容許他活着。”
變態!
文璟願不願意進宮,跟她有半毛錢關係?!
雲微瀾真想不到這世上還有如此心理變態的人物,僅僅因爲喜歡的人沒有如她的願去見她,便要將這由頭強按到別人頭上,爲這一點點的不順心而取了他人的性命,不是心理扭曲到極致狹窄到極致的人做不出來!
沒想到,這次還真是冤枉了鬱家。
“如今,關於文璟的斷袖傳言越傳越烈,父皇也是昏了頭,居然讓那樣雌伏於人身下的下等賤民做了監察御史,這朝綱也真是亂了套了。”底下,又傳來慕容丹冰冷的聲音。
白煙謹慎地迴應,“皇上一向聖明,許是他真有幾分能力也說不定,更何況又是御史大夫舉薦,總要賣幾分面子。”
“能力?”慕容丹嗤笑一聲,“不過是個供人褻玩的玩意兒,能有什麼能力?怕是隻有在牀上伺候人的能力吧。”
白煙捂嘴一笑,“公主說的是。”
“罷了,不說他了,平白惹人心煩。”慕容丹伸出手,白煙連忙上前扶住向牀邊走去,等上了牀,蓋好錦被,她才又道,“讓外面的人盯着些,有什麼動靜馬上來報,雖說現在文璟護着他,但護得了一時,護不了一世,本宮就不信他還能得了文璟一世寵愛。”
“公主放心,奴婢省得。”白煙伺候她躺下,放下幃帳,又將其他燈都按熄,只留了兩盞小燈亮着,便退了出去。
殿頂,揭開的琉璃瓦蓋了回去,雲微瀾盯着那瓦片,久久,突然道:“我現在進去殺了她,你看怎樣?”
“由你喜歡。”文璟低醇的聲音融在夜色裡,聽不出情緒。
雲微瀾回頭,盯着他的眸子,那眸子幽幽暗暗,什麼都看不出。
“奸詐!”她低罵一聲,轉過頭去。
“我怎麼奸詐了?”那手稍一用力,將她往懷裡帶了過去,淡淡的暗香便籠罩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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