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半步,文璟在她頸後吹氣,“我說過的話,不說第二遍……我以爲,你應該記住了。”
“我也說過,反對!”雲微瀾氣極,扭頭瞪他。
“反對無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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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二層,還是那個佔了整個二層的房間,雲微瀾被人拎小雞一般拎上樓,拎進房,然後,往裡一扔,房門哐當關上。
兩腳剛落地,她就衝過去開門,一隻大衣櫃擦着她的臉就飛了過來,幸好她反應靈敏,連忙倒退數步,眼睜睜地見那衣櫃在房門前砰地落下,將去路堵了個嚴實。
愣了一愣,她轉身望去,對上一雙淺笑盈盈的眸子,眸子的主人衣衫不整,一件普通侍衛黑衣披在身上,沾了水汽的眉眼更顯分明,眉如遠山,眸若煙潭,只那一身矜貴之氣,卻是再落魄的衣衫也未能削減半點,反倒慵懶散漫之色更鬱了幾分。
只那白玉頸間一撮鮮紅,一圈牙印清晰突顯,可見當時下口咬得有多使勁。
驀地就想起了水下的一幕,那一隻手,那一攏,那一捏……溫熱的觸感似乎還停留在肌膚,那種未曾經歷過的感覺當時尚且不覺,此時此刻卻突地讓她的心咚咚跳了兩下,紅了老臉。
低頭咳嗽兩聲,她背過身整理衣衫,衣襟被扯得裂了道口子,她勉強緊了緊,又重新束了腰帶,這才掩去了胸前春光。
雙手得以解放,處境也就不那麼尷尬,她順勢往旁邊椅子一坐,兩腿一擡,愜意地往那小几上一擱,隨手抓起桌上的點心往嘴裡扔,抖着腿道:“說吧,你要幹什麼。”
她就不信,就文璟那樣的人,定然是萬花叢中過,什麼樣的美人兒沒見過,還能對她幹出禽獸不如的事兒?
文璟見她像個痞子似地坐沒坐相,吃沒吃相,默了片刻,一笑,“長得像個女人,做派可完全沒個女人樣。”
“我本來就是個女漢子。”雲微瀾嚼着嘴裡的糯米圓子,含糊地說道,“看不慣你可以不看。”
“挺好。”文璟卻只吐出兩字,轉身朝衣櫃走去。
雲微瀾拿點心的動作一頓,望着他頎長如玉樹的背影,沒有說話。
雖然只有短短兩個字,但她看得出,他是真心讚賞,不是隨口敷衍。
這樣的貴公子,不是都應該喜歡那種溫柔婉約,慢聲細語,或嬌俏可人,小鳥依人的閨閣千金?
將糕點往嘴裡一扔,她收回視線,管他呢,她跟他又沒什麼關係,琢磨這個做什麼。
光線一暗,眼前多了一人,雲微瀾擡頭,卻見文璟不知何時竟到了她跟前,正俯着身,與她的臉相距不過半尺,呼吸相聞。
“你,離我遠點。”她不適應地朝後靠了靠。
文璟卻不說話,兩指掂起她的下頜,眸光落在她潔白如玉的頸項,眸有深思。
她想掙開,掙不動,雙手去扳他手腕,更是紋絲不動,不由沉了臉,“你想幹嘛?”
“你想多了。”在細細地打量了她的脖頸半晌之後,文璟勾脣,眸光下移,故意在她胸前轉了轉,“你放心,我不至於飢不擇食到這般地步。”
什麼意思?
雲微瀾臉一黑,這又是在嫌棄她胸小了?
還未發作,又聽他道:“未用變聲鎖,又偏偏是個女子,有這樣的嗓音你不覺得很奇怪?”
原來在研究這個。
拍開他的手,她揉了揉有些發疼的下巴,沒好氣地道:“這有什麼奇怪的,也許是投胎的時候沒投好,本來應該是個男的,結果投到了女胎上,就成了現在這個女相男聲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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