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望滿頭香包的馬桶,再望望透着一股子殺氣的雲微瀾,最後摸摸鼻子,沒辦法,只要將那馬桶從車上抱了下來,像摟新娘一般摟在懷裡。
聽着周圍的鬨笑聲,他不用低頭看也知道自己現在是副什麼形象——都怪自己剛纔沒憋住笑,惹惱了這個女人,才淪落到這個下場。
文二跪斷搓衣板就是他的前車之鑑,他居然不吸取教訓。
“瀾哥哥?”大門打開,小白菜一愣,對站在門口穿着官服的雲微瀾很是有些不適應。
說起來今日早晨雖然見過一面,但畢竟天還沒亮,燈光也不明,當時的注意力也全在別處,對於她穿了什麼還真沒看清,突然這麼一身正經地出現在眼前,竟讓她有些不敢認。
再一扭頭,看到抱着馬桶的文三,以及錢公公與那幾個侍衛,又是一嚇。
眼角再瞥到外頭烏泱泱一片人頭,她小臉一白,直接縮回了門內,“瀾哥哥,這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就是有人送了個馬桶。”雲微瀾擡腳進門,臉色不佳。
小白菜也不敢多問,等到文三進來,她連忙“砰”地一聲將門關嚴,插上門栓,只覺得小心臟撲通得厲害。
送馬桶?
好大的陣仗呢。
門外,錢公公拂塵一甩,在侍衛在攙扶下坐上了沒有車廂的馬車,細着嗓子道了一聲:“走——”
人羣退至兩邊,看着他們離去,再看向那扇緊閉的大門,一時都議論開了。
“這不是以前的安平王府嗎?”有人疑惑,“安平王離京這麼多年,這王府一直空着,就連安平王這兩年回京,這舊宅也沒人住,這回怎麼住進人來了?”
“你不知道了吧?”一人得意地接話,“我告訴你,就剛纔進去那位,可是最近最得安平王喜歡的人呢!沒聽說這兩天的傳言麼,據說安平王之所以成爲斷袖,都是因爲剛纔那位。你想想,這樣的關係,送個王府舊宅又算得了什麼。”
“竟是這樣?”
“當然。”
“手段真高啊……”
“瞧你這羨慕的樣子,是不是也想?”
“想有何用?那也得安平王看得上。若被那樣的人物看中,就是當個斷袖又如何,你們說是不是?”
周圍頓時一陣鬨笑。
“我說呢。我就說看着眼熟,原來就他啊。”笑畢,另一人恍然大悟,嘖嘖有聲,“上回還看到他跟安平王一起從善堂出來,又一起上了馬車,那樣子,可真叫一個親密……”
“啊!怎麼個親密法?說說,說說……”衆人八卦之心又被調拔到了一個新高度。
“怎麼個親密法啊……不可說,不可說……”那人一副諱莫如深的模樣。
衆人心照不宣“哦”了一聲,當即展開豐富想像,如此這般,如此那般,盡是將這“親密”演繹得淋漓盡致,纏綿至極。
“咦?既是那種關係,他怎麼又做了官?”
“有安平王那樣的靠山在,做個官還不簡單?爲博佳人一笑,便是要那天上的星星,只怕安平王都會摘了送給他。”
“那倒是,哈哈……”
“你們先別忙着笑,沒看到剛纔來的人是誰麼?那可是四皇子府裡的總管太監,四皇子這般大張旗鼓地送個馬桶過來,你們不覺得這事很玄妙?”有人自認爲想通了某些關節,深以爲這個八卦又有了可挖掘的新料。
衆人這纔想起這關竅來,頓時再次展開想像的翅膀。
“難道說,四皇子也看上了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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