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也不必來問文璟,直接去皇后那裡一坐,皇后就該主動告訴他了。
再說,皇后找文璟,除了慕容丹的事,還能有什麼。
這一點她覺得自己做得很好,從昨晚文璟回來之後,她就連問都沒問,一是沒興趣,二是用腳趾頭想也能猜到,左不過就是慕容丹那點破事。
文璟淺笑着看她一眼,道:“倒是沒談什麼,就是最近天氣轉涼,皇后娘娘知道我入了宮,便特意叮囑我要注意添衣,不可如長公主那般着了涼,若是纏綿病榻就不好了。”
果然。
雲微瀾歪着頭,等着聽下文。
“母后對我這個親兒子都不曾關照,就惦記着你了。”慕容顯有些無奈地搖頭,“不過,這兩日丹兒的身子確實不爽利,說是中秋那晚睡得晚,又貪涼沒有關窗,後半夜受了風寒,第二日便躺在牀上起不來了。”
“皇后娘娘也是這般說的。”文璟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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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我這幾日忙,都沒騰出空來去探望她,今日難得有空,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她?”
原來在這兒等着呢。
雲微瀾心裡哂笑,果然是親兄妹啊,如此用心良苦,妹妹想不到的男人,哥哥還得幫上一把,幫就幫了,還偏得繞個在圈子,從皇后那兒繞過來,真不愧是一家人。
“長公主身體不適,我們身爲臣子,自然應當前往探望。”文璟向她望來,“小八,你說是麼?”
什麼?
雲微瀾正事不關己地掏耳朵,聞言一句“你想去你去,關老子什麼事”差點脫口而出,只是對上那雙看似溫和無害,實則綿裡藏刀的眸子,她那句話就連同口水都嚥了下去。
那是她家大爺,得罪不起啊。
“王爺,看望長公主是應該,可太子殿下是長公主的兄長,自家人不必顧忌,而你我可就不同了。”她皺起眉頭滿是憂慮地道,“你就不想想,你我身爲臣子的同時,還是未婚男子之身,這樣貿然去長公宮的寢宮貌似不妥吧?”
得!她今天算是把人得罪遍了。
在早朝時將鬱相又狠狠地得罪一回,結下的樑子怕是很難再有解開的一天,單看許伯年離去時看她的眼神裡那份滿意就知道了。
如今又徹底地得罪了慕容顯,看看他眼裡結起的冰霜,能將她凍死。
唉,她就是個天生當惡人的命……
“你這麼一說,還真是我疏忽了。”文璟一拍額頭,像是經她提醒而猛然醒悟一般,充滿歉意地望着慕容顯,“長公主身份尊貴,一言不行都不可有行差踏錯,否則便會遭來御史臺言官彈劾,璟若貿然前去,自己遭人非議事小,長公主若因此而被人冠以言行失德之名,那可是罪過大了。”
“王爺所說的言官,可是在下我麼?”雲微瀾笑。
文璟微微一怔,隨即失笑搖頭,伸指彈了下她的額頭,“淘氣!我倒把你給忘了,如今你也是御史臺的監察御史,有些話倒是要小心着說了,免得被你拿去做文章。”
雲微瀾下巴一擡,傲嬌:“來巴結我呀,說不定我會給你開後門。”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言語自然,氣氛融洽,如同忘了眼前還是慕容顯一般,隨意調笑,親密無間。
受了冷落的慕容顯卻有些微微失神。
最初看到雲微瀾,是在京都的街頭,那時他正從雲州回來,看到一名黑衣少年身姿矯健,英氣逼人,將鬱方臣摁在街邊痛揍了一頓,下手兇狠,揍的卻是鬱方臣的屁股,那模樣,如同教訓一個不爭氣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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