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起來。怎麼了?打個水怎的這麼長時間?”白傲雪走到木棉身邊,將木棉攙扶了起來。
木棉看着白傲雪,眼中的疑惑越發濃重,往日遇到這樣的情況,白傲雪只會哭着求她們不要欺負自己,或者任由她們欺負,從不曾有過這樣的氣勢,冷冽孤傲,胸有成竹,看似漫不經心實則運籌把握一切。
“小姐,我去打水她們不讓我打,然後便起了爭執。”木棉看着這樣的白傲雪,小心翼翼的說道。
如果放在往日,她絕對不會和白傲雪說,只會讓白傲雪回屋去。但今日的小姐,讓她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大小姐啊,當了十五年的弱女,怎的今日要轉變嗎?”身着綠衣的少女,不屑的看着白傲雪道。
“綠蕪,你別以爲你是二小姐的侍女,就可以無法無天了!你和我不過是侍女而已,憑什麼這樣和小姐說話。”木棉聽了綠蕪的話,生氣的喊道。
而綠蕪好像被木棉戳到痛處,大聲尖叫起來:“該死的木棉小賤人,你既然要這樣護着這個不受寵的弱女,那麼你們就一起下地獄去吧!姐妹們上!教訓教訓這兩個小賤人!”刺耳聒噪的聲音,在殘破的小院中久久飄蕩。
木棉聽到她們要動手,本能一般的擋在了白傲雪的身前。
白傲雪看着木棉,那瘦小卻異常堅定的身軀,微微紅了眼眶。不管是曾經的暗夜殺手白傲雪,還是魔醫白傲雪,從來沒有人擋在她的身前,保護她。
現在的白傲雪身前,卻站着曾經她期盼過的身影,如何能不珍惜。
白傲雪微微上前,伸手拍拍木棉的肩淡淡道:“木棉看好了,小姐如何教訓幾隻,只會叫的狗,今日便讓她們好好見識見識,白傲雪到底是弱女,還是惡女罷。”
在木棉還沒反應過來時,白傲雪早已大踏步上前,堅定的背影,雖然瘦弱卻讓人安心。
“你這該死的賤蹄子,竟然罵我是狗!看我今天不打爛你的嘴巴!”綠蕪大喊一聲,立馬衝了出來。
白傲雪看着綠蕪,那因爲生氣而扭曲的面部,毫不在意的挑挑眉道:“你如此迫切的,想要爭取這個稱號,我便稱了你的意吧。”
在綠蕪還沒看清白傲雪如何出手時,綠蕪已經被白傲雪狠戾的一腳踹飛。
“啊!~”慘叫聲在空曠的小院,顯得格外響亮。
被踹飛的綠蕪,撞在了小院唯一的一棵老榕樹上,白傲雪知道,這綠蕪肋骨必定斷了兩根,雖然身體不如她意,但力量的掌握白傲雪從不會失手。
而綠蕪的慘叫聲,徹底拉回了原本氣焰囂張的幾個侍女,和一旁呆如木雞的木棉。
白傲雪斜眼睨着,原本慌亂想要逃走的侍女,狠戾的說道:“既然剛纔進來的時候,便有了心理準備,現在你們誰敢出去,我折斷誰的腿,就和這一樣。”話沒說完早,已站在綠蕪身邊的白傲雪,一腳踏上綠蕪的腿骨。
“咔擦。”
“啊啊,好痛!”骨頭碎裂的聲音,伴隨着綠蕪歇斯底里的叫喊聲,讓原本想要逃走的幾名侍女,瞬間毛骨悚然。
“大小姐,你原諒我們吧,我們是綠蕪叫來的,不關我們的事情啊!”一個粉衣侍女看着白傲雪,戰戰兢兢的說道。
白傲雪看着粉衣侍女,慢慢回憶,如果記憶沒有出錯,那麼這個侍女,曾經欺負木棉的次數,是最多的。
“木棉,看見那邊的磚塊了嗎?撿起來,好好招呼這位姐姐,曾經她可是很友好的,招待了你幾頓呢。”白傲雪看着木棉挑挑眉。
原本木頭狀的木棉,聽了白傲雪的話激動的問:“小姐,我可以嗎?”雖然在問,自己卻早已去撿磚塊了。
白傲雪看着木棉的動作失笑道:“做你早就想做的事情吧,今兒個就算天塌下來,小姐都會替你扛着!放心吧。”
木棉聽了白傲雪的話不在猶豫,撿起磚塊,向着粉衣女子走去。
“木棉,你這個賤丫頭,你敢打我,往後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是夫人的人,就連老爺,都不敢開罪夫人,我讓夫人把你賣進百香樓接客!”粉衣女子見木棉凶神惡煞的模樣,一步步的往後退,嘴上卻說着刺耳的話語。
白傲雪聽了侍女的話道:“木棉,你今天只管打死她,一個卑賤的侍女,我身爲相府嫡女,自當有理由懲治惡奴,今兒個我到要看看,身爲相府嫡女的我,是不是連個奴才都不能懲治,我自當會去找父親,讓父親見識見識,丞相府到底是不是姨娘獨大,惡奴遍地。”
而木棉,和那粉衣侍女聽了白傲雪的話,一個絕望,一個興奮,木棉不管不顧的拿起磚塊,狠狠砸向粉衣侍女,邊砸還碎碎唸叨:“叫你欺負我,叫你欺負小姐,叫你們狗仗人勢,我打死你!打死你!”
原本還看着木棉和粉衣侍女的白傲雪,微微錯身,躲過背後想要偷襲她的綠蕪,一塊石頭,擦着白傲雪的鬢髮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