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傲雪的到來,解決了軍醫的困擾,也將君夜魘胸口的羽箭拔出,也算是解決了,承襲軍營裡最大的隱患。
而包子太子的到來,讓個個士兵都格外的激動與振奮,每天都想着方法的,逗弄包子太子開心,對於自己成爲大家的重心主角,包子太子顯然並不驚訝。
每天窩在孃親懷裡的時光,是他最爲眷戀享受的,但是自從孃親天天守着牀上的人時,自己的幸福時光便被剝奪了,這讓包子太子很不滿很不滿!
而這天,白傲雪照例替君夜魘檢查了傷口,剛剛要喂君夜魘早餐時,包子太子驚天動腳的哭聲便響徹了軍營,就連赤電聽到哭聲,都會躲得遠遠的。
可見包子太子的哭功之高。
原本滿臉幸福的君夜魘,一聽到自己兒子的哭聲,眉頭瞬間高高褶起,一臉不快。
“傲雪姐姐!弟弟一直再哭,我哄他都不停,你來看看吧。”蒹葭掀開賬戀,抱着哭功驚人的包子太子出現。
而白傲雪一聽自家兒子的哭聲,嘴角狠狠一抽,餘光便看到君夜魘又黑又臭的臉,這兩父子還真是...
“好了好了...小包子可不能再哭了,再哭以後真的會變成包子呢,到時候都沒有女子要給你做媳婦。”白傲雪接過包子太子,輕柔的哄着他。
但說出來的話,卻是讓君夜魘與蒹葭兩兩相望,復又無奈至極。
孩子還這麼小,她就給孩子灌輸些有的沒的。
而包子太子一回到自己孃親懷中,便自發停止哭嚎,懶懶的窩在白傲雪懷中,幸福的要飛起來。
斜睨了君夜魘一眼,表示挑釁。
至於媳婦不媳婦,他纔不在乎,他相信,以後只要他勾勾手指,便有一大波小美人,來抱他的石榴褲。
而君夜魘自然沒有錯過,包子太子挑釁的眼神,敢怒不敢言的模樣,着實讓白傲雪竊笑不已。
心中將這筆賬牢牢記下,君夜魘只等着包子太子長大,好好回報回報他。
經過白傲雪悉心照料,君夜魘的傷也恢復的很快,此刻也已經能下牀走路。
南月也好,祁連歌也罷,都已經被他逼上了絕路,背水一戰不過是時間問題,上次一戰他遭到暗襲,而祁連歌那邊也沒有撈到一絲好處,軍隊損失慘重,這也是爲何他養傷這麼長時間,祁連歌的人馬沒有來犯的原因。
但此刻,他傷也恢復的差不多,他的妻子孩子,都他在一起,他不能再耽擱了,他的妻子,他的孩子還在等着他回家。
將黎蕭一行召來,君夜魘將自己的計劃大致說了一遍,衆人雖然都沒有任何異議,但心情依舊沉重,這是最後一戰了,這一戰關乎着,這麼就以來的幸苦與榮耀。
他們,必不能輸!
此時南月的皇宮,與曾經的輝煌相比較,此刻顯得更加蕭條。
宮中的宮女太監毒恪守本分,每日過的戰戰兢兢。
即便是在皇宮中,他們也知道,他們的國家即將不保了,在新帝登基的時候,他們都以爲,新帝能帶着他們走向繁榮的盛世。
但沒有想到,新帝登基,接踵而來的戰亂,竟讓他們的國家一步步淪陷!
皇宮之中的那人,此刻都已經失了曾經的風雅與冷靜,反而煩躁並且性格大變。
而此刻,那皇宮之中,無數女子嚮往的鳳棲殿中,一道白色的身影,安靜的臥在軟椅上,看着那一簇簇桃花失神。
額間的硃砂依舊妖異,但此刻看來卻有些黯然,曾經風采肆意的桃花眸,此刻多了幾分陰鬱。
如若不是熟知這人,或許別人根本不會聯想到,此人便是曾經意氣風發的無雙太子,南月登基的新帝——祁連歌!
而祁連歌身後,依舊跟着一個女子,女子安靜的站在祁連歌身後,不發一言,但看着祁連歌的眼神,卻專注的好似這世界,只有祁連歌一人。
“想不到啊...想不到啊...這國家竟然會敗在朕的手中,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一天。”祁連歌看着大風一吹,便紛紛揚揚落下的桃花,好似喃喃自語一般說道。
女子看着祁連歌,眼中帶着幾分心疼,欲言又止。
“朕曾以爲,這個國家即便不是在朕手中發揚光大,但朕也會讓它在,朕健在的百年風調雨順,沒有想到如今會落得這樣的下場。”捻起一朵桃花,祁連歌輕聲道。
小雨淅淅瀝瀝的下着,初春的天氣就是這把變化無常。
屋子上前幾步,將傘撐開,爲祁連歌遮雨。
“皇上下一步想要怎麼做?”女子冷靜的看着祁連歌,輕聲問道。
而祁連歌一聽女子的話,轉頭看着那和白傲雪一模一樣的容顏,忽然一笑道:“怎麼還不將這曾假臉揭下來,朕知道你不是傲雪,即便朕已經放你離開,你又何必留在這裡。”
女子一聽祁連歌的話,眼眸微微晃動,一瞬間復又清明道:“我已經背叛了主子,再也不可能回到他們身邊了,除了你這裡,我已經沒有歸宿了。”
在她下定決心,以祁連歌的白傲雪活下去時,她便已經背叛了君夜魘,雖然她並不想這樣,可是她更不想看着這樣孤傲的男子,一輩子這般孤獨下去。
也就是那麼一瞬間,她心中忽然涌起,那麼大的滔天波瀾,她想陪着他,看看他能走到哪裡,即便什麼都沒有,她也想跟着她。
祁連歌一聽女子的話,粲然一笑道:“可我並不是你的歸宿,不是嗎?你我都明白,你又何必這般委屈了自己,或許過不了多久,你連這個皇后的名頭都沒有了。”
明明是燦爛的笑意,但在女子眼中,卻讓她心疼的好似不能呼吸。
“我並不在乎這樣的名頭,不是嗎?是不是我的歸宿,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時間纔是最好的證明,所以在此之前,你說什麼我都不會離開。”女子攥緊了拳頭,沉聲說道。
祁連歌一聽女子的話,隨即釋然一笑道:“你我都是固執的人是,也罷...你想走的時候便走罷,等君夜魘來了,即便我想讓你走,你也走不了了。”
說罷,便緩緩起身,手中盛滿的桃花落了一地。
看着祁連歌漸行漸遠的背影,女子攥緊了拳頭,眼中好似下定了決心一般。
“你走吧!現在就走吧!不要回來了!主子的大軍已經壓城,到時候你想走也走不了了。”女子看着走遠的祁連歌,大聲說道。
祁連歌聽到女子的話,腳步頓了頓,卻沒有轉身,淡淡道:“爲何要告訴我,如若你沒有告訴我,那麼你便永遠沒有背叛他,但你告訴我了,你便真的背叛他了。”
“因爲我想要你活着啊,這天下那麼大,並不是要守住一個國,你才能看到景色,你的雙眼早早被你矇蔽了,你拒絕任何色彩的闖入,你抗拒所有繽紛繞眼,或許主母是一個例外,但你並不允許你的人生有第二次例外,所以你才活的那麼疲憊。”女子看着祁連歌,好似下定莫大的決心一般,認真說道。
而祁連歌聽了女子的話,身子微微一怔。淡然的容顏瞬間傾塌。
“可是...外面的世界很大,你可以拋下這一切,好好的去看一看,如果這個國家是監牢,困守了你這麼多年,那麼這一次主子的到來,便是解放的時候,你可以放下責任放下包袱,走出這困守了你這麼多年的牢籠了。”女子看着紛紛揚揚落下的桃花,淡淡說道。
祁連歌躊躇了腳步,卻沒有轉身,如若轉身,便會看到女子那滾滾淚珠。
“或許吧,但這景色,我註定不是能與你,一同欣賞的那一個。”祁連歌深深吸氣,漠然說道。
話語落,不再留戀,大步離開。
“我叫落薇,飄落的落,薔薇的薇,希望你能記住我!”女子看着祁連歌的背影,大聲呼喊。
而祁連歌這一次,再沒有停下腳步。
看着祁連歌消失的背影,落薇拭去淚水,將臉上的面具撕下,看了一眼那飛揚的桃花,最後決絕的離開。
而這邊,君夜魘的大軍已經準備好,只等君夜魘一聲令下,便會即刻出發,直攻南月都城。
“你和孩子留在這裡,我會讓黎蕭跟影二和你們在一起,,這場戰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結束,你好好在這裡待着,我會盡快趕回來。”君夜魘撫了撫白傲雪的面頰,溫言細語的說道。
白傲雪看着一身戎裝的君夜魘,微微褶眉。
“不要說要和我同去的傻話,你跟着我去孩子誰來帶?蒹葭誰看着?”君夜魘看着白傲雪的模樣,便知道白傲雪要說什麼,便及時制止。
白傲雪一聽君夜魘的話,看着搖籃上熟睡的包子太子,隨即輕笑道:“你剛纔不是和他鬧彆扭麼,怎麼現在又想着他了?”
“哼!等他再大些,我便讓他知道,和自己老爹搶女人的下場!臭小子,喜歡女人自己去追去,幹什麼一直霸佔我媳婦不放!”君夜魘傲嬌的一仰頭,哼哼道。
白傲雪一聽君夜魘的話,不禁嗤笑道:“你一個大人還和嬰兒一般見識,況且這嬰兒還是你兒子!”
“我兒子又怎樣!誰都不能和我爭搶你,誰都不可以!”君夜魘一把將白傲雪抱進懷中,帶着幾分狠戾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