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夜魘似魔音的話語,在白傲雪耳邊縈繞回蕩。
白傲雪此刻只覺得,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這樣帶有暗示語的話,她當然明白其中的意思。
可是,此刻人卻好似僵了一般,不是她不想回答,而是君夜魘不讓她回答。
帶着強烈佔有之勢的吻,讓白傲雪無從他想,根本顧及不了其他。
“阿雪,這樣的時候還不專心嗎?我要...懲罰你。”君夜魘額頭抵着白傲雪的額頭,低沉沙啞的說道。
原本覆在兩頰的雙手,此刻已然攬在了,白傲雪纖細的腰間。
白傲雪一聽君夜魘的話,臉頰早已紅透,偶爾纔會露出的嬌羞,此刻顯露無遺。
她只覺得,君夜魘放在她腰間的手,帶着火,很熱很燙。
讓她有些無所適從,惶惶不安。
“你...”白傲雪輕啓紅脣,剛想說話。
君夜魘卻不等她,不想等她一直引誘他的紅脣,說出他此刻不想聽的話。
再次覆上薄脣,因着她微啓的紅脣,他嚐到了她的味道。
一發不可收拾。
他眷戀的味道,他甘願沉迷的味道,他絕對不想放手的味道。
帶着強勢之姿,他毅然決然的的氣勢,讓白傲雪微微心驚,卻不再多想,靜靜閉上眼,跟着他的步調,加深這個吻。
纖長的睫毛,似蝴蝶的翅膀,輕輕的顫抖,好似微微振翅,在暖黃的燈光下,打下了一片陰影。
君夜魘只覺得,此刻風景獨好,他愛極了白傲雪,爲他嬌羞的任何一個模樣。
過了許久,君夜魘捧着白傲雪的面頰,微微分開,白傲雪靠在君夜魘胸膛,細細喘息。
而君夜魘那金黃的瞳眸,此刻已然深沉湛湛,帶着幾分微光。
“阿雪...”君夜魘慢慢撫着白傲雪纖細的背,沙啞的嗓音帶着幾分剋制。
白傲雪坐起身,轉頭看着君夜魘道:“今日月光正好,你我許久沒有如此舉樽共飲,今日便多喝一些吧。”
君夜魘看着白傲雪,紅的好似要滴血的側顏,暗暗握拳。
他想要得到她,此時此刻,一分一秒都不想等!他錯過了那麼多時光,那簡直就是浪費,他不想在浪費時光,想要讓她成爲自己的女人。
這樣的想法也越發的強烈,好似被點燃的火一般,即便是星星之火,此刻也足以燎原了。他真的不想再等了。
可是看着她閃亮的眸子,眼中的渴望讓君夜魘不忍拒絕。
罷了,每次都是這般,只要她用這樣的眼神看着他,他就沒有一絲辦法,心中早已軟的一塌糊塗。
即便是讓他即刻去死,他也只會笑着同意。當然,他知道,他的阿雪不會這樣做的。
總之,早晚不過一會而已,今晚,無論怎樣,他都要得到她!
“依你便是,不要那般看着我,我怕我會忍不住。”君夜魘伸手,將白傲雪雙眼蒙起,輕聲說道。
白傲雪一聽君夜魘的話,歪着頭,輕輕一笑,墨發傾瀉光華似錦緞,眼神嫣紅,面頰想是玉盞中,決然潑開了的胭脂汁,嘩啦啦鋪開清漣的豔。
“我看過很多遍的花開花謝,採過很多甜美,或者苦澀的果實,釀過很多種類的好酒,卻只遇見過一個,能舉樽共飲的人。”白傲雪手執酒盅,搖搖晃晃的說道。
君夜魘揉了揉白傲雪的髮絲,問道:“那人是誰?”
看着天邊銀月,白傲雪轉頭看着君夜魘燦爛一笑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
“你看看你,那個酒杯都搖搖晃晃的。酒都灑出來了。不過呢,你說的那個人,我不知道啊。”君夜魘扶着白傲雪的小身子,緩緩說道。
一看就知道,白傲雪有些醉了。他取的酒,度數夠高夠烈的,憑她家阿雪的小酒量,要醉的話,三杯足以。
不過,他不會讓她醉的,這樣半夢半醒的狀態就好了,能清楚他們要做什麼,會做什麼,會記一輩子,或者說下輩子。
“我說的那個人是你啊!君夜魘怎麼那麼笨呢!君夜魘啊!”白傲雪旋身,坐在君夜魘腿上,摟着君夜魘的脖子說道。
她總是喜歡這樣連名帶姓的叫他,不是那偶爾會喊的夫君,不見纏綿,卻又刻骨銘心。
他最喜歡聽到,從她的口中,喊出君夜魘三個字,生氣時也好,高興時也罷,都是他愛極的。
“是啊。那個人只能是我啊。”君夜魘啞了嗓子,攬着白傲雪說道。
白傲雪伏在君夜魘的肩膀,輕輕喘息,細細的呼吸,噴灑在君夜魘的耳邊,帶起一串串的顫抖。
君夜魘身子緊繃,有些難耐的動了動。
卻是不偏不倚的,白傲雪的脣,輕輕壓在了君夜魘的脖勁,靠近動脈的地方。
如若是其他任何時候,或者其他人,他絕對不會讓人,離他的命脈這麼近。
可是相比於這樣的命脈,白傲雪在面前,一切就都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阿雪,我們睡覺吧。”君夜魘忍了又忍,最終還是難耐的,貼在白傲雪耳邊,輕輕說道。
此時的白傲雪只覺得,君夜魘的聲音比往日還要低沉幾分,就連她的心都酥酥麻麻的。
“可是我還不想睡。”白傲雪不耐煩的說道。
君夜魘嘴角狠狠一抽,任何時候他都可以縱容她到底,但是這一次!唯獨這一次!他絕對絕對不想再縱容她了。
她已經等了那麼久了,每每一想到,上一次她掉下斷崖的瞬間,他的心就止不住的恐慌,即便是現在,他都不敢確信,她是真的回到他身邊了嗎。
他就怕,那是夢一場,只要睜開眼,此刻在他懷中,巧笑嫣然的阿雪,就會消失不見。
只有讓她真正的,成爲自己的女人,他才能覺得安心。
他曾經只覺得,這不過是男人色慾的藉口,可是現在體會到,恐懼的他,也終於明白了一個男人,對害怕失去,自己心愛女人的恐懼。
即便是曾經一人屠盡百人,千人,他未曾恐懼半分。
將白傲雪攔腰抱起,君夜魘大步走向牀榻。
白傲雪一驚,緊緊摟住君夜魘的脖子道:“你幹什麼!?放我下去!”
君夜魘只當沒有聽見,抱着白傲雪道:“天色這麼晚了,你該休息了。”
白傲雪卻出奇的沉默了,只是摟着君夜魘,不再說話。
君夜魘將白傲雪放在牀上,替白傲雪將靴子褪下,擺放好之後便出門了。
白傲雪有些不名所以,可是過了一會兒,君夜魘便端着一個木盆進來。
微微冒着熱氣的水,放在了白傲雪的腳邊,君夜魘將白傲雪的腳,放在木盆中,一邊適當的按摩,一邊揉了揉幾個穴位。
“適當的用熱水泡一下腳,可以驅寒。”君夜魘單膝着地,看着白傲雪說道。
暖黃的燈光,溫暖至心肺。
白傲雪輕啓紅脣,卻說不出一句話。
喉嚨澀澀的,癢癢的。
過了許久,白傲雪緩緩伸手,纖細的手臂,在燈光下晶瑩剔透。
好似慢動作一般,她伸手揉了揉君夜魘的頭。
輕輕道:“這是第一次,有人爲我洗腳呢。”
君夜魘手一頓,隨即道:“往後的餘生,我都會爲你洗腳。”
微微彎腰,白傲雪雙手捧起君夜魘的面頰,將自己的脣覆上去,緩慢的輕柔的。
氣勢她沒有醉意的,只是有些害怕,接下來的一切發生。
可是,此刻她明白了,人的一生,多少要經歷一些事情,大風大浪她都經歷過,可是她人生之中的另一個階段,她還沒有嘗試過。
如今,她要跟着她摯愛之人,踏進人生另一個階段了,她心無所懼。
君夜魘垂在盆中的手,緩緩擡起,也慢慢起身。
將白傲雪泡在盆中的腳,放在牀上,君夜魘緊隨其後,跟着坐在了牀上。
陌生而熟悉的感覺,彷彿生平第一次觸碰一般,隱隱約約的衝動,不可自制。
她瀲灩的眼角透着流光,纖長的睫毛如蝶翅般顫動,君夜魘胳膊驟然收緊,發燙的嘴脣,更加不可抑止的,重重的落在了她微涼的脣上。
強勢的糾纏,急切的觸碰...他怎麼也做不到,曾經那般溫柔而笨拙的吻她,且噬且吸,允。
沒有一絲猶豫的,他探出舌尖,近乎兇猛的與她絞在一起。她有些瑟縮的想要躲開,只是身子一動,他便更加兇猛的加深那吻。
不讓她有一絲猶豫,他雙手自她的肩緩緩下移,她立即不敢動了,僵着身子不知所措。
他掐在她腰間的手,卻是突然一勾,那腰帶便悄無聲息的落下。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身子做死狀僵硬着,他指尖一轉,白傲雪的外衣便悄然滑落。
明明還沒有察覺,衣衫都悠悠滑落,她猛地一驚,急急後退,伸手去掩,但爲時晚矣。
她羞紅了臉,卻見君夜魘已然衣冠楚楚,心中忿忿不平,顧及不了其他,她反撲上去,將君夜魘那華服狠狠一撕!
君夜魘淺笑看着她,適時的配合着將衣物除去,當然也不會放任她的,順手便將他想去除的障礙一一祛除。
白傲雪只覺得身子一涼,銀色的月光自窗戶外透進,兩人皆是鍍上了一層光輝。
她偷偷看了君夜魘一眼,面頰羞紅,雖然知道他身材好,可沒有想到這般驚爲天人。甚至是肌膚都比她的光滑。
她不知道,她在看他的時候,他也在看她。
【又斷在這裡了,我也不造爲森麼會醬紫,表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