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雅靈愣了一秒種,哼哼唧唧的癟嘴道,“好啊,怎麼不好了,要是不好的話,我現在還能跟他在一起麼?早就把人給踹了好麼!”
說着,她陰陽怪氣的瞅了眼齊翰漠,“王爺,以後在公衆場合的時候,咱們還是注意點的好,省得有人再誤會我們兩人的關係,那樣的話,我跟我家未婚妻解釋起來很麻煩。”
齊翰漠似笑非笑的睨着她,“是嗎。”
“……”尚雅靈被他這麼盯着看,臉蛋隱隱的升騰起一股熱浪,別開臉,往王府裡面走,“我餓了,給我上吃的!”
每次跟齊翰漠口頭上的交鋒,她基本上就沒有贏過。
人冷一點就算了,結果這冰坨子還很毒舌,就那麼幾個字都能把人給噎死!
尚雅靈氣鼓鼓的甩着袖子往裡走,齊翰漠慢慢悠悠的跟在後面……
而在門口待着的柳靈咚跟焦雪兒滿臉疑惑的面面相覷。
柳靈咚心裡犯嘀咕——雖然夫子說了自己有未婚夫,可……爲什麼她還是覺得他跟王爺之間有姦情呢?
焦雪兒壓在心裡頭的很長時間的彆扭感覺終於消散了——原來夫子跟王爺不是那種關係啊,這才我就放心了!
飯菜上桌,尚雅靈大快朵頤的吃着東西,跟齊翰漠閒聊。
提及在德海社坑了上官熙元的事情,尚雅靈的心情就忍不住氾濫起來,抿嘴忍笑,“你都沒看到上官熙元的表情,就好像在說,老夫縱橫官場這麼多年,沒想到居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給算計了!那個表情啊,嘖嘖,真是太有趣了。”
齊翰漠眸光沉沉,並未言語。
說話半天都沒有得到回覆,尚雅靈看了齊翰漠一眼,“怎麼不說話?”
“過幾日,你要離京一趟?”齊翰漠沒有直面解釋自己提及到上官熙元就沉默的理由,而是轉移話題問道。
尚雅靈歪頭想了想,點頭道,“是啊,你不是說讓我接管麒麟衛隊嗎?齊鳳嫣給了我一個任務,讓我去解決一個小山村的問題,只要能順利解決,就讓我接管麒麟衛隊。”
“什麼任務?”齊翰漠皺眉。
這段時間陸陸續續就會有各國代表前來京城參加百匯節,他這個負責京城安全的王爺是脫不開身了。
他不能跟尚雅靈一道去,心裡總有些不放心。
尚雅靈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鬱悶,“你就不要再擔心我的問題了,你離開了京城我還不是要一個人,而且……你讓我接管麒麟衛隊不就是爲了日後我一個人的時候可以自保麼?”
“……”齊翰漠眉頭依舊沒有鬆開的意思。
話是這麼說,但是他依然很難放心。
尚雅靈抱着碗挪到齊翰漠的身邊坐下,嬉皮笑臉的捅了捅他的胳膊,“王爺,你長得這麼帥,老皺着一張臉多有損你帥氣的外表啊?別皺眉啦,我保證絕對不會讓我自己受到一點點的傷害,真的!”
沉默良久,齊翰漠冷聲道,“讓赤衣他們跟着你。”
“不行。”尚雅靈斷然拒絕,“大家說好了,赤衣必須跟你一道去黎州,我這裡有張國立就行了,還有麒麟衛隊的人應該熟悉一下我這個新頭領,你把他們的工作都佔了,他們還有什麼用處啊?”
齊翰漠抿嘴,臉色微沉。
“我不管,你敢留,我就敢趕人。”尚雅靈氣勢洶洶的瞪着他,在這一點上絕不退讓。
大眼瞪小眼,有關於
這個問題還是沒有得到妥善的解決。
外頭傳回消息。
“仙人們”動作麻溜兒,已經將曹家出售的所有店鋪都收歸囊中了!
尚雅靈驚了個呆,看着眼前的仙四,“就一頓飯的時間,你們就解決了,這個速度……我只能說非常滿意。”
“一切都是夫子指導有方。”仙四笑眯眯道,“原本京城之中就只有我們敢動要曹家的店鋪,先前大家是不願意浪費銀錢才遲遲未動,那個暗中跟我們競價的人一消失,我們便快速的跟曹家的管事們進行了交接,現在京城之中曹家的店鋪已經更名了。”
“不錯不錯……”尚雅靈很開心,隨即提道,“店鋪既然已經拿到手了,那就不要讓它閒置的太久,準備好的策劃案我已經交給你們了,就按照策劃案上面的走,對了!青樓走前面。”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要開青樓,不過仙四還是很聽話的點頭,“是,夫子。”
齊翰漠在這個時候就顯得很乖巧了,不會干涉尚雅靈的任何決定。
但很明顯,這個前提是他在尚雅靈的身邊。
若是他沒有在尚雅靈的身邊,這乖巧恐怕就跟他搭不上邊了。
仙四下去辦事,尚雅靈繼續吃飯,心情好,吃飯都覺得比之前的要更香,“這專業的事情果然還得交給專業的人才來辦才行。”
想當初,她只是把這個想法一提,“仙人們”立刻就給了她很多不錯的意見和建議。
尚雅靈又不是神人,除了比他們多一點未來的知識儲備之外,其他也沒多大的才能……
不過,作爲領導人,她只需要掌控一個大方向就行了。
另外一邊,曹家將賣出店鋪的錢還給那些債主,結果發現只是杯水車薪罷了,其中甚至還有他都不知道的債務。
曹錶鏈看着從對方手裡出示的蓋有自己的私人印章的借條,腦袋一陣陣的發暈,“不可能,這怎麼可能?我根本就沒有追加這麼多錢!”
“曹爺,你可不能這麼說,你看看這白紙黑字,還有你的印章在上面,這怎麼能是假的?”債主只覺得現在曹錶鏈是拿不出錢了,要耍賴不給錢,嘲諷的看着曹錶鏈。
其他的債主們紛紛附和,而且在他們的手中也有跟債主出示的一模一樣的借條,上面也有他私人的印章!
曹錶鏈眼前就像是有無數個印章在轉圈圈,而且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最後化成了一個黑點,黑點逐漸的放大……
將他這個人都包裹其中!
砰!
曹錶鏈暈死過去了。
在暈死的一瞬間,曹錶鏈的頭腦忽然清醒過來,整個曹家除了他唯一的心腹手下能拿到他的印章,其他人是絕對辦不到的!
剩下的,他就來不及想,就沉入了一片黑暗當中去了。
心腹手下從出門晃悠了一圈,給丞相府裡傳遞消息,就慢悠悠的折返回曹家。
大老遠的就見債主們從曹家罵罵咧咧的走出……
急忙躲在角落裡……
“這曹錶鏈還真是跟他的名字一樣不要臉,明明是他自己追加的借款,現在居然還能厚着臉皮不認?當真是不要臉的很!”
“我看啊,咱們就不該指望曹錶鏈能把錢還上,還不如直接要了店鋪算了,這京城之中寸土寸金,現在買下來日後必定要升值……”
“快別說了!誰不知道這麼做劃得
來,但我收到了消息,這曹家出售的所有的店鋪都被神仙居給暗中收購了,這神仙居是誰啊?那是四皇子的,未來的皇帝的,你敢跟他搶嗎……”
……
債主們能借錢給曹家,那都不是泛泛之輩,很快就理清了其中的利害關係,也只能吃啞巴虧了。
借給曹家的錢把城市要不回來,只能安慰自己至少還得到了一點賠償,不是血本無歸。
等債主們走遠,心腹手下才慢條斯理的從暗處走出,危險的眯了眯眼睛,看樣子,他偷走曹錶鏈的印章借錢的事情已經敗露了。
這曹錶鏈怕是留不得……
心腹手下要弄死曹錶鏈的這個念頭還沒從腦海中散去,兩尺灰黑色的鴿子從他的頭頂撲棱着翅膀飛過。
兩隻鴿子,意味着——曹錶鏈手中的那份所謂的證據已經是不足爲懼,他不用留了!
江南涉案官員全都死了。
就算曹錶鏈的那份證據再怎麼鐵證如山,只要告狀走的是官府的門,那就註定告不到上官熙元的面前。
他在朝廷勵精圖治這麼多年,可不是乾的白用功,只要有人拿着那份證據敢上門,那他就有一百種辦法讓他有去無回!
心腹手下左右瞧了一眼,快步回了曹家。
在他走進曹家的瞬間,蹲在距離他不遠處的牆角里的一個乞丐,顫顫巍巍的端着破碗站了起來,一邊跟路人乞討,一邊有意無意的靠近曹家。
心腹手下踏進曹家大門後,曹家大門緊閉,裡頭的情形再也看不出什麼來了。
伴隨着時間的流逝,曹家之中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乞丐靠坐在路邊,一直未動。
路過一對年輕的母女,女兒很同情可憐的乞丐,拉着母親飛得給乞丐一點施捨……
在母親彎腰給錢的時候,壓低了聲音用極快的語速問道,“情況怎麼樣?”
乞丐晃着手裡的破碗,銅錢在裡頭敲出清脆的響聲,以此爲掩飾,低語道,“沒有,從曹錶鏈的心腹踏進曹家大門之後,大門就一直緊閉,沒有人出入。”
母女兩人很有同情心的跟乞丐閒聊了一陣,便離開了。
這些人都是赤衣安排在曹家周圍盯梢的。
之所以用這樣的形式,是因爲曹家護院當中也有武功不錯的,要是直接過去盯梢的話容易敗露。
若是曹家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四皇子難逃干係。
忽然!
從曹家大門裡傳來一聲慘叫聲,緊接着不過幾秒,就有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跌跌撞撞的衝了出來……
乞丐心頭一緊,馬上放出了手中的通知信號,待命的侍衛當即躍進曹家。
曹家滿地都是躺着人,跟被人藥暈了似得。
檢查後發現,人已經死了。
侍衛翻身上屋頂,看到剛剛從曹家大門撞出來的那個人,就是尚雅靈叮囑要抓獲的回來的那個六根手指的傢伙。
落地,拖着那人跳走。
餘下的事情就交由官府來辦了。
人帶回了王府,曹家被滅門的消息也傳到了尚雅靈這裡。
赤衣請罪,“夫子,是屬下疏忽纔會讓兇犯得逞。”
“……”尚雅靈擺擺手,“算了,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在自責有什麼用?再說了,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是對方太狡猾了。”
(本章完)